玄七气势骤然一变,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他盯着林妗,如同盯上猎物一样散发出危险信号。
虎天狞笑一声从地上站起,“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可也仅仅只有这点。”
他拉住玄七,换自己急速朝林妗冲去。
手中拳头噼里啪啦作响,阴影中挥出几道劲风。
林妗双手撑住桌子后仰,拳头从脑袋上挥过,朝着左边一闪,抓住桌子用力把桌子一掀。
虎天低头一拳砸碎桌子,快速回挡按住林妗,对着她的肩膀重重一捶。
林妗捂着肩膀踉跄两步后退抵在墙上,她眉心轻皱,整个右肩都开始发麻。
她感觉肩膀都快碎了,这个男人力气很大,不是李大彪那种货色,而是实打实的练家子。
林妗没有多停留几秒,眼见虎天又朝她挥拳揍来,她慌忙一扭头。
“轰~”
房子抖了抖,头顶的玻璃灯泡也晃了晃,虎天的拳头捶进墙壁中,直直砸出一个大坑。
林妗抬起左手一拳击中虎天下巴,随后一低头,扑上去抱住虎天腰部试图将他推远。
虎天身体肌肉硬邦邦的,林妗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能把人推远。
反观虎天收回手,竖起胳膊肘一拳砸在林妗背上。
“嗯哼!”
后背传来剧痛,林妗霎时失去行动能力,她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流。
“妗妗!!!”
江乐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眼瞧着林妗被打得蹲在地上,她赶忙左右看了看。
在看到桌子旁边还有一个烟灰缸,她想也不想拿起烟灰缸就朝着虎天砸去。
“啪!”
烟灰缸砸在虎天的后背,厚厚的玻璃像是撞到石头一样碎成几瓣。
虎天眼神阴鸷,松开手,径直朝着江乐走去。
江乐吓得心中狂跳,急忙把一个圆凳拿起来护在自己胸前。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可不是软柿子。”
虎天走了两步脚下一滞,一低头,刚才跪倒在地的林妗抓住了他脚腕。
林妗嘴边溢出鲜血,手背上青色血管暴起,“不许走。”
虎天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用另一只脚踩在林妗的手背上
“松手。”
林妗咬着牙,手臂和背部的疼痛交替着折磨她,她硬是紧拉着虎天不松手。
江乐看得心惊肉跳,也不顾上自己的害怕了,把怀中用来抵挡的板凳气愤朝虎天继续砸。
“你放开妗妗!”
板凳飞出,在扔向虎天的途中被玄七飞快接住,他抓住板凳一甩,砸向江乐身后的玻璃。
“哗啦啦!”
那面透明的玻璃被砸碎,几块碎片落在江乐背上。
“啊!!”江乐捂着耳朵害怕蹲下。
玄七眼底煞气翻滚,把目光锁定在江乐身上。
“你也想来是吧!”
“乐乐!”
墙角的明穗艰难起身,趁着玄七的拳头即将落下之际,连忙把江乐扑倒在地。
玄七的拳头砸在明穗身上,又使她吐出一大口鲜血。
而躺在收银台前的花以,眼中的晕眩渐渐消退。
她捂着脑袋爬起来,瘸着腿,捡起地上掉落的锅铲,鼓足勇气把它朝着玄七脑袋砸去。
一旁站在旁边没动的另外两个男人,他俩直接把花以拦下,轻飘飘一推,花以便再度摔在地上。
花以再接再厉又站起来,拿着铲子疯狂地拍在两人身上。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欺负普通人算什么本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现代社会。”
踩着林妗手腕不撒脚的虎天,看到花以如此天真,他讥讽地笑笑。
“王法?只有你们这一群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才会相信王法,在这里,拳头才是硬道理。”
他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脚下再次一使劲,轻微的骨裂声传来,林妗感觉手指骨被碾碎了。
她痛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紧紧盯着虎天轻蔑地笑容,一狠心,手掌上移,摸着虎天小腿处的骨头微微发力。
虎天刚才还笔直站立的身体一软,被林妗拉住的小腿软趴趴垂下,但下一秒他软掉小腿又有了支撑。
后知后觉的疼痛袭来,虎天大喊一声,当即捂着腿蹲了下去。
“我的腿!!!”
林妗飞快挪开手,她一直抓住的地方现在血肉模糊,几根细小的骨头刺破皮肉冒出。
其他三人回头,见只是眨眼间虎天便捂着腿蹲在地上,双手被鲜血染红,小腿弯曲得不成人样。
三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脸上戏谑的表情一收,将花以几人随手扔在地上,齐齐朝着走去。
林妗飞快爬起身,一脚踩在虎天手腕上,用同样的动作反击回去,然后忍着痛捡起地上断裂的一条桌腿。
三人疾步朝林妗跑来,眨眼间便来到她面前。
林妗握紧棍子高度紧张,并未撤退,而是再度上前和三人扭打在一起。
“轰啦!”
饭馆内最后一面玻璃也被砸碎,林妗倒在玻璃前,任凭玻璃全部落在身上划伤她的身体。
几人眼中的慎重顷刻间消失,望着还没使出全力的双手,脑中疑问一闪而过。
玄七蹲在林妗面前,掐着她的脖子站起来,“搞什么,还以为你很厉害来着。”
林妗不语,捂着腹部顺势站立,她把口中鲜血咽下,费力抓住脖子上这只手。
胡子男武鸦和锁链男无赦,两人将虎天给扶起来。
检查他的伤势,一人立马撕掉衣服将他脚给固定住。
“你还好吗?”
虎天在同伴搀扶起身,勉强站立对着玄七嘱咐一句。
“玄七,她有点怪,你小心点。”
话没落地,变故突发。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林妗抓住玄七手臂,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玄七倏然跟着惨叫一声。
“我的手!!!”
林妗面容通红地踹开玄七,松开手,玄七手腕同样鲜血淋漓。
林妗快速离开几人,靠在墙上捂着腹部大口喘气,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幽香。
武鸦和无赦收起脸上的轻视,察觉到林妗似乎真不简单。
两人互相看了看,手下一松,一人脱掉身上缠绕着的锁链,一人则是从兜里掏出一把极薄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