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七号只能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他的衣服。
但是,他的衣服对于江户川乱步来说,有点太大了。
但也没办法,将就一下吧。
回去一定要和国广和狐之助说一下,时政换的钱有问题!
事实证明,一个问题解决了,就会有新的问题。
比如.....这个房间就一个榻榻米,林下惠子也就一套新被褥,自然也只能铺一个榻榻米。
江户川乱步已经躺进去了。
七号的话,他选择靠在墙上休息一下。
江户川乱步见七号不过来,疑惑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靠墙睡不舒服吧,你不来一起睡吗?”
“我又不会杀了你。”
七号:“嗯。不习惯。”
江户川乱步见此也没说什么:“行吧,那我睡了,晚安。”
七号:“晚安。”
........
半夜,稀碎的动静吸引到了七号的注意。
七号一看,是本应该老老实实睡觉的江户川乱步。
七号走近了,看着江户川乱步紧皱的眉头,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嘴巴还在念叨着什么。
“爸爸......妈妈......”
“好可怕.....”
“好可怕......”
七号低头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将手放在了江户川乱步的额头上,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但只要他一拿下来,江户川乱步的眉头又会皱起来。
连着几次下来,不知道江户川乱步梦到了什么,他一拿下来,就说着什么
“别离开我.....”
甚至七号眼尖的,他还看到了眼角有眼泪滑下来。
七号:“!!!”
这算个什么事啊!
怎么办怎么办!
他把人惹哭了......
国广国广!
啊.....国广不在......
那就.....
七号拿一只手拍拍手上的日晷,但另一只手依旧放在江户川乱步的额头上。
拍拍拍
不厌其烦的拍拍拍
世界意识有能量链接在两边的日晷上,要是到开饭的点了,就可以这样呼叫祂。
而在梳理纷乱的世界能量的祂感受到了七号的召唤,看了下时间......
这个点也没开饭啊?
就饿了?
那祂一天岂不是送四次饭?
还好叫烛台切光忠多准备些放进祂的空间了,在自己世界送饭方便多了。
.......
而房间内的七号看着日晷亮了起来,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饭盒。
七号:“.......”
不是这个!
继续,拍拍拍!
祂:“怎么个事?还不够?”
“现在的人类都吃这么多的吗?”
“看来下次还要烛台切光忠多做一点备着。”
于是,七号的面前又多了一个饭盒。
七号:“......”
内心深吸一口,他感觉他想拔刀了。
拍拍拍!
明显,力气都重了点
但七号看着江户川乱步又紧皱的眉头,又下意识放轻了力度。
这下,祂感觉不对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日晷微微的发起亮光,祂的声音在七号的脑海中响起。
祂:“何事?”
七号的唇紧紧抿着,看着还在流眼泪做噩梦的江户川乱步。
“这个......怎么办?”
祂疑惑了下,顺着七号的目光看过去。
哦,原来是祂文野世界的崽啊。
不过.....
这是......哭了?
还念叨着爸爸妈妈.....
祂倒是知道江户川乱步的故事,但是,祂不能说啊,祂不能插手世界的发展啊。
祂迟疑了下:“要不.....你应一声?”
七号:“嗯?”
淡淡的声音暗含着杀气,叫祂明明没有身体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吧,祂出了个馊主意。
可是.....祂也没安慰过崽,养过崽啊。
按人类的说法,这里的崽严格算来全是祂过继来的啊。
等等,那这么算.....祂不也是爸爸吗?
那祂应一声?
好吧.....这更不可能。
七号还在等着祂的回答,祂选择.....现在就去查找一下人类安慰幼崽的方法!
世界意识所处的空间里.....
祂毕竟是世界意识,关于这个世界虽然掌控力不够,但找一些相关知识还是很简单的。
意随心动,一本书在世界意识的空间里显现了出来
封面印出几个大字
《家长,孩子的领路人!》
祂:“是.....这本吗?”
算了,找找看。
14岁.....14岁的......
啊,找到了!
“14岁,青春期,正值叛逆期,家长需要更多的耐心与教导,陪伴......”
叛逆期?
找错了!
再往后翻
......
“18岁,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但少年也有少年的烦恼,家长更多的是理解与支持.....”
什么鬼?
......
“60岁,退休无烦恼。(有崽要结婚生子买房就另论)”
祂:“.....”
怎么没有做噩梦的,想念爸妈怎么安慰的!
直接把这本一丢,下一个下一个。
《幼崽娇养指南》
祂:“好像有点不对......但14岁就是幼崽,幼崽娇养也没问题啊,再说了,他崽娇养一下怎么了!”
这么一想,就通畅了。
快找快找,外面又在催了。
然后,一个光团又开始捧着这本书,疯狂翻找。
啊,找到了!
“轻拍身体,哼着熟悉的歌谣,给予安全感与关爱,可以使幼崽有更好的睡眠,也是增进关系的好方法。”
祂:“这个.....靠谱吗?”
拍拍身体哼哼歌就行了?
但上面也说了会有更好的睡眠.....
那就不会做噩梦了吧?
外界,七号又开始拍拍拍。
祂:“别拍了别拍了,我找到了!”
然后把找到的方法告诉七号。
“你把手放到他身上,轻拍身体”
七号照做,先把手放下来,看着江户川乱步又紧皱的眉头,赶紧就想开始拍。
快要拍下去的一瞬间.....又顿住了。
轻拍?多轻?
要知道他上次明明也是轻轻的摸山姥切国广的头,结果又把他头发薅掉了。
“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