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认主，磨砺
盘成一团都有直径1光年的神体，当他舒展开蛇躯，神体占据的空间更大，拿九幽之海给他泡澡都还要蜷缩着蛇躯。
而且这还不是永恒之蛇的极限，正属于“婴幼儿”阶段，“雷之宇宙”刚刚起步，以后且长呢。
毕竟，修炼《原始衍变》后，体内宇宙可是朝着原始宇宙的方向发育的。
体内要承载一座原始宇宙，我长得大一点不是理所应当？
舒展开蛇躯后，未被淬炼过的神体立刻遭受到寂风的蚀灭。
神体越大，与寂风的接触面就越广，每一秒损耗的神力也就越多。
银衣姜哲不以为意，释放已积压许久的自体内宇宙反哺来的能量，并激活了天赋秘法【源】。
轰隆隆——
无穷无尽的雷之神力洒落，似天河倒灌，覆盖十数光年范围内，浇在永恒之蛇颇具梦幻感的银白蛇躯上。
接下来的岁月里，银衣姜哲每时每刻都会潜移默化的变强。
眼前的视野没有变化，但他能感知到横亘在牢狱范围内的一道道脉络，对自己有特殊的吸引力。
蛇眸闭阖，继续往神体里炼化金色粒子。
族群太给力了，帮他搜集到的雷属性物质种类十分齐全。
这种费时费力的任务，交给独行侠去做，进度条的增长堪称龟速。
“显然，寂风带、寂风牢狱就在其中。”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不行的，在某些特殊的宇宙秘境里，宇宙之主无法进行时空回溯。”
“嗯，没有变化呀，感知出错了？”银衣姜哲一怵，晃晃蛇头，“不，有变化，虽然依旧不可见，但我感知到了。”
周围变化的金色粒子浓度，更让银衣姜哲笃定，它们大概率就是一件至宝的部件。
“……”
得益于雷属物种的补全，后面宇宙发展的各个阶段，都处于加速衍变中，相较正常的宇宙衍变时间，会缩短无数倍。
他们付出更多的只是人力开销，而任务物品——雷属性物质，九成以上都是F级及以下，需要的量还少，收集所花费出去的钱财，相较挂出的悬赏酬劳不值一提。
函夏历，5524年。
“时空回溯？”
“若是尝试失败，我这么大的神体完全崩解，得激发天赋秘法在原始老表那里吸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尤其是乾巫老哥，最为上心。
“没关系！先前都无法感知到，现在好歹能‘看’到了。再加把劲，多炼化一些金色粒子，估计距离‘摸’到也不远了。”
这就是背靠巅峰族群的好处。
虚化神力朝着感知中的脉络辐散过去。
银衣姜哲在寂风牢狱里躺尸的第三年。
“果然，金色粒子的数量是固定的！”
笨拙地扭动了一下蛇躯，但感知到随着速度增加寂风的蚀灭效果更强了，银衣姜哲赶忙定住身形，开始进行计划的第二步。
函夏历，5580年。
后面混沌城主发令，调动巅峰族群这一架庞大机器的力量，搜集效率更是恐怖。
蛇躯顿时如雨后春笋般暴涨，内含神力急剧增长，神体强度飞跃式的攀升。
扑了个空。
……
银衣姜哲的蛇躯几乎到过寂风牢狱的每个角落，炼入神体里的金色粒子堪称海量。
——主动“引狼入室”，炼化金色粒子融入神体！
5525年9月，银衣姜哲若有所感，从感悟法则中苏醒。
银衣姜哲给自己鼓劲。
一处区域的金色粒子浓度降下去后，银衣姜哲就挪动蛇躯，换下一处区域。
800万倍界主之力！
900万倍界主之力！
1000万倍界主之力！
直到媲美最普通的宇宙尊者战力，这一次疯狂提升才停滞住，暴涨的蛇躯稳定下来。
他是不敢把一处区域里的金色粒子全吸收干净的，怕外面寂风带里的正常寂风涌进来，毫不讲理的蚀灭他的神体。
240万倍界主之力！
270万倍界主之力！
300万倍界主之力！
400万倍界主之力！
……
在此期间，他一边往神体里吸收金色粒子，一边激活信物，燃烧一点点神体，借助飘散开的分意识查看周围的金色粒子浓度。
但像他在鸿盟商铺用重宝点悬赏，各大宇宙国主看到后都会吩咐手下帮忙收集。
“唉，好在我的神体崩解后，还有机会恢复过来，换做其他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雷之宇宙”渡过诞生期，正式踏入衍变阶段，一切生机勃发。
银衣姜哲一边与寂风做交互，一边感叹道：
那一道道横亘虚空的脉络也不只出现在他的感知里，更是直接呈现在他的视野里。
宛若一条条支脉众多的河流，组成一繁杂水系。
银衣姜哲再次尝试，虚化神力辐散而出。
这一次，终于感受到切实的接触感。
银衣姜哲心里一喜，任由神力灌入其中，打下精神印记。
不只是神力涌入其中，银衣姜哲像是多了一个器官，意识跟着延伸进脉络里，随着脉络蔓延至整座寂风牢狱。
凡是脉络所至，寂风牢狱的每个角落，都在他意识的注视下。
“这……认主应该是完成了吧？”
银衣姜哲心里刚生出这一念头，异变突生。
不，认主刚刚开始！
他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崩散，类似于被寂风蚀灭的状态。
灵魂像是一漏水的木桶，盛在桶里的“本源”，貌似要随着意识崩解流失殆尽。
至少感觉上是如此……营造出一种紧迫感，妄图撼动他的意志，激发恐慌情绪。
“可是，我寻思我也没灵魂啊？人家至高规则钦定我能活三个轮回时代的。”
如果信了，被那种感觉蛊惑，被恐慌支配意志，会发生什么？
银衣姜哲再次细细感知。
意识的崩灭感是切实存在的，自从意识随着脉络延伸出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
再感知自己的神体，一切正常，没有被寂风蚀灭的迹象。
银衣姜哲了然。
这就像一个与心理学有关的实验。
——先对囚犯宣布要将他处以极刑，方法是割开他的手腕，让鲜血滴尽而死。接着把囚犯眼睛蒙住，双手绑到背后，用手术刀划了他腕部一下，实际并未割破。最后用一盆水滴到桶里的声音来模仿血滴下去的声音……
以心态影响生理，尝试将之活活吓死！
“所以，它是想利用意识崩灭的假象，引得我潜意识认同，若是我的意志不坚定，就变假为真，令我真正的崩灭意识而亡？”
“和认主星辰塔，忍受不了灵魂痛楚，自动放弃生命，意识崩溃、灵魂崩溃的死法很像。”
“但你若是不想死，意志够坚定，崩散的意识、灵魂，都会被意志强拉回来，重凝成型。”
“一点点假象，就想撼动我的意志？”
“呵呵，可笑！”
“来，你尽管来试试，看看你能否撼动我全身最长的那一块板！”
银衣姜哲哂笑一声，放出豪言后闭上眼，任由金色脉络搞鬼，分出部分意识去感悟时间法则。
他推测寂风牢狱的认主条件应该是对意志强度有要求。
意志强度不达标，认主便不会通过，这种萦绕于心的意识崩灭感就不会消散。
而且，认主开始后，无法终止。
“救！本尊，救一哈！”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已经联系本尊想办法。
******
虚拟宇宙，雨相山，原始区。
101号庄园的修炼场中，姜哲在研究新秘法——“掌心雷”！
创出一式究极秘法后，第二式就简单多了……当然，是指第二式枪术，“掌心雷”属于能量输出秘法。
就像武技和魔法，两种秘法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过，殊途同归，都是对法则感悟的重新编辑。
原始宇宙近400年来，放在初始宇宙里是110余年，取得的成绩还是十分显着的。
无垠的宇宙虚空中。
一颗宛若恒星般耀眼，表面遍布法则秘纹的雷球飞出，砸在一只黑纹白虎身上，猛地炸开。
炸碎黑纹白虎的神体后，无数电链扫荡开，覆盖周围数千公里。
类似“雷霆”激活一重秘纹的状态，充斥毁灭气息的黯紫色电链绞灭覆盖范围内的一切，重点是残缺神体，令黑纹白虎彻底灰飞烟灭。
第1923位对手，500倍生命基因层次特殊生命，墨山君，死！
“恭喜你再进一步，是否继续？”虚拟宇宙系统发来询问。
“否！”姜哲给出答复。
周围光影一阵波折，模拟出的无垠宇宙虚空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修炼场。
姜哲落在地上，稍稍回味了一番刚才的收获。
心里暗自嘀咕道：‘学罗峰参悟星辰塔里秘纹的法子，果然有用！’
【掌心雷】的后续改良，“雷霆”第一重秘纹，给予了极大的灵感。
“快了，将其推至究极秘法并不难。”
“我已经有些不满足于创造出不朽层次的秘法，至于尊者层次……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还需要沉淀，我需要更扎实的时间法则感悟度，最好是将时间法则三大玄奥尽数悟透！”
风、光线、时间三大本源法则的参悟，是由恶魔分身负责。
他现在就在混沌城修炼居所的天台上盘坐着，顺带钻研天赋秘法【元魔炁】，尝试掌握“毁灭之力”。
烛照分身有一具化身在外面，负责参悟空间法则。
“呼～修行要暂停一下了。”
姜哲收到银衣元神那边的求助，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准备提升意志强度。
换其他人来，肯定会抓瞎。
意志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怎么会是你想提升就能提升的？
但对于地球人来说，更何况还是地球人里的挂壁姜哲来说——
没事，《蛰龙法》会出手！
有件事要特意提一下，给妻子们看《第二元神秘术》时，她们对背面刻印的《蛰龙法》视若不见。
显然，这一部怪异的秘法是特殊恩宠，专属于姜哲的。
银衣元神当然也能修炼《蛰龙法》，但以他现在的糟糕状态，意识一直被折磨着，完全无法入睡。
只能由姜哲本尊亲自来修行《蛰龙法》。
——在一重重梦境里寻求磨砺，追求意志强度的提升。
“悟透雷之法则后，确定原核能承受住震动，我还没修行过《蛰龙法》，想必这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以前的梦境主角，会在界主级止步，是因为身体的潜意识在预警。
悟透雷之法则，对姜哲、对梦境里天资大削的梦境主角来说，都不是一件难事。
但若是在梦里悟透雷之法则，姜哲苏醒后在现实里稍一整理，触类旁通，意识连接到本源法则之海，震裂原核放出体内世界，直接就立地晋升不朽。
那可糟糕极了！
从学徒级费尽心思打下的坚实基础，全打水漂了。
姜哲宁愿因直径12光年的体内世界被卡在不朽前不得寸进，也不愿以体内世界直径上亿公里的“中人之姿”晋升不朽。
姜哲传送至黑暗神国，告诉老师自己打算离开混沌城的想法。
黑暗之主没有多少惊讶，师徒俩先前就约定好了。
现在姜哲创出了究极秘法，虚拟和现实终究是有区别，不管是挑战各路异族强者，还是化解异族刺杀……宇宙的残酷，都是他必须经历的。
混沌城的浅水池，难养出真龙。
“去吧，该将你的名声传遍原始宇宙了。”
黑暗之主话音一顿，又道：“按理来讲，我应该赠你一件至宝，作为你后面历练中的倚仗，伱有什么需要的吗？”
姜哲本不想提要求的。
毕竟，他身上现在的装备，绝对比老师的装备都豪华。
但转念一想，还是有一个小需求。
人类族群里大概也就老师的藏宝能满足。
“老师，弟子需要一件灵魂类重宝或至宝，不要求其灵魂防御效果有多出色，希望它能有增幅灵魂攻击的效果，最好是增幅灵魂奴役效果。”
是魔灵手里那件重宝香炉给他的灵感，老师这一脉都擅长“幻境流”，应该有特意收集灵魂类宝物。
“我知道了。”黑暗之主颔首，略作思索后，道：“你真是好运气，恰好有一件，我从家族宝库里给你调出来，差人送到公司总部。”
“弟子叩谢老师赐予。”姜哲赶忙行礼拜谢。
“你生死历练的任务，我已经发至你邮箱里，一同的还有对你的历练要求，你回去慢慢琢磨吧。”
“是，老师，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