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也不想要回那个家。
只是想到那里，莫名想到了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在这里吃了饭。
她和沈清宜准备回去。
戴丽霞说她会留意棉纺厂的工人，向他们多打听关于唐建国和姜婷的事情。
两个孩子跟着沈清宜的保姆。
姜绵除了要工作还要和律师讨论姜婷的案件。
律师找了全国近些年判的案件。
把那些案件汇总，做成一份资料表给了姜绵。
林亚楠和姜绵以及顾晨阳各翻看了一眼，总之那些杀了丈夫的女人各有各的惨。
都是长期家暴后的牺牲品。
有一个案件，是全村人包括她婆婆都写求情信。
判了无期。
姜绵再看那些杀妻案。
最多判个十几年。
入狱后再表现好一点，减刑。
有些走动一下关系。
只怕不到十年就出来了。
男人力气大，在争吵中杀了女人，大多数认定为过失杀人。
姜绵想起前世看到的双面胶原型以及那个被打的用粪袋的可怜人。
“姜总。”
林亚楠喊了她。
姜绵回过神来，“先让报刊登出一则新闻。明天以姜婷的视角写一篇文章发表，让更多的人讨论起来。”
她要利用好舆论。
“我去写。”林亚楠包揽下来。
“姜总，要去工地了。刘健说写字楼外面的玻璃幕墙做好了。内装开始了。”顾晨阳过来拿了一件外套。
姜绵站起来。
顾晨阳体贴的替她穿上薄款外套。
“你陪我一起去。”
“嗯。”
顾晨阳拉开办公室的门。
外面工位上几个顶流小哥脸齐齐露出一丝笑容，“姜总。”
男人果然是补药。
听着一声声姜总。
看着一张张脸，姜绵又满血复活了。
她下楼去了工地。
回来的时候。
贺淮到了楼下。
“你怎么不打电话？”
贺淮双手一摊，“你最近这么忙，听说你大姐出事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
“贺总。我们姜总需要午休一会。”顾晨阳呈保护姿势。
贺淮觉得顾晨阳就是姜绵身边的一条狗。
护主，但莫名的讨厌。
他几次想要趁着姜绵喝酒的当口表现，都被顾晨阳给搅局了。
“你们有fa院关系吗？”
姜绵想了想，陆奶奶给她的关系中有。
她没用。
脱口而出，“没有。”
贺淮趁机踩了陆岩一脚，“陆岩那个人是有关系，但他新婚燕尔哪里记得上你。”
他踩完，笑着道：
“上去陪你吃个工作餐。”
姜绵同意了。
姜绵办公室旁边还有一间独立的房间，用来吃饭的，偶尔有人来公司还可以做一桌菜。
一碗佛跳墙。
一条清蒸东星斑。
白切鸡还有一道上汤芥兰。
贺淮提起他已经问过认识的fa院的人，“进去是肯定的，事情一出来日报上已经刊登了这起恶性事件。”
姜绵翻了个白眼。
“海城涉\/黑不少，没有这个恶性？”
贺淮：“……”
“她不一样。”
姜绵冷笑，“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害怕，所以要重判，彻底绝了女人反抗的心。”
“知道我为什么没先找关系吗？”
“我不想让她判个无期或者死缓，最后靠走关系出来。”
她知道只要有关系。
有钱。
别说十年，可能只要两三年就能出来。
贺淮给姜绵的意见正是这一种。
他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姜绵这是要用这一起案件，做一个典型。
“姜绵，万一你输了呢？”
“我相信事在人为。”姜绵细细的挑着盘里的鱼肉吃，她觉得等输了再说。
经过媒体的发酵。
讨论的人很多。
让姜绵感到意外的是，报社的主编收到了很多来信和电话。
有些人不识字，便宁愿花钱打电话说了自己的事情。
对于姜绵来说。
这些女人用自己的经历，在给姜婷做支持。
沈清宜甚至在活动期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她以明星的身份呼吁大家反家|暴。女人要勇敢站起来，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
陆奶奶和陆爷爷因为陆岩结婚。
两人去了外地度假。
山清水秀的。
直到陆母打电话过来，才知道姜绵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回去。赶紧回去。”
老两口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自己的关系户。
听了对方的意见。
陆奶奶默不作声。
陆爷爷看向了对方，“我们当年打仗的理想是什么？你们的理想又是什么？别被灯红酒绿的社会侵蚀的忘记了初心。”
他看向对方，“一个烂人长期家|暴妻子。连亲生女儿都要卖。”
“姜婷若是不反抗，死的是谁？”
对方被说的低头不做声。
陆奶奶叹气：
“我们要支持绵绵。”
老两口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女儿和外孙，让他们每个人都拿钱出来。
说是打官司要花钱。
吓得陆家人差点晕倒。
还以为老两口在外面惹了官司，又一想他们都摆不平的官司那到底是什么。
陆岩二话不说去银行取了现金。
提着现金来到了姜绵的公司。
透着窗户。
他看到一位陌生的男士站在姜绵旁边，举止说不出的轻浮。
气的他用力推开了门。
姜绵抬头。
“陆少。你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事情也不说。”陆岩很少关注这些新闻，瞄了一眼看到姜婷没当回事。
并不记得姜绵的姐姐妹妹名字。
陆岩过来就拉姜绵的手，看起来多少有点大病。
还挡住了那位男士。
沈聿怀唇角勾起笑意，并没有在意陆岩的举动。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姜绵，“姜总。法院很快就开庭了，我们还研究一下。”
“嗯。”
姜绵抽出了手。
要不是沈大律在，真想给陆岩一脚。
“沈大律，以后我们公司的所有法务问题就交给你们了。”姜绵主动伸出手，“欢迎你们律所入驻海城。”
沈聿怀合体的衣服，配上一张精英脸。
身高和陆岩不相上下。
在他面前毫不逊色。
陆岩看到了沈聿怀手指上那枚代表家族的徽章，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这样的大律。
根本不用亲自跑到像姜绵这样的公司来。
在陆岩心里。
这个前妻不是缺钱就是在缺钱的路上。
送走了沈聿怀。
姜绵才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陆少过来有什么事情？”
“他从申城过来的？”
“嗯。”
姜绵又说到：
“沈大律的关系网可不止申圈。你们公司要是需要律所合作，我可以替你引荐。”
姜绵坐在了沙发上。
她那浪的要死的前夫这会心情不大好。
一言不合把箱子放在了茶几上。
“打开。”
姜绵一愣，还是打开了。
全都是现金。
姜绵伸手进去看看有没有上面现金，下面是白条。
“你还真是个实在人。都是现金。”
“不会是想要噶我腰子吧？”霸总书里都是这么写的，陆岩这会像极了霸道总裁爱上离异后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