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退后一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动手。
刚才只是阻止对方的施暴行为。
他耸耸肩。
“贾东旭,你冷静点,易大爷当面,进屋打人,你不怕我也把你送进去坐牢?”
贾东旭痛的在地上蹬腿打滚,根本讲不出话来。
易中海见他脸色不对,一把拉住他:“东旭,怎么了,柱子,还不把人送医院!”
“把人打坏了,你也得坐牢。”
他看得清清楚楚,何雨柱这一脚,把人都给踢飞了。
指定会出问题。
不过,何雨柱刚获得治安模范称号。
贾东旭确实入室先动手打人。
这都什么事啊。
以前何雨柱这屋,他们不是想进就进的吗?
贾家连在这事栽两回。
何雨柱也好奇这一脚的效果,“好的易大爷,我去找板车。”
在易中海搀扶下,贾东旭挣扎了两下,终于站了起来。
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
今有何雨柱热茶踢蛋蛋。
何雨柱推着“蛋蛋”的忧伤,往医院走去。
……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气味刺鼻。
贾东旭躺在担架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易中海跟在旁边,眉头紧锁。
老中医捋了捋山羊胡,将泛黄脉案往灯下挪了挪。
“肾络受损,精关不固。需禁房帏之事两载,辅以鹿茸三钱、杜仲五钱......”
一旁何雨柱尽量忍住不笑。
贾东旭猛撑起身子,眼睛瞪得滚圆,声音沙哑。
“两年?!你开什么玩笑!”
他拳头攥紧,指节嘎吱作响,脸上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易中海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东旭,冷静点。”
贾东旭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
“冷静?我怎么冷静!”
他瞪向何雨柱,
“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易中海对何雨柱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
何雨柱转身直接回家。
他那一脚,铁蛋也得掉两个。
他两年就能好。
呵,棒梗必须出世是吧。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叹了口气。
“你妈入屋抢劫,他打人了,但你妈却要坐牢。现在你入屋打人,你觉得这事儿闹大了,谁吃亏?”
贾东旭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他拳头慢慢松开,肩膀垮了下来,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力。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背,语气缓和了些:“先养伤,别想太多。”
贾东旭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可秦淮茹……她怎么办?”
易中海在医院,手里捏着医生开的证明。
他侧头看向贾东旭,声音压得很低。
“东旭,这事儿你得听我的。拿着这证明,先和秦淮茹把婚结了。”
贾东旭皱眉,手指攥紧床单:“可她要是知道我不能……”
易中海打断他。
“证明上写了‘两年后恢复’,她不会细究。”
“趁你妈坐牢,把家里财政大权交给她,她得了实惠,自然不会声张。”
贾东旭沉默片刻,眼神闪烁,最终点了点头。
第二天。
聋老太回院了,果然不简单。
易中海有更重要的事就去没搭理她。
他背着手,从医院回来,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贾东旭。
贾东旭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他眼神有些躲闪,低着头跟在易中海身后,像是怕被人瞧见似的。
院子里,何雨柱在自家门口摆了一张躺椅。
手里拿着一本《宪法》,借着夕阳映照,躺着看书。
今天他特地早早结束钓鱼,去到处搞书。
《宪法》未发表的手写书籍,他就爱看这些过不了审的。
当然过审的也看。
如《论人民民主专政》《婚姻法》和涉及治安管理、刑事侦查、户籍管理等书籍。
他可以让贾家吃这么大的亏,无非就是因为别人无知。
这事情反过来想,加深自身认知这件事,可以重复做。
听到脚步声,他放《宪法》,瞥了一眼易中海和贾东旭。
手里翻书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嘴角微微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神情。
易中海看到书名,眉头一挑。
“柱子,你过来。”易中海站定,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
何雨柱放下书,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拍了拍身上尘土,走到易中海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易大爷,你这是有事?”
别让他找到机会,机会一有,直接动手。
这个世界,后世法不容情。
现在只要在情理之中,人随便打,掌握分寸就好。
易中海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责备。
“柱子,东旭这样是你打的吧?你看看,伤得这么重,这事儿你得给个说法。”
何雨柱瞥了一眼贾东旭的坤儿,冷笑一声。
“易大爷,你这话可不对。他贾东旭自己找上门来跟我动手,我不过是自卫。”
“再说了,他妈欺负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贾东旭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出声。
无他,怕被打。
别看他大何雨柱三四年,经过他多次复盘,他还真打不过十五六岁的何雨柱。
易中海脸色一沉,语气加重。
“柱子,不管怎么说,东旭现在伤成这样,你得赔医药费。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何雨柱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赔钱?门儿都没有!他贾家欺负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人提赔钱?”
“现在倒好,反倒要我赔钱?易大爷,你这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
易中海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
他正要开口,何雨柱却已经转身往院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
“这事儿没完,我这就去军管会,让李主任来评评理!”
易中海一听,顿时急了,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何雨柱。
“柱子,你别冲动!这事儿咱们院里解决就行,何必闹到军管会去?”
何雨柱甩开易中海的手,冷笑一声。
“易大爷,你这是怕事情闹大了吧?可我不怕!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事大!”
就在这时,阎埠贵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盘花,慢悠悠把花放下。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何雨柱,最后目光落在贾东旭身上,摇了摇头。
“老易啊,这事儿你可不能偏帮偏信。从头到尾,都是贾家的错。”
“贾张氏那样欺负何雨水,柱子不发飙才怪呢。”
“你要是再这么偏袒贾家,咱们院里的人可都看不下去了。”
他这话两头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