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家。
易中海也在和聋老太说着差不多的话。
以前他们看不起何雨柱,现在的何雨柱感觉又高攀不起。
如果,如果说如果,何雨柱给能给他们养老……
那他们做梦,都会流着口水笑醒。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老越多福。
瞧何雨柱现在这种做派,能对他们上心,真的比亲儿子还要好。
易中海现在觉得,何雨柱比贾东旭好上好几倍。
毕竟贾东旭工资没有何雨柱零头多,连照顾人的数量,也是他的好几倍。
贾东旭连家里两个女人,都没照顾明白。
还反过来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唉,说这些有什么用,何雨柱心里对我们有别扭。”
“已经不是我们能把握的,现在他手里握着大批轧钢厂工作名额。”
“等他这些工作名额往院子里面一发,这个大院都改姓何算了。”
“我还是先把东旭抓住手里,别丢了西瓜,连芝麻也没捞到手。”
“不过贾家和何雨柱那个仇,一直不消除,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借着和你认亲的机会,请何雨柱做席,顺便让他把这恩怨放下。”
易中海对何雨柱给他养老,是不抱一点儿希望了。
他瞧何雨柱瞧他的眼神,还不如看一条狗。
还是捏住妈宝男贾东旭,最为靠谱。
关键是他的愚孝,让人安心。
不然,有一个这么不省心的妈贾张氏,换别人早送回乡下了。
看贾东旭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家里两个女人却不见一点瘦。
聋老太坐在躺椅,闭眼听着。
她一想起何雨柱,就口水直流。
这人厨艺上的天赋,真是绝世罕见。
她早已经想好办法,拿捏何雨柱,就等易中海找来。
毕竟,不是求来的主意,别人不会当一回事。
易中海想把控何雨柱,但现在人家翅膀硬了,要算计,如狗咬乌龟。
“哎呦!他不是嫌弃我们不是他何家长辈吗?那我们给他找一个真长辈。”
聋老太摇头晃脑,表情得意嘟囔着。
“何大清?”易中海皱眉。
聋老太摇了摇头,“何大清回家,糟的可是我们的心。”
“你找人,去找到何雨柱的外婆,把何雨柱现在的成就告诉她,咱们就可以等着看好戏。”
“那老太婆道行可比贾张氏高多了,而且人家是何雨柱长辈。”
“不管多恶心,他何雨柱也得受着,除非他不想要名声。”
名声要是坏了,众人唾沫子能杀人。
听聋老太这么一说,易中海还真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
以前何大清也不待见这位岳母王招娣,一直装穷,一直躲着。
何雨柱的生母何林氏,生下何雨水难产而死,就是因为王招娣重男轻女,从小的营养不良。
按理说,王招娣在何林氏15岁时卖断给何大清,她在女儿死了后,就没脸再来何家。
但,这种人哪会讲理。
看到何雨柱两兄妹捡垃圾,活不下去,她可以不闻不问。
现在何雨柱出息了,还是一个万人大厂的食堂领导。
这个王老太婆一定会粘上何雨柱。
到时候,何雨柱甩不开这老太婆,就有可能向他们这些老邻居求助。
特别是聋老太,论宅斗,无人可出其左右。
“好,我找人去王家屯,求她让何雨柱给人安排一份工作。”
“外婆的面子,他不可能不给吧。”
易中海从聋老太这里拿到地址,就马不停蹄要办事了。
何雨柱压根不知道,养老团对他又出招了。
院里那些人的事儿,也懒得关注。
等所有禽兽就位,他开工就得了。
他和苏媛手脚麻利收拾好东西,就出了四合院。
瞅见一个推着板车的窝脖,赶紧招呼过来。
三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就把东西装上了板车。
何雨柱回身锁好门,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瞅瞅,这一车货,柱爷您对您对象真好。”
窝脖杨偷偷瞄了苏媛一眼,这妹子长的真俊,又高挑,一般人还真不敢想。
一旁苏媛抓住何雨柱衣角:“这得花不少钱吧?”
何雨柱看向她笑道:“第一次登门拜访,可不能让岳父岳母,在邻居那里丢了面子。”
“哼,你又乱说。”
苏媛父亲被分配的新家离得不远,就在东四北大街。
回到自家大院,苏媛第一时间打开屋门。
苏父苏母整装待发坐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
苏母坐的端正,她扶正眼镜,迎了上来。
“哎哟~这大老远还拎着这么多东西,街坊瞧见,该说我们苏家没规矩了。”
甭管远不远,客套话就这样讲。
她瞥向一个方向“坐北屋吧,那儿亮堂。”
何雨柱有些不自然抖了抖衣服下摆。
两辈子时间,第一次这么正式见家长,有些小紧张。
“轧钢厂发劳保发多了,寻思给伯父带点高碎,这茉莉香片可比大碗茶讲究。”
他在这里耍了一个小心机,意指自己门路广。
“噗嗤~”
苏媛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显然看穿他小心机。
“妈您可仔细瞧好了,这主儿上礼拜刚给大领导掌勺寿宴,后厨顺出来的龙井够泡澡的。”
大长腿,在桌底轻踢何雨柱。
唉,这媳妇太精明,以后有外遇怎么瞒?
苏父摘下搪瓷缸,“我这七级工的手不兴接外食。”
他敲了敲焊着“劳动模范”字样的铝饭盒。
“丫头说你在公安部挂职?会摆弄车床不?”
嗯?!
未来岳父大人孔雀开屏,给女儿撑场面,还蛮可爱。
何雨柱掏工作证递向苏父。
“技术顾问证是孙振国局长特批的,车床不会,擅长追踪。”
苏父展开证件,手指摸着公安钢印,一下子脸色好了许多。
有官家摸底,成分三代清白。
苏母突然拍丈夫大腿。
“老苏!这不就是街道办王主任说的青年才俊?”
转向女儿眨眼,“难怪你小姨非让你住她那里,敢情是近水楼台。”
苏父哼着磨牙:“先甭扯楼台,岁数够领证吗?别跟别人搞事实婚姻,让工会逮着写检查。”
何雨柱搓着手指:“过了年虚岁二十,组织特批我二十就能扯证。”
本来他非军人,结婚通常不需要打报告。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比较特殊,孙局非要他打结婚报告。
一旁苏媛剥着花生抛高接住。
“爸您可别犯轴,柱子哥比你更懂法。”
苏母站起拍灰布衫:“晌午头了,媛儿跟妈擀面条去。”
她拽女儿衣角暗示:让爷们唠点体己话。
何雨柱挽袖:“哪能让文化人沾油烟,今儿露手绝活。”
准岳父的眼神不对劲,他先溜为上。
他从带来的网兜里,掏出用报纸裹的猪板油。
苏父看得直咽唾沫,他嗅了嗅油纸包。
“这油膘得有四指厚,供销社可买不着。”
他眯眼打量,小伙子路子挺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