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头皮发麻，“这畜牲不会是人变的吧？”
哮天来四合院不短时间，它情绪稳定是共识。
三四岁小孩拿棍子打，它也不呲牙。
以至于，易中海不是很怕它。
要是换一个环境，在荒山野岭看到这么一条巨犬，他会止不住浑身颤抖。
更别说现在一门子心思，想算计哮天。
他饭盆推出在门帘下方。
想着他在自家毒老鼠，哮天死了也没他什么事。
没想到。
哮天低头嗅了嗅，甩头把饭盆掀翻。
肉汁泼在地上滋滋冒泡。
“吃啊！”易中海踹了脚饭盆。
哮天退后半步。
它是受过专业训练滴～
别人的家，别人的东西，没有命令，不能进，不能吃。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易中海不敢向哮天动手，每次他刚显露要动手的时候。
哮天都会扶低那巨型犬身体，发出低吼声，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感觉浑身发麻。
再说，和一条警犬打架，怎么打都是输。
打赢了，进医院，进监狱。
打输了，进医院，进尸房。
翌日。
易中海看着桥洞下的野狗若有所思。
他发现，狗再精，也不会讲话。
另一边。
街道干事刚贴完“除四害”告示。
那红纸边角被风掀起，底下露出一张民国年间当票。
“这不是鬼市开张的暗号吗？”何雨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朝鬼市方向十点走去。
听师父陈鲁源说，师姑遗物——刻着八门图腾的黄铜勋章。
是江湖信物，不止一枚，没准鬼市上就有。
没有必要，挖坟开棺。
鬼市。
昏黄灯光在北风里晃荡。
摊位一个挨着一个，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一片嘈杂声。
何雨柱在人群里穿梭，眼底浮起淡金纹路，不停地扫着四周摊位。
在【洞察之眼】眼里。
藏着众多信息的，不一定是古董。
但古董物件，一定藏着众多信息。
不是古董，就有很大可能是风水摆件。
他的理解是——灵气物品。
买下来绝对不亏。
突然，一个腰牌出现，可标注目标信息，一大堆。
何雨柱在瘸腿张摊子前，停住了脚。
瘸腿张坐在那，面前摆着些杂七杂八玩意儿。
一旁一个小女孩低着头坐在一旁，给人的感觉很丧。
但何雨柱的注意力放在她，腰上用花红绳挂着的腰牌。
瘸腿张心里冷笑，又有鱼上钩了。
他用鸽子血做出腰牌上包浆，看起来就像明代鎏金腰牌，实则是民国仿品。
无非是一种销售手段而已。
让客户有一种捡漏的错觉。
何雨柱却断定，这个鎏金腰牌，价值不菲。
何雨柱强装镇定，蹲下身子，眼睛盯着那腰牌，装作不经意：
“嘿，老哥，你女儿腰上的玩意儿，看着挺有意思，咋卖啊？”
瘸腿张瞥了他一眼，说：“嗐，有眼光，这可是明代鎏金腰牌，很是稀有。
物以稀为贵，你要是喜欢，十斤粮票拿走。”
何雨柱心里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哥，您可别坑我，就这要是真的，能放在小孩子身上？我就是看着合眼缘，少给点成不？”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地磨着嘴皮子。
没费多长时间，五斤粮票成交。
何雨柱和瘸腿张，都很满意。
一个觉得自己捡了大漏，一个捏着粮票，觉得对方是个冤大头。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
瘸腿张下意识地裹紧棉袄，半截“荣宝斋”工作服露了出来。
何雨柱眼角余光瞥见，眉头一皱。
荣宝斋，他在档案室看文件时，知道这地方是一个土货销赃点。
他没吭声，继续和瘸腿张闲聊。
瘸腿张告诉他，这腰牌绝对是真货，暗纹是明代五军都督府制式。
价值好几百或上千元，可惜现在市场不好，不然也不能这么一点粮票就卖了。
何雨柱倒没有把腰牌的价值放在眼里。
这东西到后世，也就是六位数的价值。
他从末世而来，视金钱为粪土。
黄金在他认知中，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用来砸人。
可系统好像对有文化属性，或有灵气的物件，似乎情有独钟。
他又不差钱，遇到了就收了。
何雨柱接过，手指摩挲着腰牌，心中还真有一种古董捡漏的快感。
等回去买点陈醋，把上面的包浆洗掉。
何雨柱攥着明代鎏金腰牌，继续游走，淡金色纹路在眼中闪过，扫描着一件件物品。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噼里啪啦”声响。
他循声望去，只见三个摊位同时在砸东西。
声音一下一下，在嘈杂鬼市中显得有些突兀。
何雨柱眉头一皱，敏锐直觉让他察觉不对，这摔碎声里似乎藏着某种节奏。
“是一种通信手段。”
他刚想靠近追查，脚步还没迈开，就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何雨柱一愣，从系统的第三视角，看到公安局同事有大行动。
他是后勤人员，提供过很多线索，给局里抓捕违法分子。
最近撑得起这么大动作的事情，只有统战部老首长要找的人。
来不及，他多想，一人往他的方向逃跑。
何雨柱三两下，把人拦下，按在地上。
一看是瘸腿张。
小女孩见状，立即跑过来，抱住何雨柱，又抓又咬。
想他放开瘸腿张。
何雨柱眉头一皱，感觉这小女孩的反应，不像维护父亲的女儿。
倒像是被训练的生物本能。
孙振国带着人，迅速把鬼市围了起来。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柱子，你怎么在这？”
何雨柱坦言：“我在找江湖八门线索，来这里碰碰运气。”
这事，他打过报告。
想和可能知道点什么的老首长谈谈。
孙振国点点头，看了小女孩一眼：“柱子，她就是统战部要找的人！”
何雨柱开始认真打量抱着他的小女孩。
发现小女孩手腕，有一道道青紫痕迹。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小女孩可能不是摊主女儿。
眼里满是同情。
孙振国大手一挥：“把人给我压回去！”
同事们迅速上前，将瘸腿张和那三个砸货的人抓走。
瘸腿张脸色煞白，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按住。
“你们凭啥抓人！”瘸腿张还在垂死挣扎。
孙振国冷哼一声：
“别装了，你们那点事儿我们早摸清了。你和这三个人，就是盗墓的敌特！”
瘸腿张一伙，原来是敌特。
后来觉得干敌特没前途，又干回老本行盗墓。
用敌特学到的本事，在鬼市出售文物。
他们敲响假货的方式，其实是在发出摩斯密码，通知同伙有情况。
而小女孩是瘸腿张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一直被他当作掩护和交易的工具。
这些人手里没有人命，也没有执行过什么敌特任务。
不然，系统肯定能检测到狩猎目标。
何雨柱看着小女孩，又看看被押走的瘸腿张，心中五味杂陈。
小女孩应该受过训练。
他轻轻拍了拍小女孩，在她嘴里塞了一颗糖，“以后生活不会那么苦了。”
他一把把她背起来。
望向孙振国，等着他下一步的安排。
“你跟我去荣宝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