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对那群碎嘴的大妈也毫无办法。
他把目光放在刀疤明他们身上。
他们有罪,是真的。
把他们抓了,家里人活不下去,是不是真的,还要调查一下。
“喂,刀疤明,你还认得回家的路不?”
……
何雨柱让王大力送苏媛、小雨水她们回去。
他押着刀疤明和许大茂,一起去刀疤明家里看看。
路上,刀疤明死气沉沉,眼中没有一丝希望。
问一句,答一句。
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交谈的过程中,何雨柱对他家里有进一步了解。
两句话总结。
刀疤明一家在轧钢厂废弃仓库。
妻子肺部溃烂咳血,老母亲在漏雨棚屋中神志不清,两个孩子捡拾烂菜叶度日。
而他是江湖八门中人,简单说就是家庭成分不好,很难找到工作。
轧钢厂废弃仓库,泛着铁锈味霉气。
何雨柱踩在积水洼里,溅起水珠沾湿裤脚。
许大茂举着煤油灯往墙根晃了晃,破苇席下传来撕心裂肺咳嗽声。
“咳——咳咳——”苇席抖动,露出半张蜡黄脸。
刀疤明媳妇裹着发硬棉被,咳出血沫在油灯下泛着暗红。
墙角缩着两个泥猴似的孩子,正把烂菜叶往嘴里塞。
刀疤明想过把俩孩子也卖,放他们去过好日子,可对方嫌瘦怕养不活,没要。
“何干部,您看这……”刀疤明红着眼眶,不想被妻儿看到他现在这种情况。
令他意外的是。
何雨柱菜刀一划,直接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好刀法。
刀疤明的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谢了,家里实在是……”
话音未落,他手里被塞了一个白面馒头。
“分给孩子吧,一下子不能吃的太饱。”
何雨柱声音很冷。
却一下子击穿了刀疤明的心理防线。
他扑通跪在积水里,额头磕得砰砰响:
“何干部!我娘在棚屋发癔症三天了,劳您给个活路,我,我……”
他我了半天,不知道他这个待罪之人有什么好报答人家的。
“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我叫你干啥就干啥。”
何雨柱给自己行为,找了一个勉强说的过去理由。
嗯,他还是那位末世穿越过来的,冷血杀戮者。
救刀疤明一家,只是为了利用他,建立黑道势力。
他再也不想出现,妹妹被抓,自己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何雨柱摩挲着军用水壶,里面灵泉水比较足一些。
“我不用吃花生米?”刀疤明一愣。
“混账东西!”何雨柱骂道,“拐卖儿童够枪毙三回!”
“但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管事成与否,我都可以试着救一下你母亲和媳妇。”
“试着把你调到轧钢厂后山开荒。”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一下子把刀疤明搞懵了。
许大茂却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不是,柱爷,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会医术?”
何雨柱挑了挑眉,“之前看过书,今天刚好拿来练手。”
刀疤明:“……”
雷电闪过天空,照亮仓库外歪斜茅草棚。
刀疤老娘正抓着湿稻草往嘴里塞。
刀疤明家里人都是后天疾病。
何雨柱光灵泉水就能治愈。
只是为了避免怀疑,不能一下子治愈而已。
秀了一波医术,何雨柱把人带回公安局。
何雨柱找王大力,一起和孙振国开了一个小会。
公安局办公室,搪瓷缸子冒着热气,老座钟咔嗒作响。
何雨柱指节叩着案卷。
“王队,埋炸药这主儿,怕是鱼饵底下还藏着大鱼。”
308罪恶值,绝对可以深挖一下。
他掏出火柴点烟。
王大力把搪瓷缸往桌上一顿。
“昨儿带人扑了空巷子,倒撞见你小子跟个地老鼠似的刨土!”
他咧嘴笑道:“得亏把雨水丫头刨出来了,要不孙局能把我耳朵拧下来当下酒菜。”
孙振国也是有点后怕。
“瞅见没?我早说柱子这眼睛比警犬鼻子还毒!”
“人是许大茂同志通过街溜子找到的。”
顿一顿,何雨柱掐灭烟,“我觉得咱们可以放人。”
他指尖在“刀疤明”档案上点了一下。
“让这街溜子头头‘越狱’,让他带着鱼儿帮我们把大鱼钓出来。”
“刀疤明哭穷时说的家里四口人,病的吃草,饿的啃墙皮。”
他抬眼看向孙振国,“我去看过,还真惨,总得给人家将功赎罪的机会。”
王大力呛得咳嗽。
“何大顾问烧糊涂了?昨儿还夸你刨坑刨出炸药奖章呢!”
他压低嗓子,“莫不是看书学迂了?”
孙振国摩挲着搪瓷缸上红字。
“轧钢厂后山开荒队倒缺人手。”
他冲何雨柱挑眉,“你小子现在倒像庙里泥菩萨,心软得能捏出水来!”
何雨柱一愣,
他,
心软?
“扯淡!老子这是……这是废物利用!”
“王队身上枪伤没好利索,别逞能。这钓大鱼的活就交给我。”
绑架他妹妹这个仇,总要有人受着。
他倒要看看,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是谁在买这些孩子。
还专挑水灵健康的孩子。
王大力拍腰间配枪大笑。
“小瞧人!当年打穿插老子肠子流出来,都能塞回去接着干!”
他正色道:“刀疤明当线人,我同意,人就交给我,你歇着。”
没等何雨柱说话。
孙振国把两摞文件拍在二人中间。
“都甭争!柱子只管画你的追踪粉,老王带便衣队缀着。”
他敲敲墙上,“三天后开大会。”
现在还闹水灾,不可能现在就让人“越狱”。
……
三天后,
刀疤明“家”。
许大茂把盖着红戳的文件拍在桌上。
“劳动教育示范基地,归咱轧钢厂监管。”
“谢谢,谢谢。”刀疤明媳妇在何雨柱妙手回春的医术下,已经好转。
她向着许大茂倒头就拜。
他现在知道何雨柱为什么不来了。
被人当神拜,还怪难为情的。
许大茂忙闪了出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明嫂子,记得参加轧钢厂的三八生产队,有18块一个月,厂里包伙食两餐。”
“明哥以后也会在那里劳动改造,你们还能见面。”
许大茂回大院时,脚步轻快。
他有点理解,何雨柱为什么喜欢帮助别人。
好像,不单单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好名声,反控易中海他们。
何雨柱把掺了灵泉水的白面馒头和药包塞给许大茂。
许大茂负责送,看着刀疤媳妇咳出的血痰一天比一天少。
这种成就感,好像比成功偷看到秦淮茹洗澡,更为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