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徐州境内一座不起眼的小镇上。茶馆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张简易的木桌,被擦拭得油光锃亮,摆放在茶馆中央。桌后,一位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清癯、鹤发童颜的老者,正襟危坐。他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手中一把折扇,开合之间,风流自若。
这老者,正是萧逸易容而成。他此刻的身份,是一位云游四方的老顽童说书人。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种略带沙哑却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列位看官,今儿个,咱不讲那帝王将相,也不说那才子佳人,咱来说说最近江湖上最火的一个人物——‘踏月飞贼’!”
“好!”
“老先生,快讲!”
“早就等着您说这段儿了!”
……
台下茶客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萧逸微微一笑,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轻摇慢捻,开始了他的表演:
“话说这‘踏月飞贼’,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闯入了龙门镇。他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他是来……嘿嘿,来‘寻宝’的!”
萧逸故意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你们可知,这龙门镇,表面上是个繁华的城镇,但实际上,却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这‘飞龙堡’啊,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武林门派,他们暗地里,与朝廷的某些人勾结,干着走私军火的勾当!”
“而赵家商队,就是他们的合作伙伴!这赵家,表面上是经营药材生意,但实际上,却暗中为‘飞龙堡’运输各种违禁物品,其中就包括大量的军用弩箭、火药等!这些东西,要是落入了歹人手中,那还了得?”
“‘踏月飞贼’得知此事后,那是义愤填膺,拍案而起!他心想:‘我堂堂‘踏月飞贼’,岂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为民除害!’”
“于是,‘踏月飞贼’便潜入了‘飞龙酒家’,准备伺机破坏赵家商队的计划。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飞龙酒家’,竟然是龙潭虎穴,机关重重,高手如云!”
“‘踏月飞贼’刚一进入酒家,便被赵家商队的护卫发现了。那些护卫,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朝着‘踏月飞贼’就砍了过来!”
“你们猜怎么着?‘踏月飞贼’丝毫不惧,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躲过了护卫的攻击。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嗯,一把‘暗器’,朝着护卫们扔了过去!”
“那暗器,可不是普通的暗器,那是‘踏月飞贼’的独门暗器,名叫‘迷魂香’!只要闻到一点,就会让人浑身无力,昏迷不醒!”
“那些护卫,哪里见过这种厉害的暗器?一个个吸入‘迷魂香’后,顿时东倒西歪,昏死过去。”
“‘踏月飞贼’轻松解决了护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楼。他来到赵海的房间,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可谁知,这赵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早就料到‘踏月飞贼’会来找他,竟然在房间里设下了埋伏!”
“‘踏月飞贼’刚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竟然站着十几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为首之人,正是赵家家主,赵德柱!这赵德柱,可不是个善茬,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是‘踏月飞贼’的劲敌!”
“‘踏月飞贼’见状,不惊反喜,他哈哈大笑,说道:‘赵德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赵德柱冷笑一声,说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杀我?真是痴心妄想!’”
“两人话不投机,立刻动手。‘踏月飞贼’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朝着赵德柱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嗯,手中的‘武器’,如同闪电一般,刺向赵德柱的要害!”
“赵德柱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形一侧,躲过了‘踏月飞贼’的攻击,然后一拳轰出,直奔‘踏月飞贼’的面门!”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回合,打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踏月飞贼’技高一筹,一招‘幽冥鬼爪’,抓破了赵德柱的‘金钟罩’,然后一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赵德柱惨叫一声,倒地身亡。‘踏月飞贼’不做停留,立刻‘顺’走了几马车的金银珠宝,然后扬长而去……”
“‘踏月飞贼’离开龙门镇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还放出话来,说他要将赵家商队与‘飞龙堡’勾结的证据,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这下子,‘飞龙堡’可是倒了大霉了!他们不仅失去了赵家这个合作伙伴,还被‘踏月飞贼’盯上了,以后恐怕是寝食难安了!”
萧逸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呀,老先生,您怎么又停下了?快说啊!”
“是啊,老先生,您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那‘踏月飞贼’的新目标是谁?”
“老先生,您要是再说一半,我们可就不给钱了!”
……
茶客们纷纷催促道,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萧逸的嘴巴撬开。
萧逸看着茶客们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踏月飞贼”的名声,传遍整个龙门镇,甚至传遍整个江湖!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萧逸笑眯眯地说道,“这说书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抑扬顿挫’,‘跌宕起伏’,要是把所有的情节都一口气说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老先生,您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快说吧!”
“是啊,老先生,您再不说,我们可就要走了!”
“老先生,您要是再说一半,我们就去别家茶馆听书了!”
……
茶客们纷纷威胁道,一个个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这,这,那好吧!”萧逸故作为难地说道,“看在各位这么捧场的份上,老朽就破例一次,给你们多说一点……”
说书结束后,萧逸回到了茶馆后堂,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房门,卸下“老顽童”的面具,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萧逸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始回想起过去一周的经历。
自从龙门镇一战后,他便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一路辗转,来到了这座小镇。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远离徐州和龙门镇,相对安全一些。
而且,这里也比较偏僻,消息闭塞,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化身为“老顽童”说书人,继续传播“踏月飞贼”的恶名,一方面是为了获取恶名值,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自己行动。
“这一周的时间,江湖上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啊……”萧逸喃喃自语。
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最近江湖上的动向。
朝廷对“踏月飞贼”恨之入骨,发布了海捕文书,悬赏重金捉拿他。
天魔教因为赵德柱之死,以及“踏月飞贼”的挑衅,发布了黑道追杀令,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青衣楼也接到了赵家和天魔教的悬赏,派出杀手,追杀“踏月飞贼”。
“踏月飞贼”的名声,在徐州江湖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各大茶馆、酒肆的说书人,都在讲述“踏月飞贼”的故事,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的说“踏月飞贼”是采花大盗,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有的说“踏月飞贼”是江洋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有的说“踏月飞贼”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专门与朝廷和恶势力作对……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踏月飞贼”的名声,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臭名昭着。
百姓们对“踏月飞贼”的反应,也是褒贬不一。
有的人痛恨“踏月飞贼”的“恶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有的人则对“踏月飞贼”的经历感到好奇,不断打听他的消息;甚至还有一些人,将“踏月飞贼”视为“偶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逸打开系统界面,查看自己的恶名值。
【恶名值:】
“两万多点恶名值了,还不错。”萧逸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的恶名值之所以增长得如此之快,一方面是因为他在龙门镇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在各地说书,传播“踏月飞贼”的恶名。
“不过,‘踏月飞贼’这个身份,暂时不能再用了。”萧逸心中暗道。
因为,“踏月飞贼”的名声太响亮了,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继续使用这个身份,很容易暴露自己。
“看来,我需要换一个身份了……”萧逸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处境非常危险。
朝廷、天魔教、青衣楼、飞龙堡……这些势力,都在追杀他。
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场危机中生存下来。
“不过,越是危险,就越有挑战性!”萧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