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为什么会诞生逆砂行者？这是神明的手段吗？】
【答案：不知道。】
【问题：异世界与地球有何关联，为什么是这两处世界互相穿梭？】
【答案：不知道。】
【问题：错乱神明为什么会存在？】
【答案：因为你的信仰】
萧宴一脸疑惑，错乱是因为我才诞生的？
他立马撕下第六页纸。
【问题：错乱神明是我或者“伯恩”吗？】
【答案：不是】
他撕下第七页纸。
【问题：错乱灰雾的来历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体内？】
【答案：不知道。】
萧宴长呼一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憋了半天的疑惑。
【问题：你只是六阶信物，却可以回答如此隐秘的事情，并且你知道异世界的存在，这点非常奇怪，为什么？】
【答案：因为吾一直在注视着你，这些问题也是吾在回答，愚蠢的信徒~~】
啥玩意儿？
卧槽！
大半夜的，萧宴看见了这辈子最恐怖的文字。
这次他得到了答案，但纸页却没有化为灰烬。
他做了三组深呼吸，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询问。
【问题：尊敬的求索神明，我想询问关于两界穿梭的秘密，有逆砂行者以外的人类知晓吗？】
【答案：愚蠢的信徒，与吾对话不会消耗答案之书的纸页，不必使这些套话的把戏。这个问题吾不知道。】
反正都摊牌了，萧宴干脆也不演了。
“尊敬的神明，冒昧问一句，您也是乐子人…哦不，您也是乐子神吗？”
【吾算是吧，吾喜欢看乐子。】
萧宴：6。
“赞美乐子~~我想问，时空沙漏是来自时间与空间两位神明吗？”
【愚蠢的信徒，时间+空间≠时空，就像生命+幸运≠命运，另外诸神中并未有时空的存在。】
【时空沙漏是诸神的一次尝试，未来或许会有更多穿越者出现，他们是时空的迷徒，而不是逆砂行者。你守好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其他神明，亦不可提及。】
萧宴眉头紧皱。
他能听出来，对方说的秘密是他左眼内的灰雾，而不是时空沙漏。
他长呼一口气，再次问道：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是错乱的信徒？”
【吾不知晓，你有机会可以问命运，但祂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婊子。】
【哦糟糕，吾被婊子发现了，吾先走一步，愚蠢的信徒。】
最后一道信息落下，萧宴手中纸张瞬间化为灰烬。
他看的有点懵逼。
“啥情况？乐子神求索骂命运是一个婊子？”
“完了，神明在我心中的滤镜破碎啦……”
原本以为，神明是一种超脱世俗，高于一切，没有情绪的高等存在……
也不对，情欲诸相谕途，本身就是一种情绪……
总之很难评，神明也爱玩抽象。
这次的经历，让他大脑思绪混乱，脑细胞和发春一样活跃。
哪怕回到305躺床上，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和神明本尊对话！
就算是隔着答案之书与无尽距离，这种感觉也是无与伦比的奇妙！
不对，双方不能以距离相称，更像是处于不同的层次。
他想到此处，忍不住又撕下一页答案之书。
【问题：信徒与神明本尊对话，这种事情常见吗？】
【答案：不常见，非常稀有。大多信徒晋升四阶的一瞬，能够短暂与神明对话，三阶以上略加频繁。达到一阶，可主动与神明对话。】
萧宴爽了。
老子还没踏上恩赐圣阶，就已经与神明对话半天了，叫对方是乐子神！
还有一点，自己对话的神明不是自己的信仰。
只是下一秒，他突然感到眼皮沉重，来不及疑惑，就双眼一闭，睡着了。
他意识恢复时，发现处于一片虚无之中。
面前场景非常熟悉。
暗紫阴云中，一张由虚无组成的诡异笑脸。
卧槽，梦魇？
一道虚无缥缈、夹杂多种声线，分不清音色的复杂声音响起：
【你可愿转换信仰？】
【吾可使你瞬间踏上恩赐圣阶，掌握吾的九阶神技，吾也会重新赐予你信仰天赋，这世间唯一的梦魇SSS级。】
萧宴陷入一阵沉默。
当场有点懵逼。
啥情况？？
连续两位神明与我对话？
求索这人能处，让他白嫖到一堆重要信息，还解决了他的修炼疑惑。
可梦魇直接零帧起手，让自己信仰它？
他思索两秒，回复道：“尊敬的梦魇神明，我愿意成为您的信徒。”
【嗯？你为什么不拒绝？】
萧宴有些疑惑：“我没有理由拒绝，您给出的条件太丰厚了。”
他约等于没有信仰，白嫖SSS级信仰天赋不香吗？
顺带以转换信仰，刺激一下错乱这头乌龟，好歹出来让自己看看信仰的神明长啥样。
【吾逗你玩呢，你不配信仰吾。】
萧宴？？？
你麻辣******
这是梦魇吗？？
你大半夜拉老子进来，就是为了逗老子玩？然后再羞辱老子一句？
似是为了回答他心中疑惑。
眼前暗紫阴云骤然消失，转而变成一个黑白虚影构成的无面男人，祂淡淡一笑：
【开个小玩笑，吾为欺诈，梦魇那头没有想象力的蠢猪，窃取篡改了我的东西。】
【祂要与你对话，吾便提前抢下位置。】
萧宴：我只是你恶心梦魇的一环？
我勒个又一个乐子神。
而且看样子，这位比之求索更甚。
“那尊敬的欺诈神明，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就这么干耗着吗？”
对待乐子神，倒不必谨小慎微，那会很没意思。
【吾对你很感兴趣，你的各种表现与性格，完美符合吾的信徒标准，你可愿信仰吾？吾同样会赐予你全世界唯一的欺诈SSS级信仰天赋。】
萧宴：“我愿意。”
【吾还是逗你玩呢，信仰一旦确立，转换需要原本信仰的神明允可。】
【错乱刚从虚无中苏醒不久，吾只是简单了解祂的能力，与祂不熟。】
萧宴：呵呵，早有预料，本来就不认为欺诈嘴里能有实话。
对方透露的信息较多，但他不太敢信，也不想多问，欺诈的话越听头越乱。
【无趣，吾刚才的话你也并未相信。】
【吾要走了，这件信物当做是吾的馈赠予你。】
萧宴手中多出一件，呃……很离谱的雪獒铠甲召唤器，梦魇游戏里的同款。
此处不属于现实，灰雾沙漏无法鉴定，但萧宴一眼丁真。
【你不信吾？】
“说相信是假的，我不认为您能让我成为雪獒铠甲。”
【这的确是假的，但吾早就给了你真的。】
说罢，萧宴意识被驱赶回现实。
他脑中不断回荡着欺诈的最后一句话。
“早就给了我真的？”
“啥时候给我信物了？”
萧宴甚至用灰雾沙漏，把床上所有物品，从里到外全部鉴定了一遍。
有个毛的欺诈信物。
“靠！又骗老子！”
“信你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我活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