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管怎么吵闹,但涉及到利益方面时,就应该团结起来才是,而不是各怀鬼胎,只想着为难自家人。
旁人的狼子野心已经显露出来,还好是老爷子抢救过来了,若是没能抢救过来,估计整个时家都要变天了。
听完乔女士的话,时云辉点头道:“好,爷爷这里就麻烦你们多照看着。”
乔女士又看向时言初,“你也先回公司吧,这里就交给我和安柠就行,你们都去忙吧。”
医生说了,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只能让一位家属进去短时间探望,这么多人守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让她清静清静。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散去,很快就只剩她和温安柠二人。
见他们已经离开,乔女士长舒一口气,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脸色特别憔悴。
温安柠说道:“妈,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乔女士摇摇头,神色凝重:“我要守在这儿等他醒来。”
突然想到什么,乔女士看了看四周,声量小了些:“你派几名保镖过来守着,现在我谁都不放心,在你爸醒来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她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温安柠能理解她的想法,她点头道,“嗯,我这就去安排。”
乔女士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她,时言初性子太急躁,没有她沉稳,有些事暂时不想让时言初知道太多,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藏不住话。
温安柠打电话叫凌子瑞安排几名保镖过来守着,不是她不相信时家,而是老爷子这样的情况容不得半点差错,乔女士之所以让她守在这儿,就说明她不放心时家人。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温安柠见乔女士还是一脸忧色,她宽慰道:“我已经打电话叫子瑞安排几名保镖过来,子瑞他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你对他也是了解的。”
她说的不错,乔女士对凌子瑞自然是放心的,可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在想,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脑出血?难道真的是被荣天气得吗?”
乔女士虽然不是时荣天的亲生母亲,但对他的品性也算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对老爷子不利的事来。
这个问题温安柠也有想过,可单凭猜测,她们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等老爷子清醒过来,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见乔女士眉头紧皱,她担心这样下去,她身体会吃不消。
“这件事暂时先别想了,你应该好好休息,等爸醒来了,自然就知道大哥究竟跟爸说了些什么。”
乔女士叹了口气:“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二老三那边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
她记得老爷子出事后,她第一时间叫人封锁这个消息,除了自家人,她并没有向外透露过,可关玉蓝和廖梅又是怎么知道老爷子在医院的呢?而且她们又怎么知道老爷子是脑出血?
温安柠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刚才她一心都在关注老爷子的状况,都没有往她们俩身上去想。
她细想她们刚才在这儿说的那些话,内心有很多疑问。
“我记得二婶说脑出血很严重,要是抢救不回来,人就没了,听她这意思,似乎很希望爸没有抢救过来。”
乔女士冷哼一声:“她们能有什么好心?个个都盯着咱们家那点产业,一听说你爸出了事,就过来煽风点火,妄想挑拨咱们一家的关系。”
“但是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们是如何知道爸在医院抢救呢?难道是有人提前告诉她们的?”
当时那个情况,谁会有心情去通知她们呢?
许慧是不可能的,她跟她们的关系并不友好,之前在时家老宅她就看出来了,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她们心里谁也不服谁。
“那你觉得会是谁?”
乔女士语气有些沉,因为她知道有人在密切关注他们的情况,而这个人,就是身边亲近的人。
温安柠眼神暗了几分,她的确怀疑一个人,若说怀疑,还不如说是肯定。
“我觉得是何婉,因为上次我看见她跟时观远从同一辆车上下来,两人关系绝对不一般,说不定她已经将所有情况都跟时观远说了。”
这不是质疑,而是她很确定,在场的人除了何婉,她想不出第二人。
乔女士沉默片刻,在思考她说的话。
“时观远?他怎么会跟何婉扯上关系?”乔女士觉得十分震惊。
“这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们俩之间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安柠知道何婉一直对她怀恨在心,而时观远对盛宇集团虎视眈眈,说不定俩人已经同流合污。
她的话,让乔女士陷入沉思,片刻后,乔女士斟酌道:“前段时间,时观远来过老宅。”
“他去老宅干什么?”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地做生意,前段时间把公司搬来江北,说是很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们,如今来江北了,就想着过来看看。”
乔女士对时观远了解不深,因为她常年都在国外,况且现在她也不插手公司的事,对时观远就少了几分防备。
温安柠继续问:“那时观远去老宅做了些什么事?又或者说了些什么?”
乔女士仔细想了想,“那天他只是陪老爷子下了会儿棋,喝喝茶,然后就走了,具体聊了些什么,我也没在意。”
平时老爷子跟人聊天,她都不会去过多的打扰,男人之间的话题,她一个女人也搭不上话。
“那时观远在家里有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温安柠语气不免急了些,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时观远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会把手伸向老爷子?
乔女士见她一直问,她内心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难道你怀疑时观远在家里做了手脚?”
温安柠也不确定:“我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我觉得时观远跟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准得可怕,她觉得老爷子这次出事,很有可能是时观远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