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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祝泽宁终于乘马车回了昌平,他伤口已经无碍,只是走路还会有些别扭。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宋亭舟汇合去看望吴昭远。

这次吴家再无人阻拦,甚至当他们是透明人一般,发觉吴知府不在意吴昭远生死后,吴夫人也全然当家里没有这个人。

上头的态度决定下人们的看法,这院子甚至连吃食都不供给,吴昭远本身就没什么积蓄,各种治病的药材一样要花钱,若不是祝三爷的银两,过一阵子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秋影每日忙着照顾吴昭远,院子无人打理,野草茂盛。

“昭远,你怎么样了。”

宋亭舟扶着祝泽宁走进屋内,祝泽宁还未见到人,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吴昭远半倚在被子上看书,面色有些苍白,脸庞也消瘦了一圈,听到祝泽宁的声音,忙挣扎着想下来。

“你快别动,身体还没好呢,好好歇在炕上就行了。”祝泽宁上前阻止他下来,动作一时急了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泽宁,你这是怎么了?”吴昭远声音虚弱无力的问道。

祝泽宁和宋亭舟都不擅长骗人,一时间竟都沉默了起来。

吴昭远似乎明白到祝泽宁的伤可能是因他而起,得知亲娘去世都没留一滴眼泪的男人,蓦地红了眼眶。

“是我拖累了你们,秋影都和我说了,我病的这些日子,都是你们在外一直替我想办法。我……”

他说着竟要跪下给两人磕头。

宋亭舟只好又撇下祝泽宁将吴昭远给重新提回炕上。

“和我等还此番作态,我和祝兄所求难道是要你磕头吗?”

折腾这一番,吴昭远他瘫坐在炕上气喘吁吁,“我知道……我也懂,可除了磕头拜谢……我竟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祝泽宁瘸着腿挪过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本来比我聪明,却又稀里糊涂的涉这种险,下次别让我和亭舟操心,就是报答我们俩了!”

君子之交,克制有礼。

三人目光交汇,眼里各自隐着情绪,祝泽宁年纪最小,率先掉了泪珠子,吴昭远眼睛也是红的,宋亭舟比他们强些,心里却也又酸又涩,短短几日,各有磨难。

范郎中已经走了,临走前去了祝家一趟,祝泽宁才知道他爹说的不假,昭远确实是中了乌头之毒,这毒确实容易与风寒混淆,也就是范郎中这样专研疑难杂症的郎中,才会立即分辨出来。

三人一起又说了些话,面上是问问学业,其实心里都懂,一些隐秘的事现在不方便说,只能等吴昭远病彻底好了后再议。

在吴府到底是不方便,时不时便有几个下等小厮跑到院门口晃荡。祝泽宁和宋亭舟都不便久留,宽慰了吴昭远一番,各自回了家去。

宋亭舟终于一扫前几日的郁气,连步伐都没往日那般沉重了。

“大郎回来了,吴举人怎么样了?”常金花正和碧云坐在院子里摘菜,见宋亭舟回来问了一嘴。

“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要休养一段时间。”宋亭舟说完脚步下意识往西屋去。

还没进屋,隔着敞开支起来的窗户便能看见卧房没人,他没走正门,又向书房的窗户看去,同样没人。

“娘,晚儿呢?”

常金花就知道他要问:“黄挣来找了,说是铺子里有事,雪生驾车带他去了。”

宋亭舟脚步开始重新向门口挪动,“那我去清宵阁找他。”

常金花看着儿子的背影颇为无语,“不是刚回来?他也不嫌累。”

碧云在一旁捂嘴偷笑。

——

清宵阁里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在阁里坐班的其中两名写手,竟然真的被宝晋斋给挖了过去。

财帛动人心,清宵阁的待遇堪称顶尖,想必宝晋斋挖那两人是出了血本的。

虽然对这种事早有预料,但孟晚心中还是不免窝火,想当初这群大爷写的那是什么玩意,他一点点给调教好了,被人摘了现成的果子。

再加上吴昭远的事宋亭舟心情不畅他也跟着忧心,搞得他这些天也有点上火。

简单给剩下的人开了个短暂的小会议敲打了一番,孟晚下楼后看到宋亭舟在一楼大堂内等自己,顺手还给文昌帝君的神像上了柱香。

“你怎么来了,吴举人没什么事了吧?”孟晚快步下楼。

宋亭舟见他脚步急促,上前迎他,“人已经清醒,你慢些。”

牵住孟晚的手,他吊起来的心才缓缓放下。

孟晚嘲笑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路难道会摔了?”

宋亭舟略有不满,“楼梯太陡。”

孟晚抱着他右边的胳膊往外走,轻声轻语的哄他:“放心吧,我都扶着扶手下楼,不过那群读书人里没准有视力不好的,我让黄挣找工匠改改。”

“最近你饭菜用的少,我买了些绿豆糕放在家里,你当零嘴吃。”

“好啊,千层糕买了没有?”

“买了。”

黄挣分明就在楼下,那两人嘴上说着找他,眼睛里却都是彼此。黄挣苦笑一声,见惯了他们这样的感情,谁还会想着将就。

本本分分父母之命的小年轻,硬生生被孟晚和宋亭舟影响成渴望自由恋爱的先进青年。

因为吴昭远的事,宋亭舟和祝泽宁都耽搁了许久没有去府学,明年春天便要参加会试了,时间紧迫,祝泽宁的伤还没养好,第二日便重新去府学进学。

祝三爷这回没走,他之前时常在外地不回家,一半都是为了避开祝二爷的锋芒,这回都要分家了,也不再有那么多的顾忌。

蚊子再小也是肉,费尽心思经营的商铺,转手就变成是给二哥打工,祝三爷怎么能甘心。

族里的长辈也是念着他这些年的辛苦经营,不时还救济族中小辈,但盐务归于主支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皇商,不能落于外人之手。

“你私下置办的私产都归你,你和老四的姨娘身份低微,并无嫁妆,家里的古玩字画不可带走。”祝二爷嘴里轻飘飘的说出贬低庶弟的话。

祝三爷隐忍惯了不觉如何,祝四爷脾气火爆一点就炸。

“姨娘是没嫁妆,可我们屋里的东西哪样不是自己挣的?凭什么算是公产!”

“凭什么?”祝二爷面无表情的反问。

他语气嘲讽,“凭你们是妾生子,因为你们没那个命在嫡母的肚子里生出来。”

“祝玙你……”祝四爷赤红着眼用力一拍身边的木制扶手,猛地站起身来,表情狰狞恐怖像是要活撕了祝二爷。

毫无存在感的祝大在一旁充当烂好人和稀泥,“老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那么僵呢?这样,大哥做主,你名下的产业家里分文不要,都划分给你。”

他说的好听,那些本就是祝四爷一手打拼的,和祝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若真是有人敢动,按祝四爷的脾气还不得将整个老宅都给砸了。

祝三爷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哥,“当年爹说大哥能守成,大哥当真是守紧了家当。”像一条看门老狗。

祝老大脸色一僵,显然是听懂了弟弟的讽刺,身为嫡长子却并无管家实权,甚至还不如两个弟弟。

“废话不必多说,你和老四的私产各自划给你们,家里的田庄和地你二人各得十分之一,可有异议?”祝二爷冷眼看向两个庶弟。

“家产都是二哥把持在手里,多了少了自然都是二哥说了算。弟弟自然全凭二哥做主,谁让二哥是咱家最有能耐的嫡子呢!”

祝三爷话说出口,祝老大脸颊不自觉抽动两下,扯出抹生硬的笑,“老三不必担忧,族长和族人们都看着呢,你和老四各分十分之一的家产而已,老二不会克扣的。”

都要分出去了,祝三爷如今也不怕得罪了谁,“但愿如此吧。”

克扣了他的,他在县城城镇里收的那些账,难道不会也做做手脚吗?

十分之一?呵,莫非不分给我,我就不能自取了?总要给我儿挣出一番产业来。

分完了家,祝四爷搬得最快,他本就一直在外头住着。

“三哥,我好歹手底下还养着几个镖局赌坊,你的盐铺都被收到老二手里去了,往后该如何是好。”祝四爷替哥哥担心。

祝三爷拍了拍弟弟宽厚的肩头,欣慰的说:“难为你还想着三哥,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傻的,手底下那么多管事的跟着我,老二肯定是容不下他们的,为了这帮下属,我也要闯一闯。”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叮嘱了弟弟一句,“对了,你的镖局好好经营可行,但赌坊……还是关了吧。”

“这是为何?”镖局养着那些人只是勉强盈利,赌坊才是祝四爷的大头,他定是舍不得的。

“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定,你若是听得三哥一言,就将赌坊都给我关了。”说到最后祝三爷语气深重。

——

祝泽宁搬了新家,位置离宋家所在的花蹊巷极近,宋亭舟和大病初愈的吴昭远都前去贺喜。

祝三爷置办了房产就又去外地做生意,留下祝泽宁在家。

“昭远,你若是不嫌弃就搬过来和我同住,或是去府学宿舍都是好的。”怕吴昭远多想,祝泽宁劝到一半又改了口。

吴昭远虽说经了大难,但眉宇间的愁绪却消散开来,“多谢泽宁的好意,但我已经决定去南地的崇文书院求学。”

宋亭舟意外的问,“你此时去崇文书院,那来年春闱怎么办?”

吴昭远显然已经考量过一番,“经此一遭我已经想开了,留在昌平……未必有出路,只有南方,还可一试。明年的春闱我便不参加了,南地的书院都赫赫有名,不若趁着大好年华过去见识一番。”

他从前努力读书是为了脱离吴知府掌控,出人头地让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现如今也算是脱离了吴家,他想为自己而活,找到读书科举的目的,看一看自己的本心。

他未尽的话,宋亭舟和祝泽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吴昭远心意已定,他们做兄弟的也只能提起茶杯,道句珍重。

五月初,祝泽宁和宋亭舟在城西的渡口边上送吴昭远,该说的话都已说尽,秋影在后头喊:“公子,船来了。”

三人抱拳作别,祝泽宁和宋亭舟不约而同,一个塞到吴昭远怀里个钱袋子,另一个直接扔了个包裹给后面的秋影。

两人一套动作做完,转身就走,潇洒的背影冲淡几分离别的愁绪。

吴昭远捂着钱袋子,哭笑不得又铭感五内。

秋影小跑着过来悄声说:“公子,宋举人扔来的包里有银两、补药、糕点果子……还有把短刃呢!”

吴昭远接过包裹,摸着底下坚硬冰冷的触感,感叹道:“如此心细,怕是他夫郎准备的。”

宋亭舟去渡口送人,孟晚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小口小口的吃绿豆糕。

常金花觉着他的样子像小狗,忍不住逗他,“娘屋里还有花生,吃不吃啊?”

孟晚把绿豆糕都咽进去,拍了拍手,“吃,我自己去拿。”

常金花起身,“你坐着吧,都是生的,我去给你用锅炒熟了吃。”

孟晚在后面笑眯眯的喊:“谢谢娘,娘真好!”

常金花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等宋亭舟回来,婆媳俩各自搬了个小凳子,脚边放了一小盆炒花生,边吃边唠嗑。

雪生趁着天气好将马牵到后头去刷洗,碧云在厨房发面,晚上做红豆包子。

孟晚献宝似的拿出一捧剥好的花生,“娘刚炒的,可香了。”

“辛苦你娘炒了半天,感情都是给大郎剥的啊。”常金花在一旁醋意大发。

孟晚飞速喂了宋亭舟一个,剩下的一把都交到常金花手里,“谁说都给他了,我都是给娘剥的,就给他一个。”

常金花摇头笑道:“娘逗你的,你们自己吃吧,娘去厨房看看。”

她走后孟晚拉着让宋亭舟坐下,一边吃花生一边问他,“吴举人走啦?”

宋亭舟也从小盆里抓了把花生剥,“走了,临走前去河边上了柱香,再无牵挂了。”

孟晚点点头,“如此也好,我听说想进崇文书院还要经过三轮考试,他没问题吧?”

宋亭舟将剥好的花生递给孟晚,温声道:“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吴兄如今脱胎换骨一般,只要能稳下心来,想必不难。”

孟晚自己吃,时不时还喂给他一颗,常金花在厨房里喊:“少吃点零嘴,一会儿吃饭该吃不下了。”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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