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清楚博识尊是什么意思,所谓的反制措施无非就是:你碰了我的东西,那你最好把你的人保护好,否则我也不介意去碰一下。
江伶咂了咂嘴,很快便同意了博识尊的“等价交换”,祂淡淡道:“那你说吧,如果真的对我有帮助,那翁法罗斯我自然不会再去碰,当然……要是没什么用的话,那你可就管不到我了。”
博识尊硕大的脑袋点了点:“嗯,若是无用,吾自然不会再限制汝。”
江伶好整以暇的看着博识尊,想听听祂究竟有什么惊人的见解足以让自己退步。
同时,祂也将意识分出一缕探入希佩体内,虽然现在祂们还没有打起来,但是还是小心为妙。
博识尊冰冷的机械音响起,祂显然并不在意还有一个「同谐」的星神希佩在场,而江伶也不甚在意……准确来说,要是希佩突然离场了,那祂才该慌了。
“曾经,银河中有一强大无比的星神,名唤龙,执掌「不朽」命途,后来,龙叩问「存在」之所在,自此消失……”博识尊说着。
“等会儿……”江伶打断道:“这些都是我知道的,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吗?比如「不朽」的星神龙究竟死没死?”
博识尊冰冷的机械音并没有因为江伶的打岔而中断,虽然「不朽」纵横于世时宇宙还处于萌芽阶段,根本无从考究。
这段历史也是博识尊花了不小的功夫,才从时间的夹缝中获得的,但是看江伶的样子,祂好像的确也了解这段历史……
博识尊继续道:“「不朽」所叩问之「存在」,便是传说中一切的起点与开端,它有过很多称呼,但大多都是生命赋予它的,「至高之树」、「存在之树」、「世界树」亦或者……「虚数之树」。”
“这些都是有幸了解过它或是推测它存在的生命用以称呼它的名字……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星神的命途,或来源于「存在之树」!”
江伶听到「虚数之树」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心突然跳了跳,这个名字居然莫名的熟悉……
而当听到博识尊接下来的言论时,江伶更是被惊到了,什么叫星神的命途来源于「存在之树」?
难道星神不是自己登神才开创的全新命途吗?
江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祂直接开口问道:“星神的命途来源于「存在之树」?你确定不是在骗我玩?”
博识尊解释道:“吾并不确定,这仅仅只是推测,寰宇众神并不在意自己的力量源于何处,可吾不同,吾研究了很长时间,最终从「欢愉」之星神阿哈登神过程中得到启发。”
“中途推论过程太过冗杂,汝等定然听不懂,所以吾便省略了这个过程,结论:星神的命途或来源于「存在之树」。”
“不是……”江伶抬手打断博识尊道:“你这个结论是不是有点潦草了啊?而且和嫩死「虚无」Ix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总感觉刚才这大机械脑袋偷摸着骂了祂一句是怎么回事?
博识尊并未因为江伶的屡次打断而有什么情绪变化,可能是因为智械都是这样的吧。
毕竟智械只需要保持情绪稳定就好了,而江伶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博识尊继续道:“既然汝觉得结论太过潦草,那吾便简略描述过程:「存在之树」,吾并不了解它的具体样貌,但是「不朽」龙陨于叩问「存在」,由此可得,「存在之树」的力量等级或高于星神。”
“而「欢愉」阿哈却能登上连「不朽」龙都因之陨落的「存在之树」,所以可得出「存在之树」或许并不具有很强大的攻击性,或是「存在之树」只会攻击星神。”
江伶听着听着,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说不定是龙不想活了,所以违背了「不朽」的命途呢?”
博识尊难得顿住了叙述,转而回答江伶的疑问道:“这种可能吾考虑过,但是可能性近乎于无。”
江伶百无聊赖的听着博识尊继续将祂的想法娓娓道来。
终于,在睡眼迷离的打了个哈欠时,江伶忍不住来了一句:“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你有证据吗?”
博识尊硕大的脑袋再度摇了摇:“并无,因为吾始终未能找到「存在之树」的痕迹,所以无从验证推论。”
江伶一拍脑袋:“这不就对了,没有证实的话说出来不全是废话吗?还是直接说要怎么让我嫩死Ix那个瞌睡虫吧。”
博识尊沉默了几微秒,祂花费了大量时间得出的最具可能性的设想……无论是放在哪里都绝对会被奉为圭臬……
可江伶祂居然完全不感兴趣?
博识尊只能将其归结于星神的多样性。
但是祂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找到「存在之树」,只要能证实吾的观点,那便极有可能找到真正可以杀死Ix的方法。”
江伶揉了揉眉心,按照博识尊的【命途即为「存在之树」的枝桠,而命途的强弱则完全取决于枝桠的粗壮程度。】这个观点。
只要祂能把「存在之树」上属于「虚无」的枝桠掰断,那不仅Ix会消亡,「虚无」的概念也将不复存在。
只是……
江伶觉得博识尊多少有点不太聪明,于是决定转过头斜眼瞅祂。
祂摊手道:“先不说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存在之树」,我又该怎么找到这个问题,咱就先说就算我找到了「存在之树」,那我又该怎么才能把「虚无」的枝桠掰下来呢?”
说着,江伶突然眯起眼:“「不朽」都因此陨落了,你还想撺掇我去爬树?你小汁不会想害我吧?”
博识尊淡淡道:“吾仅仅只是提供一个可能性,若汝觉得此事对汝并无帮助,那吾也无话可说。”
说完,博识尊周围的空间被轻易撕裂,祂整个神瞬息便彻底消失不见。
默默听完全程的希佩此时冒了出来,祂好奇道:“博识尊怎么就这么走了?祂不是为了翁法罗斯而来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