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思婵小姐，你涉嫌谋杀，被捕了。”被厉擎苍请来抓人的李茂河亲自将逮捕证递到娄思婵面前，然后说着对身后跟来的刑警说道，“拷起来。”
“不，我没有谋杀，不是我干的！”娄思婵一见就慌了，急忙朝李佳曦求救，“佳曦救我，快跟他们说，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先别急。”李佳曦站到她面前，对着李茂河说道，“李局长，这里是不是有误会？思婵她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买凶杀人？”
李茂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厉擎苍。
厉擎苍盯着娄思蝉说道：“你买凶的那个人叫王卫明，河溢人，四十一岁，未婚，有前科，曾当过狙击手。我手上有你们全部的通讯聊天记录。”
厉擎苍说着瞥了那位刑警一眼，冷声道，“带走！”
娄思婵腿当即就软了，赖在地上不肯走，“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你们污蔑我！”
“娄小姐还是请一位律师吧，说其他的都没用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全部的交易记录。”李茂河说着朝手下挥了挥手，那位刑警立即托起娄思婵拉着她往前走。
“佳曦，佳曦，你救我，我真的只是想要找人给司沉水他们一点教训，我没有想杀人，我不认识那个叫席坤的我杀他干什么？”
司沉水一边打量着自己胸前席坤留下来的血迹，一边轻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你一开始是想杀我和厉擎苍？”
娄思婵呸了一声，崩溃地喊道：“谁杀得了你们？我只是想让他给你们一点教训，我真的没有让人杀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思婵，你不要说话了。”李佳曦着急的不得了。这个笨蛋竟然主动把什么都招了，这样对她是很不利的。
她凑近她，小声说道：“在律师来之前，你什么话都不要讲。别怕，我会救你的。”
“李小姐可能先要给自己找一位律师，你谁都救不了了。”司沉水瞥了李佳曦一眼，然后转头对着李茂河说道，“李局长，我举报李佳曦窝藏嫌犯并且协同嫌犯逃跑。”
“司沉水你血口喷人，别往我身上泼这种脏水！”李佳曦一听就急了，这可不是小事，况且她什么都没有做。
“刚才这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要把这位娄小姐带到一般人进不去的地方，难道不是想要把她藏起来？”
“当你们被阻拦之后，我过来指正娄思婵，她明明承认了自己买凶杀人，可你却要带着她逃跑……”
“不是的，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不，我根本不相信我的朋友会买凶杀人，你别乱往我身上扣罪名……”
“这些你去跟法官说吧。”司沉水打断她的话，扬起手一掌劈到了她的脖子上。
李佳曦晕过去之前，最后的一眼看到的是司沉水冰冷至极的目光。
席坤死了，死在娄思婵手上。司沉水说过会替他报仇，凡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佳曦，你既然那么护着娄思婵，那么也让你尝一尝绝境的滋味。”
“带走。”李茂河抬了抬手，立即有两位小民警过来，拷上李佳曦就走。
“我要找律师，我不是华夏公民，你们无权这样对我，我要找大使馆！”娄思婵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喊，扭头看到李佳曦晕了，顿时更加着急，“佳曦你没事吧？我要告你们伤人！”
可任她怎么喊叫都没有人理她，她和李佳曦很快就被押上了警车开往市局。
“李局长，这次要麻烦你了。希望法律可以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等他们走后，司沉水对着李茂河说道。
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吊儿郎当像个女痞子似的，这样认真的模样倒是让李茂河有些不太习惯。
但他在来的路上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此时司沉水和厉擎苍心情不好，便对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会公平处理，这件事情我顶着，该受到惩罚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有劳。”厉擎苍点了点头，然后便和司沉水一起离开回FZC。
席坤的遗体已经运回去，他是个孤儿，没有家。
司沉水想他应该不会想要去他那个所谓的养父那里。既然他生前最后的梦想是跟他们一起奋斗，那么便将他带回了FZC。
一路上气氛都有些凝重，司沉水靠在后座上，脑子放空，眼睛望着前方的路，抿着唇没有说话。
厉擎苍坐在她身旁，手一直握着她的手，目光瞥到她胸前衣服上那一大片血迹，眸光沉了沉，然后脱下自己的T恤套到了她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穿在司沉水身上就跟裙子一样。即使坐着，衣服的下摆也盖住了她的膝盖。
司沉水低头将衣服下摆随意的往膝盖下面拉着，闷声说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很倒霉……唔……”
她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口，厉擎苍抱着她，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她的嘴，不想听到那些话从她嘴里冒出来。
他的动作比上一次要轻缓很多，并不像是情人之间的亲吻，更像是一种特殊的安慰。
他只知道看到她难过自责的样子，他的心很疼。
这个轻柔的吻持续了很久才停止。厉擎苍松开她，手掌捧着她的脸，沉声说道：“司沉水，我不希望你做救世主。”
“救世主……”司沉水蓦地笑了，可是却有泪从眼角滑落。
她一头扑进厉擎苍怀里，不想承认自己哭了。
她当不了救世主。她挣扎过，痛苦过也，无力过，但她从不放弃。
“厉擎苍，谢谢你。”她抱着厉擎苍的腰，闷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
她知道厉擎苍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司沉水，我不希望你做救世主，我希望我来守护你，以及你想守护的人。
“厉擎苍，我们要彼此守护。”司沉水在心里默默说道。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像席坤这样子的人在自己眼前死亡。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在生死面前，即使看过多少次她都不可能麻木，每一次心依旧会隐隐刺疼。
惋惜，难受，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口，象是一团泥巴糊住了呼吸，晦涩难受。
回到FZC的时候，堡垒里静悄悄的。
龙河和陈忠年已经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停放遗体。
陈忠年听说席坤生前挺注意体面，找了隔壁的文艺兵过来给他画了一个淡妆。
后院里传来猪的嚎叫声，宣伍一拿着刀，正在和龙河杀猪，杀的是他们养得最肥的那一只，做猪脚面线一定好吃。
小奶娃已经被送回司家。孙美清原本想派两个保镖过来帮忙，但想到外甥女可能见到有人来帮忙会更加难过，便只是叫人买了一些祭品拿过来。
而FZC自己并没有去买祭品，用的都是伏榕和车景辰亲手做的。
纸钱蜡烛，还有一些纸扎的别墅、小车子，都是两人亲手制作。车景辰也收起了动不动骂人的性子，异常的配合。
但每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太过悲伤，好像是在举办一场欢送会。
“席坤小子，你就跟我忽悠了一顿，看看我们现在那么多人给你送终，还把我们最喜欢的一头猪给杀了。你知足吧！”龙河走到后院里，一边跟宣伍一烧开水煺猪毛，一边说道，只是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司沉水站在角落里，抬头望着天上微蓝的白云，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当初在西郊看守所的审讯室里，那个跟龙河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单纯的梦想的男人。
真凶，必须抓住！
司沉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这时候，车景辰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朝他走过来，指了指电脑屏幕：“那个指示狙击手沙席坤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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