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坡上。
母野猪有四头,带着七八只小猪仔吃的正美。
没瞅见有公野猪,估摸是在母野猪产仔之后,离群了。
和冰雪未化之前不同,在食物获取容易之后,公野猪在猪群里已经没太大的价值了。
公野猪吃的多,还好斗,尤其是那些体型足够大的家伙,留下来也是祸害。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个猪群的公野猪,已经被吃肉的野牲口干掉了。
山林之中,不缺乏独猪,大多是成年凶猛的大泡卵子。
这些家伙急眼了,敢跟熊瞎子搏斗,难缠的很。
七条猎犬,全都被王大炮带着绕到向阳坡侧上方。
猎犬足够多,猎人的狩猎方式自然就会变的丰富起来。
比不上打狗围那种人多狗多,硬生生能把半拉山头的猎物全赶进一条窄道儿上。
但在王大炮的操作之下,爷仨终究是能谋求到打第二轮的机会。
该说不说的,不管是赵铁柱还是张红旗,哥俩的胃口比王大炮这个老猎人还大。
遇上野猪倒也不至于说不屑一顾,但他俩更想把这群野猪全留下。
尤其是那七八头野猪崽子,虽说肉少,但味道不错,小心处理一下,不比供销社买回去的养殖猪肉差。
老规矩,尽可能的逼近猎物,然后第一轮尽可能的保证命中率。
在看到绕到坡上头的王大炮挥手之后,张红旗和赵铁柱稳稳端起枪。
“三二一,打!”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直接放倒两头成年母野猪!
“柱子,这枪打的不赖!”
“嘿嘿嘿,虎妞让俺搁家瞄香头呢。”
虽然不知道虎妞这道听途说来的法子有没有用,但赵铁柱的枪法确实称得上突飞猛进。
这憨货别看平时不咋靠谱,可一旦牵扯到巡山打猎,从来不偷奸耍滑。
剩下的野猪受了惊,一股脑的朝坡上逃,眼瞅着要散群。
砰!
王大炮一枪撂倒跑在最前头的母野猪,一声口哨,花篮子带着狗帮,直接从坡上冲了下去!
足足七条猎犬,除了哈利是个水货之外,剩下全都称得上合格。
那头仅剩的成年母野猪这下子可遭老罪了!
花篮子和虎头,都挑中了它!
那头母野猪眼瞅不对劲,扭头又要往坡下逃,这一下子,更没活路了。
花篮子先得手,它一口叼住母野猪的右侧耳朵,直接给挂了个钳子。
母野猪被扯的脑袋朝右偏,虎头从左边就给来了个挂甲,直接叨住左前腿的内侧根部。
两条猎犬撕咬,瞬间让母野猪侧翻在坡地上,发出吩儿吩儿惨嚎。
赵铁柱跑的快,直接拿枪抵在脑门上,给母野猪来的个痛快。
踢开还在撕咬不停的虎头和花篮子,赵铁柱吆喝着,让两条猎犬继续撵剩下的野猪崽子。
野猪崽的肉好吃呢!
新组建的狗帮旗开得胜,头一回出击,就给这群野猪来了个全歼!
四头母野猪八个崽子,全都没跑了,算是开门红了。
正经的,这群野猪肯定不会就抱了八个崽子。
野外环境中,母野猪一年就生一窝,但能产下六到十二头幼崽。
可是在野外,这些小猪仔的成活率不算高。
但是有一条,成活率再不高,也是和人工养殖的相比较呢。
和其他野牲口比,野猪已经是头部选手了!
后世不让拿枪打了之后,许多地方的野猪泛滥成灾,时不时还有野猪闯入城市的新闻出现,已经证明了这玩意的繁衍能力有多强了。
放血清膛,七条猎犬可算是吃上一顿过瘾的。
至此,买回来的五条猎犬,才算是真正完成了和猎人的磨合。
就在张红旗一帮狩猎到雪化之后的第一批猎物时,喜欢拿鸡蛋方便面装逼的刘浩同志,再次来到了清泉县。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刘浩不是单独行动,大冬天掉水池子里的傻姑娘马晓玲,也跟他一块来了。
或者说,是刘浩特意陪着马晓玲来的。
马晓玲来清泉县,自然是想见见救她一命的张红旗和赵铁柱。
这姑娘也算是倒霉,那次掉进水池子里送去医院,中间给冻够呛,后来变成肺炎了,可在医院住了不短的时间。
彻底好了,又养了一阵,天暖和了,家里这才让她来清泉县。
“晓玲,不是我跟你吹,清泉县这地方我来过好多次了,跟着我绝对不遭罪!
那啥,咱先去建设兵团的招待所住下,然后我找人给红旗和柱子捎信。”
刘浩长相有点过几年比较流行的奶油小生那个味道,所以他咋咋呼呼吹牛的时候,也不咋讨人厌。
拎着行李箱的马晓玲嗯啊一声,也没多解释,结果刚从火车下来,站台上就有人迎了过来。
“晓玲!可想死我了!”
“秀秀!我也想你了!”
马晓玲和等候多时的李秀秀抱在一起,俩姑娘又蹦又跳的,看的刘浩有点懵。
“晓玲,把行李箱给郑宏,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起过的郑宏,我对象。”
“你好,战斗英雄同志!”
郑宏憨笑着接过行李箱:“你俩出了车站再聊吧,司机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刘浩更懵了!
不是,有人接站你为啥不跟我说呢!
还好还好,只有我认识张红旗和赵铁柱!
结果这天正好赶上林彩英四个人一块来团部送药膏。
在团部大门口和坐着吉普车的郑宏他们遇上了。
“张红旗和赵铁柱?俺们认识啊。”
虎妞眨眨眼,指了指让刘浩惊若天人的林彩英,“张红旗是她男人,赵铁柱是俺男人,再没俺们熟了!”
旁边的苗子也跟着点点头:“嗯,赵铁柱是俺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