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恩和组长,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给你拍拍!”
“快,擦擦嘴!”
巴图孟和组长赶紧收回了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一边给恩和组长拍着背。
一边随手掏出一块儿布,就递给了恩和组长。
“咳咳咳......”恩和组长用布捂着嘴咳嗽了老半天,这才缓过劲来。
看着旁边一脸讪笑的巴图孟和。
还有在对面努力憋着笑的老哈恩和老特木尔。
恩和组长气得只想踹他们。
可是忍了又忍,才忍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手上的布子不对劲。
展开一看,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结痂黏在了上面。
他奇怪的问向巴图孟和。
“你这手帕,刚刚用来干啥了?”
恩和组长眉头挑了挑,朝着巴图孟和问着。
“呃.....”巴图孟和书记头一低,看着那块儿手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没.....没干啥呀!”巴图孟和眼神一飘,结结巴巴的说着。
“快给我说!”恩和组长看着巴图孟和的样子,眼皮是跳了又跳。
严厉的追问着。
“咳.....那个......擤鼻涕!”
“恩和组长,你也知道,我有鼻炎,所以我......嗷!”
巴图孟和组长还没说完。
下一刻。
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大屁股上。
让他一阵怪叫,赶紧躲开了恩和组长第二脚。
“滚!都给我滚!”
“这事儿,你们现在别想了!”
“我告诉你们,看上陈晓同志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建设兵团那边呢!”
“甚至邮局的人都给我通过电话,想要陈晓同志去邮局任职!”
“你们还想要人家?要个屁!”
接着恩和组长怒气冲冲的朝着三个老家伙怒骂着。
“啥?邮局?兵团?都看上陈晓同志了?”
但是此话一出,三个书记都是懵了。
一般知青下乡后,若是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就只能跟着当地的农民或者牧民,放牧、种田赚工分!
但是,若是有特殊技能。
就会被招揽,从赚工分的苦哈哈的农民、牧民,直接成为赚工资票据的工人!
比如昨天的沈红英。
有着很好的组织能力,就被卫东公社的民兵连招纳,成为民兵连连长。
就从牧民,直接成为了工人。
还有。
比如说是会什么乐器,或者会音乐。
就会被当地的文艺团体吸纳,成为文艺工作者。
同样也是工人。
就像陈晓这批知青当中,就有几个会乐器的。
这些人,就已经被乌兰牧骑招揽,成为了乌兰牧骑的一员。
同样是工人。
现在,陈晓也是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只不过,相对于乌兰牧骑这个小型文艺团体。
陈晓却是被“邮局”和“建设兵团”这两个超级团体看上了罢了!
“......”三个书记对视了一眼,都很是郁闷。
他们知道。
陈晓若是被这两个团体看上。
他们是想也别想了。
他们给陈晓的条件,能够比得上建设兵团和邮局给陈晓的条件么?
更别说,邮局可是比建设兵团油水更肥,能够给陈晓的好处,那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看来,我们是白争了!恩和组长,你是啥用都没有,这么好的人才,你都留不住!真没用!”
巴图孟和书记咂了咂嘴,无奈的道。
“嗯?!”恩和组长眼珠子气圆了!
这个死胖子,害的自己呛了口奶茶,竟然还敢这么说?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下一刻!
“谁说不是呢,白瞎了我的力气!”老特木尔也是朝着恩和组长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吐槽着。
一想到刚刚费劲巴拉给恩和组长按摩,他就恨不得淬上一口。
“你个老家伙.......”
恩和组长气得咬牙切齿,直接站起了身来。
气喘吁吁的盯着老特木尔。
好似下一刻就要一脚踹过去。
“就是!人都留不下来,还喝我的奶茶!”
“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老哈恩也是毫不客气的吐槽着!
“那是我的奶茶!”
恩和组长气得牙根痒痒的反驳着。
“那也是我倒的!”老哈恩很是不客气的道。
“......”
恩和组长不说话了。
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恩和组长,你又找啥呢?”老哈恩下意识的问道。
“我刀呢?”恩和组长低声喃喃着。
下一刻。
“哗啦啦.....”
三个老书记对视一眼,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恩和组长的办公室。
“恩和组长,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直到三人出去后,外面才传来老特木尔的声音。
“这三个老东西......”
看着溜得飞快的三个书记,恩和组长这才气得骂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随后又是无奈的叹息着。
“唉,果然啊,金子到了哪儿都会发光的!”
“这种人才,就不是我们公社和旗里能够留下的!”
恩和组长无奈的叹息着。
声音有些惆怅。
不过,当他看到桌子上的那块儿被巴图孟和擤了鼻涕,自己又拿来 捂了嘴的手帕。
“啪!”
又是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边抄起手帕朝着门口扔去,一边怒吼道。
“你们三个老东西,把你们的鼻涕带走!”
.......
“咩......”
虽然只是下午四点多。
但是太阳已经渐渐快落山了。
而随着太阳逐渐落山。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骑着两匹马,赶着一群羊朝着蒙古包而来。
收拾好了东西。
正坐在草地上 画着设计图的陈晓。
听到了逐渐密集起来的羊叫声。
抬起头看去,就见到两人骑着马,将羊群赶进了门口的羊圈里后。
将马拴到了拴马桩上,就一起朝着陈晓走了过来。
“这位同志,你就是陈晓同志吧?听说你昨天晚上救了一车的人,真厉害啊!”
一个长相粗犷,浑身带着酒气的中年牧民,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来到了陈晓面前。
朝着陈晓竖起大拇指,用一口极其生疏的汉语说着。
“没什么!想来,您就是恩勤大叔吧?”陈晓赶紧起身。
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朝着恩勤大叔伸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