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羽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脑袋里乱糟糟的,顾睿洲给他炒菜的画面,像被施了咒一样,反复播放。
好不容易从混沌中醒来,睁眼一瞧,四周的一切全然陌生,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顾睿洲就躺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赶忙紧闭双眼,心里疯狂默念,这只是一场噩梦,赶紧醒来。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顾睿洲的手就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带着一丝温热,
“羽哥,想我没?”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秦年羽哪敢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装睡,身体紧绷得像根弦。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啦。”
顾睿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见秦年羽没反应,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秦年羽脸上轻轻摩挲,像在逗弄一只胆小的小动物。
秦年羽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把顾睿洲骂了个底儿朝天,这家伙,简直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看羽哥还没醒呢,要不咱们来晨练呀?”
顾睿洲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秦年羽耳边。
秦年羽吓得一哆嗦,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就去推顾睿洲,“顾睿洲,你给我滚下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和愤怒。
“怎么,不装睡了?”顾睿洲一脸坏笑,那笑容在秦年羽眼里,格外刺眼。
“你快下去,快点!”秦年羽涨红了脸,大声吼道。
可顾睿洲却像没听见一样,不仅没动,反而又凑近了几分,“晚了!”那语气,带着一丝霸道,又带着一丝戏谑。
“顾睿洲,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秦年羽一边奋力推搡着顾睿洲,一边着急地说道。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怎么也没想到,会和顾睿洲陷入这样的局面。
“为啥不行?哪条规定说不行的?”
顾睿洲缓缓靠近,眼睛紧紧盯着秦年羽,那眼神里的炽热,让秦年羽有些害怕。
“不行,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我们不能这样。”
秦年羽努力推开他,可顾睿洲的力气太大了,他纹丝不动。
“那羽哥你还记得在车上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吗?那是兄弟之间该做的事吗?”
顾睿洲一脸委屈,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
“你倒好,用完就扔,我可亏大了。”
“难道我就不是吗?”
秦年羽小声地反驳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不能当一个渣男。”
顾睿洲说着,伸手捏了捏秦年羽的脸,那动作,就像在对待自己心爱的人。
秦年羽一听,顿时急了,“不行,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老婆,不行,你赶紧走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推搡着顾睿洲,一心只想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局面。
“我不。”
顾睿洲看着脸色微微发红的秦年羽,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不要,我不喜欢你,放开我。”
秦年羽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睿洲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了不算!安静点,免得我伤着你。”
顾睿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伸手抓住秦年羽的双手。
“羽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都想疯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是想跑也跑不了啦。”
顾睿洲的声音在秦年羽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疯狂,又带着一丝深情。
“你放开我!”秦年羽看着他小声喊道。
“乖………。”
顾睿洲亲了亲秦年羽的嘴唇,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秦年羽绝望地喊道。
“羽哥,我爱你,我不会放开你的。”顾睿洲不管秦年羽现在怎么说,他只按自己心中的想法走。
秦年羽心里又气又恼,他伸出双手,朝着顾睿洲的后背使劲挠去,心里想着要把他抓出血才能一解气。
可这样似乎还不够解恨,他又朝着顾睿洲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才停止,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羽哥,我觉得你这是在给我加油打气呢。”
顾睿洲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一脸笑意地说道。
他似乎并不在意秦年羽的反抗,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王八蛋,我要咬死你!”秦年羽又气又恼,再次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眼中满是怒火。
“你个臭不要脸的!”
秦年羽边骂边伸手又挠了几下,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我把你当弟弟看待,你居然这样对我,真的是王八蛋。”
秦年羽的脸上又布满了泪痕,模样既狼狈又带着几分倔强。
“羽哥,别咬了,嘴巴是留着接吻的。”
顾睿洲说着,便低下头亲住了秦年羽那喋喋不休的嘴。
秦年羽拼命挣扎,可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顾睿洲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秦年羽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虚弱地对顾睿洲说:
“我饿……”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好。”
顾睿洲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那动作,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又过了好一会儿,顾睿洲才缓缓起身,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原本应该是吃早饭的,这一折腾,直接就到午饭点了,也难怪秦年羽会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顾睿洲就这么悠闲地出门给秦年羽弄吃的去了。
秦年羽浑身没有力气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懊恼与愤懑。他怎么也想不到,顾睿洲会突然发疯,做出这样的事。
他是不是在疯人院待过?怎么会变得这么疯狂?
“王八蛋……简直就是属狗的。”秦年羽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我要是属狗………”
顾睿洲不知何时又悄然折返回来,正好听见秦年羽在嘟囔骂他。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又细又长的链子,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
“你打算干什么?”
秦年羽警惕地盯着顾睿洲,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顾睿洲没有说话,他把链子的一头稳稳地固定在床头,另一头则系在了秦年羽的脚腕上,脚腕上还挂着一个小铃铛,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防止你再逃跑。”
顾睿洲弄好后,神色淡然地对秦年羽说了一句,接着便拿着钥匙转身离开了。
秦年羽下意识地伸手去扯了扯链子,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暗自叫苦。
这链子的接口处做得极为精细,毫无缝隙,而且钥匙还在顾睿洲手里,看来这次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不行,得想想办法才行。很快秦年羽就想到了对策,他开始在脑海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困境,逃离顾睿洲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