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不行!你以为我不想生儿子?我去医院查过了,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问题出在你身上。”
白汐月见林卓学已然知晓真相,索性破罐子破摔,声音尖锐地叫嚷着。
“管家可比你强多了,人家风趣幽默,还知道关心人。
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咱俩谁也别指责谁。”
白汐月继续尖刻地数落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怨愤。
“你知道了!”
林卓学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自己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隐藏得密不透风,白汐月根本无从察觉。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白汐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
“算了,算了!”
林卓学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沙发上。
此刻,一切都已无力回天,家即将支离破碎,公司也已破产,最致命的是,一直当作亲生儿子的孩子,竟然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若不是黄忠告知,他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一直被欺骗下去。
“林老板,我们就先走了,后面会有人来送你们夫妻去医院的。”
黄忠眼见着家里的物件差不多都被搬空了,这才起身,不紧不慢地对林卓学说道。
“他犯的错,凭什么要拉上我?我不去!”
白汐月一听这话,意识到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顿时慌了神,连忙叫嚷起来。
“让你去那是为你好,不然,信不信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黄忠几步走到白汐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突然落在她脖子上那条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链上,伸手猛地一扯。
“你……”
白汐月只觉脖子一阵剧痛,价值连城的项链已然落入黄忠手中。
“你还给我!”
白汐月见状,急忙伸手去抢,可黄忠却迅速掏出枪,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这就算是我刚才告诉你老公真相的报酬了。
反正你马上要去医院了,戴着它也是浪费,我就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出来再找我拿。”
黄忠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小弟们将沙发搬走,脸上挂着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整整一个小时,别墅里里外外被搜刮了一干二净。
“这个地毯也拿走,回头铺在村里的公厕门口正合适。”
黄忠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地毯,一脸嫌弃却又带着几分算计地说道。
“你,那可是我花了五十万买的,你居然要拿去放厕所门口,你有没有品味啊?”
白汐月看着黄忠这副毫无审美、粗俗至极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
这条地毯可是她在澳洲旅游时精心挑选带回来的,承载着她的回忆与格调,如今却被黄忠这般践踏。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就先走了,拜拜!”
黄忠说完,双手悠闲地放在脑袋后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黑虎看着原本精装修、奢华无比的别墅,此刻已变得空空荡荡,宛如毛坯房一般,不禁暗暗摇头,也跟着离去了。
这黄忠简直就是雁过拔毛,一点东西都不留下。
林卓学看着黄忠等人都走了,积压在心头的怒火瞬间爆发,冲上前去,对着白汐月狠狠就是一巴掌。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惊慌失措,林俊节带着哭腔喊道。
“妈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孩子们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林卓学,我跟你拼了!”
白汐月被打后,瞬间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和林卓学扭打在一起。
“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别打了。”
林俊节哭得更厉害了,拼命地想要将扭打在一起的父母拉开。
而三个女儿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母厮打。
她们的眼神中透着冷漠与麻木,此刻,她们心里唯一担忧的,是自己未知的未来,这个曾经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如今已如大厦将倾,她们不知道自己将会何去何从。
“林老板,老大让我们送你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弟走进来,二话不说,强行将扭打在一起的林卓学夫妻拉起来,粗暴地塞进了车里。
孩子们则被无情地送到了福利院。
在别墅外的草丛中,有一个身影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老大,事情办妥了!”
黄忠匆匆回到车上,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顾睿洲的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嗯!”
顾睿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他的心思全然在身旁的老婆身上,丝毫不想被外界的琐事打扰。
“给你!”
黄忠看着已然挂断的电话,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抢来的红宝石项链,随手递给了黑虎。
“给我干什么?我可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黑虎满脸嫌弃,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拒绝道。
在他看来,戴别人戴过的饰品,实在是件膈应人的事儿。
“叫你拿着就拿着,别磨磨唧唧的!”
黄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强硬地将项链塞进黑虎手中,随后转头看向窗外,欣赏起沿途的风景,不再理会黑虎。
黑虎握着手中的项链,一脸茫然,心里直犯嘀咕:
自己一个大男人,要这女人的项链能有啥用?
要不干脆拿去当铺当了,换条黄金的,说不定还能值不少钱呢。
“饱了!”
秦年羽瞧着顾睿洲还在热情地给自己喂饭,赶忙出声制止。
“嗯!”
顾睿洲温柔地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为秦年羽擦拭嘴角,轻声说道,
“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澡。”
“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秦年羽回想起之前,顾睿洲坐在电脑前,手指飞速敲击键盘,仅仅片刻,林氏集团的股票便如瀑布般狂跌,直至公司破产。
这一系列操作,手段之狠辣、技术之娴熟,令人咋舌。
“我不过是学了些皮毛,哪能跟老婆大人您比呀。”
顾睿洲紧紧拥抱着秦年羽,在其耳边亲昵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带着丝丝甜蜜。
“哼,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秦年羽佯装嗔怒,轻轻捶了下顾睿洲的胸膛。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等你慢慢去发现吧。”
顾睿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
两人洗完澡,刚躺在床上准备睡下。
顾睿洲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你电话响了!”
秦年羽躺在床上,声音带着些许疲惫,伸手轻轻推了推顾睿洲,眼神示意他去接电话。
顾睿洲瞬间满脸不耐烦,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里暗自咒骂:
傅清阳这个狗东西,怎么老是挑半夜的时间来打扰他和老婆贴贴!
他极不情愿地松开秦年羽,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
“顾睿洲,快来老宅救我,顾海顾江要被打死了。”
“我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