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京城!”
“没想到不到两个时辰,咱们就从陆家寨赶到了京城!”
“相公,你那个直升机飞得可真快!”
此时,天刚蒙蒙亮,城门尚未打开。
陆辰三人索性就在城门口等着,顺便看看城外的景色。
陆辰看楚云的样子,显然对京城很熟悉。
“楚云,你家是不是就在京城?”
谢乔问。
她也看出来了,离京城越近,楚云的神情就越凝重。
似乎满腹心事。
“是,也不是。”楚云说得模棱两可。
既然她不想说,陆辰和谢乔也就没再追问。
“这城墙可真高啊,比咱们陆家寨的城墙高大得多啊!”谢乔惊叹道。
当初陆家寨修建城墙时,谢乔还觉得城墙建那么高做什么,太浪费人力物力了。
可现在看到京城的城墙后,谢乔顿时觉得陆家寨的城墙低矮得可怜。
陆辰笑道:“这城墙可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这不知是多少代人一次又一次修建,才最终建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里面一定很热闹吧?”
谢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城瞧瞧了。
谢乔跟陆辰一样,都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看什么都新奇。
京城,曾几何时,谢乔都觉得这是个极其遥远的名字。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跟京城有任何交集。
别说京城了,在跟父母逃荒之前,她连县城都没去过。
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机会来到京城。
对她来说,这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三人在城外聊了一阵子,天色刚放亮,城门便打开了。
“走,进城。”
陆辰带着二人,跟随着排成长队的人流,来到了城门口。
守城军士一个个查看着人们的身份和物品。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因此他们查验得极为严格。
“你这带的是什么东西?这些不能进城!”
“我说你不能进你就不能进!快滚!”
一个背着竹篓进城的妇人,被守城军士一把推倒在地。
竹篓翻倒在地,里装的两只野鸡在地上胡乱扑腾着。
妇人也不敢多言语,只能扶着受伤的腿,流着眼泪慢慢走开了。
等查到陆辰三人时,陆辰也不说话,只把衣服撩起一角,亮了亮东厂的腰牌。
两个军士马上露出讨好的表情:“爷您请!”
三人就这么顺利地进了城。
“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再出去打探司马老贼的情况,你们两个顺便也在城里逛逛。”
陆辰考虑到谢乔没来过京城,定然是要四处看看的,再怎么说也是来一趟京城,不看看京城的景物,也说不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辰三人四处打探,很容易就知道了司马忠贤的宅子在何处。
司马忠贤虽常住宫中,但他在京城却买了好几处宅子。
他不但买了宅子,而且还养了一个老婆,三个小妾。
谢乔对此很不理解。
“相公,那司马忠贤不是个公公吗?他怎么还娶老婆,养小妾呢?”
陆辰笑了:“这很奇怪吗?但凡有些权势的太监,很多都是这样子的。”
他接着又道:“今日咱们就去朱武大道,司马老贼的主宅就在那条街上,你们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咱们就走。”
来到京城的第二天,陆辰就让谢乔和楚云到街上买了女装。
在路上乔装打扮是为了路上方便,到了京城,就没什么顾忌了。
等二人打扮好,三人便赶往朱武大道。
朱武大道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这时店铺林立,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他们此去,既能打探情报,还能顺便逛街,可谓是一举两得。
“楚云,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谢乔悄悄问楚云。
楚云昨晚半夜翻窗出去,自然瞒不过谢乔。
“去看一位故人。”楚云的回应很简单。
“哦。”
谢乔便也没再问,她看向道旁的小摊贩。
“相公,这个绢花真好看!”
“你觉得好看,那就买!”
“相公,这是什么吃食?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咱们尝尝不就知道了?来三份!”
“相公,你快瞧那个……”
“相公,你看这个,真好玩……”
京城里好吃的好玩的,确实数不胜数。
陆辰却心中感慨。
京城外面,有的地方灾荒连年,有的地方战乱四起,有的地方饥民易子而食……
可再看这京城内,却平静得可怕。
人们好像都生活在歌舞升平之中。
“马车!快!马受惊了,快躲开!”
有人突然大声喊道。
众人看去,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街上的人们纷纷朝两旁让开。
“小囡!小囡快躲开!”
一个妇人惊叫着扑向道中站着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三四岁,她茫然地望着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马车就要冲到小女孩跟前了。
妇人此时却刚扑到小女孩身边,再想拉起小女孩躲开,却已是来不及了。
众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
他们已经预见到这母女俩的惨状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陆辰身子晃,便来到了马车跟前。
他一掌拍出,正中马头。
“轰!”
马头整个被拍得变了形,血肉模糊。
紧跟着陆辰又是一掌拍出,只听“哗”的一声,马车前端被拍得稀烂。
整个马车,被他这一掌硬生生逼停。
母女俩看到陆辰像个门神般挡在她们前面,把她们母女俩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妇人一下子跪到了陆辰面前:“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非公子相救,恐怕我们母女全都没命了!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妇人没齿不忘……”
陆辰把妇人拉起:“不必多礼,既然见到了,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破口大骂。
“是谁!是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砸坏了小爷的马车!哎哟,我的头……玛德!小畜牲,敢撞破小爷的头,老子让你拿命来赔……”
陆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华服年轻人正狼狈地从马车里爬出来,他用手捂着脑袋,有鲜血正从他手缝中渗出。
两个小厮跟着从马车里爬出来,一左一右搀扶住了华服年轻人。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馆瞧瞧去?”
“哎哟少爷,您头上这伤……哎哟,可心疼死小的了,小爷您啥时候遭过这份罪啊,少爷您一定很疼吧……”
陆辰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敢情这根本就不是马受惊了。
而是这人故意在大街上纵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