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嘤抵死不认,忙用手背抹了一把陈予恕碰过的位置,欲盖弥彰,“怎......怎么会!”
“没吃醋躲我这么远?”,他眸中洋溢着散漫的笑,又坐近了些,把夏嘤逼到角落,“不高兴得这么明显。”
夏嘤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血来潮忽然问了那么一句,被他当作抓住把柄,“我随口问的,知道你清者自清,我不会乱想。”
“谁说你不能乱想?”
夏嘤原本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勾着头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禁泛起涟漪。
他声线柔和下来,音色和陈允渡真的很像。
如同一大束灿阳,把她的不自在驱散。
夏嘤乖乖摇头,“我不能随意冤枉人。”
她小脸上,全是认真。
陈予恕手臂圈住她的腰肢,掌心在上面摩挲片刻,“放轻松,又不是被抓早恋,跟班主任谈话。”
“你被抓过吗,知道得这么清楚?”夏嘤好奇问道。
“没有,他抓不着。”
到底是他藏得隐蔽,还是因为没早恋过,所以抓不着呢?
夏嘤怔怔盯着他的侧脸。
陈予恕好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呆,公司餐厅做的面包,难道会降智?”
夏嘤按捺不住,一颗躁动的心,脱口问道:“如果你和我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会早恋吗?”
“你漂亮吗?”
“呃......一般。”当时她没钱打扮,一心读书,除了青春,一无所有。
“成绩好吗?”
“还好。”严重偏科,数学老师见了就摇头。
陈予恕:“有点儿难度。”
夏嘤心凉了半截,连蛋糕也不吃了,推开他的手,趴在沙发扶手上。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陈予恕任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在她身后道:“如果真的喜欢上,要么是真爱,要么就是一见钟情。”
“扑通,扑通”,心脏跳得比平时更响。
晚上回到御庭一号,夏嘤洗漱完,便打开投屏。为了给桑余捧场,最近在追她的剧。
是一部小成本的网剧,但因为剧情出彩,男女主的演技都在线,数据还不错。
桑余忙完,问夏嘤追到哪一集。
问完又觉得打字费神,问夏嘤方不方便视频。
夏嘤见她这样问,主动弹了个视频过去。
“陈先生不在家吗?”桑余是怕耽误他们夫妻的好事。
“在的,只是他在别的房间。”没错,夏嘤坚持分房了。
桑余这下放心和她姐妹局,开始各种吐槽:男主角接吻爱伸舌头;女二带资进组,剪辑给她保留的镜头,快赶上自己这个女主......
“还好男二童星出生,却一点架子都没有。真人比镜头里帅多了,不愧是我男神。只是他运气不太好,被经纪公司耽误,没人捧,到现在还没火起来。”桑余不无遗憾地说道。
末了又满是复杂地说:“如果他真的火了,估计我也没机会和他搭戏。”
“如果他是男一,控制不住的人,就该是你了。”夏嘤真相了。
“那是,好不容易白嫖自己暗恋的男神,还不得把他脱光了,焊在床上。”桑余表示,她愿意为了男神精、尽人亡。
夏嘤听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倒是把暗恋对象睡了,还揣上崽,可到头来,却和他分房睡。
悔不当初。
可之前她没有那么多猜测,陈予恕也太禽、兽。再说,她话都放出去,不分开两晚,面上着实过不去。
“就非得做点儿什么,不能纯爱战神吗?”
“少来。看上他,不就是见色起意,奔着他美好的肉体去吗?”桑余直言不讳道。
夏嘤咂摸了会儿。
有道理。
于是趁陈予恕洗澡的功夫,潜回原来的卧室。
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男人没来得及穿睡衣的身影,慢慢临近。
一身结实的肌肉线条,吊打那群内裤男模。
“你怎么在这儿?”男人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沈姨买了一瓶妊娠油,让你帮我涂。”她有备而来。
陈予恕往床头瞟了一眼,一针见血:“不仅带了妊娠油,还带了枕头?”
夏嘤没想到自己暴露得这么快,绞尽脑汁地编理由,“刚刚我看了一部恐怖片,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说完,她抚了抚胸口,一脸心有戚戚的模样。
陈予恕:“你刚刚,连的是我的蓝牙。”
夏嘤:“......”
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夏嘤悻悻地抱着枕头,垂头丧气从床上下来。
她刚走到门口,手碰到门把,男人终于在她的慢动作中开口:“睡吧,别搬了。”
夏嘤瞬间被滋养得精神饱满,脑袋支棱起来,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跟他谈条件,“那你不许吃药。”
“今晚不吃。”
夏嘤飞奔上床,发梢都飞扬起来。
周围充满了陈予恕身上的气味。
陈予恕去吹干头发。
困意袭来,夏嘤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肚子上,又痒又润。
一时分不清,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不要”,身体记忆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手不禁攥紧被角。
她哼哼唧唧,扭、动着腰肢。
像是难耐,又像是在拒绝。
“不是说好了,不吃药的吗?”她嗓音娇软,还带着弱弱的哭腔。
“是你吃错药——我在给你抹妊娠油。”陈予恕沉声道。
不让他碰,又要动情勾引。
真仗着他不行?
陈予恕上前去,狠狠吻住她的唇。
夏嘤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被、动承、受。
......
清晨,陈予恕去了公司,夏嘤慢吞吞地起床。
“怎么眼睛又红又肿。”沈姨把熨好的衣服拿进来给她。
“昨晚看了一部电影。”夏嘤拨了拨头发,不敢跟她对视。
“哎哟,予恕是一点不会照顾人。让他给你抹妊娠油,到底有没有好好抹?”
夏嘤脑袋埋得更低。
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好像在记忆中,再也难以重合。
想到昨晚,她就羞愤不已。
她竟然不满他的隔靴搔痒,问他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