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拿起一撮红色冰渣,将这丝冰渣吸入体内,一股刺骨严寒冻得全身打颤,仿佛生吞了一块冰冻得五脏六腑冷战不止,良久才恢复过来。
廖紫体内的寒毒太猛,他没法治,唯一能做的是帮廖紫排出长年累月积压在血肉骨髓中的寒毒,帮她续命。
寒毒已经和血液混在一起,通过排血和造血可以清除毒素,只是用血魔经的灵力引导寒毒出来,血魔经灵力来自他,想安全引导出寒毒,阮金也得身处寒毒的折磨中,非常难受。
之所以让廖紫留下这碗红色冰渣,阮金要提前适应寒毒的感受,避免在医治时出意外。
阮金用一晚时间将冰蛞蝓和寒毒完全吸收,整个人像得了一场大病,更让阮金害怕的是,修罗甲吸收了三分之一的红色冰渣,胸口的毒囊已经储满。
天哪,廖紫简直是个“毒妇”。
阮金找个地方把毒囊的毒素全部喷出,寒毒灰气所过之处全部冻成冰渣;我以后要是和这毒妇成婚,我的子孙根还没进去就会冻成冰棒。
阮金还有第二个考虑,万一以后和廖紫敌对,他需要更了解这个未来敌人。
六天后,阮金料理完廖雄的冰蛞蝓毒,用所有精力对付第十三位客人。
“大夫。”
阮金示意她坐下,“回去后我苦苦思索对策,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师父出手,救治你不成问题,但我的圣心功境界不够,救你难度很大。”
“既然如此,阮大夫能否联系你师父,或者告诉我你师父名讳,廖家可以寻找,只要在燕国境内廖家还是能找到的。”
知道你廖家厉害了,你廖家再厉害,能找到一个不存在的人吗,可笑!
阮金苦笑,“我拜别师父时,师父要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提起他的名号,避免我给他老人家丢脸。”
“阮大夫医术高超,能教出阮大夫如此优秀的医师,怎会丢脸?”
“你不了解我师父,我只学了师父不到十分之一的本事,那称得上高超。我师父收徒极为严格,像我这类学不到十分之一本事的学徒多的是。
话说回来,我的圣心功能引导出你体内的寒毒,每隔六天帮你引导一次寒毒,再用圣心功培本固元,如此循环九次即可慢慢修复被寒毒侵蚀的经脉,骨肉,脏腑,可尽我最大努力帮你延长十年寿命。
只不过如此做非常损耗根基,我阮金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大夫,你体内的寒毒是我遇到过最难救治的重症,相应的我也要收取最高的酬劳。”
阮金在开医馆期间,为了装得更专业,广涉医书,已有心得,结合廖紫体内寒毒已推测出廖紫折寿的原因,自然也能推出延寿的方法。
廖紫脸色潮红,听到自己能得到十年寿命,难以抑制的激动,“阮大夫,你真能帮我延长十年寿命?”
“我说到做到。”
“如果阮大夫能助我延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先别把话说满。”阮金取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九行字,“我要为你治疗九次,每次你都要拿出其中一样作为报酬,你能做到我就动手医治你。”
廖紫拿起纸一看,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上面豁然写着:丹修基础传承一套,器修基础传承一套,符修基础传承一套···
纸上记录的东西,每一样拿出去都会引起燕国无数家族疯狂争夺,阮金开口就要九样。
廖紫只能确定阮金必定来自某个筑基家族,想通过这个方法为家族树立传承方向,只是胃口非一般的大,筑基家族能坚定发展六道中的一样传承就可经久不衰,部分金丹家族才敢六道均匀发展。
廖紫脸色凝重地看着阮金,想从他的金面具上看出点什么,金面具下他仿佛在笑。
“这个关系到家族机密,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也知道难,廖姑娘可得到家族决定之后再来。”
廖紫走了,阮金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无妨,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他不信廖紫宁愿和自己交合渡气,也不愿意拿出上面的东西。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阮金就知道廖紫不是愿意屈身的人,现在他给廖紫第二个选择,只要拿出廖家多余的库存就不用被恶心的癞蛤蟆爬上床,何乐而不为?
阮金料定廖家的六道传承有多套,相互印证后得到更好的传承思路,这些东西在廖家束之高阁,对廖家业已没用的东西给江家有何不可。
又过了六天,送走第十二个伤患后廖紫果然来了,“廖姑娘,请坐,你考虑得如何。”
“我恳求了父亲,我父亲同意了,不过我父亲有要求,阮大夫拿到想要的六道传承后,只可交予自身家族使用,不可再外传。”
“这个自然,我以道心起誓。”
廖紫一口气交给阮金六个储物袋,阮金愣了一下,逐一查看居然是六道传承,每个储物袋对应一个基础传承。
“廖姑娘,你这···”
“廖家愿意结交阮大夫,也相信你阮大夫的为人。我父亲让我把六道传承全部交给阮大夫,后面三样短时间内难以收集,还请阮大夫稍候。”
阮金难以自抑地兴奋搓手,好一会才压住激动的心情,失态了失态了。
阮金叹了口气,难道我错看她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一口气拿到六道传承,仿佛看到了江家兴盛的明天,终于心满意足了。
廖家如此爽快,阮金也不能怠慢,“我现在用圣心功帮廖姑娘引导出寒毒,寒毒对廖姑娘的身体和我的身体都有不良影响,还请忍耐。”
阮金划破廖紫双手手腕,深吸一口气,“要开始了!”
血魔经灵力熟练地进入体内,在廖紫体内反复游走,阮金冻得龇牙咧嘴,金面具结上寒霜,修罗甲熟练地运转三昧真火祛除严寒,同时把传入体内的寒毒吸收。
仿佛有股暖流在体内游走,廖紫如沐春风,从未有过的舒畅,长久以来和寒毒斗争,廖紫已经不知道温暖为何物,阮金给了她异样的感觉,仿佛有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她。
寒毒随血液流出,很快积满盆底,阮金给廖紫喂了两颗丹药后再排血,再喂两颗丹药再排血。
连续三次排血集满一脸盆后阮金才收功,暖意从骨髓深处一点一点涌出,廖紫从未有过的温暖舒服,暖流仿佛要把她融化了。
好一会她脸上的红霞才褪下,廖紫稍稍运功,马上察觉身体舒畅了很多,身体重新诞生力量。
廖紫看着已经坐下调息的阮金,心里讶异,这阮金究竟是何人物,燕国从未听说过这号大夫,也从未听过圣心功的名号,难道他真是神秘的白杏林传人?
传回体内的寒毒当真麻烦,阮金用了十分钟才将其完全代谢掉,比之前碰过的所有毒都难缠。
“辛苦阮大夫了。”
“既然拿了你的好处自然要加倍努力,我需要三天时间恢复圣心功的功力,廖姑娘六天后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