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裴看到五个不同主峰的弟子进来,刚好打断自己举杯庆祝的兴致,有点恼怒,看到五人居然都是炼气八层有点讶异。
李正阪看到五个炼气八层找自己麻烦,吓得身子缩进领子里,往李家强者的背后靠;李裴蹙眉,“五位师弟,不知找李正阪何事?”
“何事?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李裴没有搭话,一个绣着黑炉峰标记的李家弟子在李裴耳中传话,李裴脸色大变,暗自咬牙:我说了多少次,在离火门一定要低调,李正阪怎么惹到梁家的人了。
来人正是梁燕波,“李正阪打断我妹妹的手骨,我妹妹三日后还要参加柳生长老的弟子选拔,这笔账怎么算。”
柳生长老,黑炉峰的金丹长老!李正阪面无血色,牙齿打颤,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前些日子李正阪被蒙面人袭击打伤腿,伤及筋骨,需要比较长时间才能恢复,半个月内他走路有点瘸瘸的。
今天他经过时恰好听到一男一女在说笑话:一只瘸腿的斑驴能不能立起来吃萝卜;说笑话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男的还模仿瘸腿斑驴走路的姿势。
李正阪一看就火了,这小杂种在刻意模仿自己走路,二人肯定在暗中嘲笑他,便和两人吵起来。
李正阪见二人不过炼气五层不足为惧,心里想着:我打不过厉害的还收拾不了你们?于是出手教训二人。
他没想到女孩实力偏弱,只遮挡两招就被李正阪一掌劈断手骨。
梁家,筑基家族,器修家族,家族内有三个筑基修士,在离火门至少有二十来个弟子,其中有三个炼气九层···
我究竟做了什么!李正阪面如死灰。
李裴先镇定下来,“诸位师弟,这件事的确是李正阪的不是,李家愿意赔偿你妹妹的损失。”
“你怎么赔偿,我妹妹已经跟族老立下军令状,今年一定会成为柳生长老的弟子,李正阪害我梁家丢了这么重要的名额,你们赔得起吗。李正阪,你哪只手惹的祸就留下哪只手吧。”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李正阪这货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李裴左右为难。
不救,他自己刚才信誓旦旦说要联合起来,现在就把李正阪推出去自生自灭,人心就散了。
救,和梁家对立,黑水城这点人怎么和梁家拼,何况李正阪理亏在先,梁家在黑炉峰还有记名长老,是他们惹得起的吗。
李裴想不到自己刚出关,还没威风够半个钟就遇上这摊子事。
梁燕波不打话直接掏刀子,李正阪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却被梁燕波一把捏住脖子,举刀就要砍。
李裴身法如魅挡下刀,“梁师弟,离火门禁止动用私刑,李正阪的事我会交由宗主峰处理。”
“打算拿宗主峰出来搅和是吗,我就偏不。”
“既然如此,梁师弟别怪我不客气了。”
救下李正阪后,李裴和梁燕波眨眼间交手十来招,毕竟是筑基家族出来的弟子,即使是炼气八层也不容小觑,李裴虽然境界更高却压制不住梁燕波。
梁燕波大喝一声,“别愣着,一起上,把李正阪的狗爪子剁下来。”
跟着梁燕波过来的族人加入战圈,两个和梁燕波一起围攻李裴,两个如虎入羊群把李家弟子打得七零八落。
林家本来有人想帮忙,被附近族人一把拉住,“李家自己的祸事,我们凑什么热闹,赶紧跑。”
两伙人从窗口打出来,李裴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其他李家弟子就没那么好运,梁家两个炼气八层把他们全揍一顿,储物袋通通扒光,连衣服都撕得只剩白内裤,无比狼狈;还好林家的人识趣,先撇清关系跑了,不然他们也被扒光。
有人操着刀要砍李正阪的手,李正阪却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李正阪好不容易躲到八仙楼外,看到李家族人一个个从二楼扔下来,吓得心肝胆颤;要是被梁家的人抓住,他的手就没了,我不能没有手。
虽然离火门严禁同门相残,但离火门每天都在同门相残,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明枪暗箭,怎么禁止得了。
就算梁家的人违反门规被抓进去,梁家打点一下后吃点苦头就能出来,而他的宝贝右手就只有无辜被砍的份儿。
“梁师兄,李正阪在这里。”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吓得李正阪鬼叫着逃走,一溜烟不知跑哪儿去了。
江平笑着出来,刚才蔫坏的声音正是他喊出来的;李正阪,你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
江平本想趁乱杀掉他,不过想想还是不要打破自己原计划,留着他还有用。
他和梁燕波做交易时,跟梁燕波说只是教训李裴和李家一下,可以小伤不要大伤,留着李家还有用。
把李家这批弟子打废了,黑水城也会跟着遭殃,虽然对李林两家喜欢不起来,但黑水城面临黑石城和水车城的两面压力,必须靠这两家顶着。
江平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江家还没到独当一面的时候。
双方斗殴引来宗主峰的执法弟子,双方都很识趣,生怕被执法弟子捉回宗主峰;离火门连宗主峰的弟子都明白一条道理:不管有理没理,别进宗主峰刑堂。
李裴和梁燕波说他们在切磋。
“切磋,你们把八仙楼都切磋坏了。”
“我们切磋得激烈了点,老板,打坏的东西我们赔。”
李裴受了点皮肉伤,李家储物袋被抢走,损失惨重,围攻李裴的梁燕波三人受了点轻伤,双方怒目相对各自离开。
对李家众人而言最主要是丢脸,李裴刚出关就威风扫地,肚子里憋着一股无名火,聚集李家弟子训话时少了个人,“李正阪呢!”
“李正阪留下一封信跑掉了。”
李裴看完信后撕得粉碎,这厮居然回黑水城躲风头了,气煞我也!
晚上江平到黑炉峰找梁燕波,把一块令牌交给梁燕波,“多谢梁师兄,这是我承诺给梁师兄的挂号。”
一开始江平来找他谈这笔合作时,梁燕波因为之前纵容陈舒偷袭江平,害江平差点丢了性命,心中有愧,愿意接受江平的交易。
只是设局要用到他亲妹妹的手骨来赌,一万个不愿意,最后江平拿出阮金大夫的挂号牌:这是我用三百灵币买的阮金医馆挂号,医治令妹的钱也由我出。
梁燕波纠结,征求妹妹同意后他才同意。
“有劳江师弟了,我听珍珠峰的师兄弟说,江师弟和阮金大夫是旧识。”
“机缘巧合之下帮过阮金大夫一次,他把珍贵的替身符送给我保命了。”
替身符都送给江平,二人绝不止认识这么简单,梁燕波暗自庆幸自己的直觉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