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妁在一旁微笑着问道:“孙百夫长,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好处?”
孙大壮仿若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以前的战马是从来不会用来冲锋的,因为骑在马背上人得非常小心,生怕掉下马背,所以根本没法在马上战斗。
一般使用骑兵,都是当作移动的代步工具而已,不是快速移动到敌军侧面让士兵弓箭偷袭两轮箭雨就跑,就是步兵骑马运到地方下马步战。
卑职这两天,在这装配了三件套的战马上,无论长短兵器,还是弓箭都没有影响。甚至卑职都想用骑兵队冲击步兵试试!”
姬卓心中了然,他深知汉军因有了马鞍,霍去病方能封狼居胥,自那时起,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作用才愈发凸显。
姬卓上前一步,亲手将孙大壮扶起来,目光温和地看着他,问道:“就按你说的,如果冲击步兵,你觉得配什么兵器最合适?”
孙大壮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地回答:“嘶~,这个问题卑职没有想过,就是感觉什么兵器都很方便。”
“哎,~” 姬卓轻轻叹了口气,本想从他这儿得到一点反馈,好打造一支特别强大的骑兵,可孙大壮这大大咧咧、不细心的性子,让他没能如愿。
此时处在战国时代,青铜兵器当道,别说钢了,炼铁都还没有多少,最适合骑兵的马槊和蒙古弯刀都不具备铸造条件,要如何才能克制秦军长剑和短戈呢?
姬卓紧锁眉头,围着一匹战马缓缓踱步,仿若陷入了一场艰难的思索之战,脚步时停时走,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姬卓眼眸一亮,仿若暗夜中划过的一道流星,心头涌起一个念头:“本王子要上马感受一下。”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轻轻踩住马镫,借力跨上了战马。一上马,姬卓便仿若被一道灵光击中,瞬间有了主意。
他目光灼灼,俯视着下方的孙大壮,高声问道:“孙大壮,骑在马上与步卒作战,其间的差距,你可曾留意?”
孙大壮想起刚刚姬卓的那声叹息,心中一紧,赶忙小心翼翼地答道:“额,卑职觉着,骑在马上,自是多了几分居高临下之感。
再者,刚刚卑职不也说了,心里直痒痒,就想冲击步兵试试,真要那么干了,想必还能咂摸出更多不同寻常的滋味来。”
“对,就是居高临下!” 姬卓闻听此言,不禁拊掌大笑,仿若寻得了稀世珍宝,“我要的,便是这个感觉!
高高举起兵器,借由重力之势,重重砸下,哪怕秦军长剑再如何锋利,又岂能经得住钝器这般猛力击打!哈哈哈哈!”
姬卓亲身体验了一番,不过须臾之间,便将困扰已久的装备难题迎刃而解。
孙大壮见状,虽不明就里,但也跟着满心欢喜,只是那心头的疑惑,仿若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茂盛。
他按捺不住,赶紧追问道:“卓王子,你这是要给咱们骑兵装备何种兵器呀?”
姬卓端坐马上,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战马仿若心领神会,缓缓迈出步伐。姬卓手中仿若凭空多了兵器一般,左右手交替挥舞,时而左边弯腰,迅猛一击,仿若蛟龙出海;
时而右边弯腰,势大力沉地挥出一击,仿若猛虎扑食,各种比划了一阵之后,再次哈哈大笑:“我真是个天才!就配双锏!哈哈哈哈!”
孙大壮这回可听得真切,可那 “双锏” 二字,却仿若一道谜题,让他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双剪?剪刀吗?啥双剪?”
“哈哈哈哈,是双锏!铜鞭晓得不?” 姬卓勒住缰绳,战马乖巧地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回到原点。
孙大壮略一思索,脑海中仿若闪过一道亮光,顿时有了些许概念。他细细回想姬卓方才在马上那一套看似杂乱无章的动作,实则是在悉心感受骑在马上挥锏的独特韵律与发力技巧。
“卓王子,用钝器破秦军的利剑,此乃绝妙主意啊!” 孙大壮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再者,骑在马背上,本就居高临下,若用双锏攻击,那可都是奔着敌军的脑袋而去。
你想啊,要是用剑,未必能砍破那坚硬的头骨;可要是换作钝器击打,保准能让敌军当场毙命!哈哈哈哈,妙啊,妙啊!”
“一个两千人的骑兵队,直捣黄龙,双锏翻飞,恰似那收割性命的死神镰刀,脑浆飞溅之处,敌军长剑一击即毁,想想都觉着热血沸腾、刺激无比!”
张虎知晓姬卓出了王宫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做侍卫。此刻,他远远瞧见这边的热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满脸兴奋地接茬道。
姬卓抬眸,瞧见张虎,仿若想起了什么,神色关切地问道:“军中弩箭练习得如何了?”
“嘿嘿嘿。” 张虎一脸憨笑,仿若得了天大的便宜,“那玩意可太容易上手了,哪像弓箭,非得苦练个半年,才能熬成个神射手。
这弩箭可就不一样了,平均每人发三箭,就能让他们个个都有了神箭手的范儿!怪不得秦军战力那般强悍,敢情他们的新兵蛋子,一上手就能成神射手呀!”
姬卓听闻这个消息,心中大喜,仿若阴霾尽散,暖阳高照。他深知,这意味着自己手中又多了一支无坚不摧的强兵劲旅。
“走,去兵器监,看看本王子要的东西做好了没?” 姬卓言罢,长腿一跨,直接骑上了方才那匹马,一抖缰绳,战马缓缓朝着军马场外走去。
邹妁眼疾手快,赶忙上前,轻轻接过缰绳,莲步轻移,牵着马朝外走去。
孙大壮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朝军马场的管事招手,高声喊道:“快快快,再去牵三匹马来。”
不一会儿,孙大壮便骑着马,手中还牵着两匹马,风驰电掣般追了出来:“邹妁姑娘,张虎,军情紧急,卓王子的时间金贵着呢,咱们都骑马跟随,这样也能快些。”
姬卓微微点头,伸手将自己的马缰绳抓到手里,神色肃然,叮嘱道:“对,你们也都骑马,不过切记,城里不可纵马狂奔,免得惊扰百姓、伤及无辜!”
说罢,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战马仿若听懂了主人的命令,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有了战马助力,果真是快如疾风。须臾之间,四人便抵达了兵器监。
张虎手脚麻利,将七匹马牵到一起,送进马厩。
姬卓则是大步流星,径直朝着弓箭制作间快步走去。
“老吕,本王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姬卓高声喊道,声音仿若洪钟,在兵器监内回荡。
“哎呀,卓王子驾到,小人们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老吕听到喊声,赶忙带着几十名弓箭工匠,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本王子是来看看宝贝的,怎么样,做出来了吗?” 姬卓神色焦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物件。
老吕一脸兴奋,仿若完成了一项惊天伟业,高声喊了一声:“弓子,快去将卓王子要的弩拿来!”
“哎,师父。” 一名年轻力壮、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应了一声,快步进了里间,不一会儿,便一手捧着一个模样有些怪异的两个物件走了出来:“师父,给!”
老吕赶忙起身,双手接过,仿若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交到姬卓手里。
姬卓将其中一个交给邹妁,将一件双弓弩拿在手里。
“这是弩?怎么会有一个弓是装反了?!” 张虎随后跟进,一眼瞧见那物件,仿若被一道谜题难住,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
“哈哈哈哈,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姬卓仿若掌握了世间真理,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这可比秦弩多了一个脚踩的位置,别看它不起眼,用处可大了去了,那是专门用来方便上弦的。
至于此处怪异的双弓反方向对列,虽说看着别扭,实则效果非凡,这是双弓复合弩,拉力比弹弓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姬卓说着,一只脚稳稳地踩着脚踏,双手紧紧握住弓弦,使出浑身解数,手脚并用,才将弓给拉开,上了弦。
张虎在一旁瞧得真切,见姬卓这般吃力,便知晓这玩意定是个意想不到的神器,心中不禁对其威力充满了期待。
“卓王子,我们赶快去靶场试试吧!” 张虎迫不及待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