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闻茗雾姬乃是最后见到自己父亲之人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决定假借问候之名前往一探究竟。
当宫子羽踏入茗雾姬所在之处时,只见她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轻握着一杯香茗,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雾姬夫人,近日可好?”宫子羽轻声问道。
茗雾姬微微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多谢公子关心,一切安好。只是……”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宫子羽见状,赶忙追问:“只是什么?莫非与我父亲有关?”
茗雾姬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昨晚,我在书房里为宫鸿羽大人和公子您温茶。就在那时,忽然有人将那被抓捕的无锋刺客带了进来。我见此情形,自觉不便在场,便出门回避。然而,没过多久,我便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
紧接着,房间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惊恐万分,连忙高声呼喊侍卫前来,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人回应我的呼唤。无奈之下,我只得壮着胆子走进屋子查看情况。
可谁曾想,等我进入屋内之时,却发现宫鸿羽大人、公子您还有那名无锋刺客,已然全都没了气息……”说完这些话,茗雾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神情显得极为哀伤。
宫子羽听完之后,面色凝重,心中满是疑虑。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侍卫所在之处大步走去,步伐匆忙而坚定。找到侍卫后,经过一番详细询问与对质,终于确认了是自己的兄长将那名无锋刺客带去面见父亲的。这个消息让宫子羽心头一震,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这名女刺客来。
带着满心的狐疑,宫子羽立刻转头去检查女刺客的随身物品。在仔细翻找之下,一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女刺客头上所戴的簪子上竟然有着残留的毒药!这一发现使得宫子羽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然而,尽管如此,以女刺客一人之力要将自己的父兄全部杀害,宫子羽对此还是心存疑惑。毕竟,按照常理推断,仅凭她个人的能力似乎难以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
就在这时,金繁匆匆赶来,将姜姑娘和云为衫中毒的事情告知了宫子羽。听到这个消息,宫子羽眉头紧皱,深感事情愈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秘密。沉思片刻之后,宫子羽决定亲自前往女客的住处进一步调查,希望能够从中寻得一些关键线索,揭开这场谜团重重事件的真相。
在如此复杂而微妙的环境之下,云为衫与上官浅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种未公开声明却心照不宣的“结盟”。尽管表面上她们并未正式结盟,但实际上两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彼此需要互通有无、互相协助才能应对眼前的局势。
上官浅从云为衫处获知了执刃和少主遇害身亡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然而,由于信息有限以及对云为衫行事风格的了解不够深入,上官浅下意识地认为这起凶案乃是云为衫所为。其实,云为衫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深知上官浅心中所想——上官浅之所以如此担忧自身会因此事而暴露行迹,无非就是害怕一旦事情败露,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面对上官浅的猜忌和警告,云为衫不动声色。而上官浅见云为衫默不作声,便索性直截了当地向其下达指令:“切莫再轻举妄动!上次你给姜姑娘下毒一事,差一点儿就搅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如今当务之急,你立刻将手上涂抹的寇丹洗净,切不可让宫门中的人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说罢,上官浅目光犀利地盯着云为衫,似乎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宫子羽面色凝重地走到姜姑娘床前,仔细查看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虚弱无力的身体状况。随后,他转身向一旁守候着的医师询问详情。经过一番交谈后,宫子羽终于了解到,父兄所中之毒竟然与姜姑娘身上的毒毫无关联!这个消息让他心中一沉,但同时也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好奇心。
正当宫子羽准备前往云为衫处进一步查探时,他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河边有几个人影正在忙碌着。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放河灯。那些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河灯顺着水流缓缓漂去,仿佛带着人们无尽的思念与祝福。然而,这看似寻常的场景却引起了宫子羽深深的怀疑。
“这些人为何会在此刻放河灯?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宫子羽暗自思忖道。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与身边的金繁分头行动,去追寻那些放河灯之人的踪迹。
宫子羽沿着河岸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正是云为衫!只见她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手敏捷地穿梭于树林之间。宫子羽心头一震,立刻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云为衫,站住!”宫子羽高声喊道。听到呼喊声,云为衫猛地停下身形,转身看向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她二话不说,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宫子羽攻了过来。
刹那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宫子羽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云为衫凌厉的一击。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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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安身处在宫门深处那座幽静的落霞院里,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秋千上轻轻荡漾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她清丽脱俗的面容上。此时,侍女阿七正在不远处专心致志地为月安安煮茶,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阿七突然开口说道:“郡主,熙和公主来信了,说是约您明晚在邀月楼相聚呢。”说着,阿七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月安安面前。
月安安伸出玉手接过信件,缓缓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娟秀的簪花小字宛如灵动的蝴蝶般跃然纸上。她仔细阅读完信中的内容后,微微颔首应道:“嗯,好。”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随后,月安安起身离开秋千,准备前往父亲月长老所在的院子。她身着一袭青衣月锦罗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仿佛一朵盛开的青莲在风中舞动。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宫子羽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身后紧跟着一群侍从,正风驰电掣般地追逐着一片彩云。而那片彩云似乎也有意与他们嬉戏,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月安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叹一声麻烦,她可不想卷入这种无聊的纷争之中。于是,她连忙闪身躲在了旁边的假山后面,静静地等待着宫子羽一行人离去。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马蹄声渐行渐远,月安安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假山旁走了出来,继续朝着父亲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