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刚咱们用法器给玲莉仔细一检查,她肚子里那娃娃,实实在在是上品资质!”
他老婆在一旁,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闪烁着惊喜交加的泪花,声音颤抖地念叨着:“哎呀呀,这必定是祖上庇佑,积下了无量功德,才有这般天大的好事哟!”
回想起之前。
他们对这事儿,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
毕竟,这听起来实在如同天方夜谭。
他们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看似平平无奇的萧崇明那小子,竟能让自家宝贝女儿怀上拥有上品灵根资质的孩子。
龚玮祺暗自思忖,心中满是疑惑:“那萧崇明瞧着并无过人之处,究竟是凭借何种手段,有了这般能耐?难道他身上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稀世珍宝?”
要知道,拥有上品灵根,那可是意义非凡。
只要孩子顺利诞生,筑基境界便如探囊取物,稳稳当当。
倘若运气绝佳,冲击金丹境界也绝非痴人说梦。
就凭这等资质,想要拜入仙门,简直易如反掌,说不定还能承蒙某位长老青睐,收为关门弟子,日后在宗门之中,必定是威风八面,畅行无阻!
龚玮祺越想越兴奋,嘴角高高扬起,几乎要咧到耳根,仿佛已然瞧见龚家在修仙界纵横捭阖的辉煌景象。
就在此时。
院子角落的花丛中,枝叶忽然轻轻晃动。
丁鸭肥正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偷听。
他天生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对小眼睛平日里就滴溜溜乱转,此刻听到这惊人消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上几分,嘴巴惊愕地大张着,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丁鸭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仿佛有万马奔腾而过,乱成一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家老婆竟怀上了拥有如此超凡资质的孩子。
这小子心思活络,脑袋瓜飞速运转,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倘若这孩子真是我的血脉,那我在丁家的地位,岂不是如同火箭升空一般,蹭蹭往上涨!地位提升还是小事,关键是借助这孩子,往后修炼资源必然滚滚而来。有了充足的资源,突破筑基境界不过是迟早的事。等孩子长大后,顺利拜入修炼宗门,那可就是我丁鸭肥坚实无比的靠山呐!到那时,在丁家,我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这般想着,丁鸭肥的心激动得“砰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已然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在修仙界呼风唤雨的宏伟蓝图。
他暗暗发誓,无论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都一定要带回丁家。只要是龚玲莉所生,那就必定是他丁鸭肥的孩子!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决绝。
“谁啊?到底是哪个龟孙子在那儿鬼鬼祟祟?”龚玮祺耳尖,瞬间察觉到院子里的异样,扯着嗓子一声怒喝。
这一嗓子,犹如晴空霹雳,震得院子的墙壁嗡嗡作响,周围的花草也瑟瑟发抖。
丁鸭肥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直接蹦了起来。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暗叫不好,再也不敢躲藏,慌慌张张地从花丛后窜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龚叔,是我啊,丁鸭肥!”
“龚叔,您千万别动怒啊,这纯粹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呀!”丁鸭肥一边说着,一边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官几乎挤成了一团。
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毕竟龚玮祺筑基境界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误会?你还有脸说这是误会!我都亲耳听到你要跟玲莉和离,这还能叫误会?”龚玮祺气得满脸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眼睛死死地盯着丁鸭肥,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向前猛地跨出一步,身上的威压陡然加重几分,怒声骂道:“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玲莉怀着如此珍贵的孩子,你居然还想着和离,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得死死的,一点都不开窍?”
龚玮祺心中也在权衡利弊。
之前,他本打算依靠与丁家联姻,壮大龚家的势力。
然而如今,自家已然有了这等宝贝外孙,与丁家的联姻似乎就显得没那么至关重要了。
萧崇明那小子拥有如此逆天的特殊血脉体质,只要设法与他交好,龚家未来说不定能诞下一群拥有上品灵根资质的子嗣。
即便并非个个都是上品灵根,只要孩子们都具备灵根,能够踏入修炼界,龚家的整体实力必将蒸蒸日上。
当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引发质变之时,几十个筑基期弟子中,何愁诞生不出一位金丹老祖?
一旦龚家拥有金丹老祖坐镇,那地位,恐怕连皇家都得对其敬畏三分。
如此思量之下,龚玮祺看向丁鸭肥的眼神中,嫌弃之意愈发浓烈。
“龚叔,千真万确是误会啊!我今儿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向玲莉赔礼道歉的。我深刻认识到自己错得离谱,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往后我保证,一定把玲莉当作祖宗一般供奉!每日为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丁鸭肥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活脱脱像个认错的小媳妇。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龚玮祺的脸色,心中暗自祈祷龚玮祺能够原谅自己。
“哼,你知道错就好。不过,玲莉愿不愿意跟你回丁家,我说了不算,得看玲莉自己的意愿。”龚玮祺自然不知丁鸭肥已然知晓龚玲莉腹中孩子的资质,见他认错态度尚可,也不便与丁家将关系闹得太僵,但心中对丁鸭肥之前的所作所为,依旧耿耿于怀。
正说着,龚玲莉从屋内款步走出。
她一眼瞧见丁鸭肥,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犹如夜空中狡黠的弯月,说道:“哟呵,这不是丁大公子嘛?今儿个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们龚家啦?还宣称要给我赔礼道歉,我倒要好好听听,你打算如何道歉呀?”
龚玲莉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轻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石桌旁,优雅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丁鸭肥一看到龚玲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几步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玲莉啊,我深知自己之前简直不是人,被猪油糊了心,才会无端怀疑你。我特意为你准备了好多你心仪的灵宝阁的宝贝,就盼着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你瞧瞧,这些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说着,丁鸭肥迫不及待地从储物戒指里往外掏东西,一时间,各种法宝、灵物光芒四射,摆满了一桌子。
龚玲莉斜着眼睛,不屑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物件,冷笑一声,犹如寒冬的冷风般刺骨:“哼,就这些玩意儿?你就觉得能弥补你之前对我的伤害?丁鸭肥,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吧!你以为这些俗物就能轻易打发我?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
龚玲莉拿起一个法宝,在手中随意地摆弄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厌恶,仿佛手中之物不过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丁鸭肥见状,急得满脸通红,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滑落。
他焦急地说道:“玲莉,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丁鸭肥就算拼了命,也给你摘下来。只要你能跟我回丁家,我保证往后对你言听计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敢撵鸡!”
龚玲莉看着丁鸭肥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冷哼一声道:“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你怀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日?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以为几句道歉,几件破玩意儿,就能让我既往不咎?”
龚玲莉说着,白了丁鸭肥一眼,随手将手中的法宝重重扔回桌上。
丁鸭肥连忙说道:“玲莉,我是真心悔过,你就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吧。倘若我以后再犯,就让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丁鸭肥满脸诚恳地望着龚玲莉,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只差没当场跪地求饶。
龚玲莉看着丁鸭肥,心中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吧,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可以考虑跟你回丁家。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便跟你走。否则,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龚玲莉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丁鸭肥一听,眼睛顿时放光,忙不迭点头如捣蒜:“玲莉,你说,别说几个条件,就算是几十个条件,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保证答应!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什么都依你。”
丁鸭肥满脸期待地看着龚玲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龚玲莉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首先,回了丁家,我要住最好的院子,你得给我重新装修,装修风格要弄得跟皇宫一样富丽堂皇,每一处细节都要尽显奢华。还有,每个月你得从灵宝阁为我挑选十件最稀罕、最珍贵的宝贝,少一件都不行,而且必须是我满意的。另外,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得我说了算,你不许反驳,要是敢顶嘴,哼……”
龚玲莉说到这儿,眼睛一瞪,眼神中透露出威胁之意,冷冷地看着丁鸭肥。
丁鸭肥听着龚玲莉提出的条件,一开始还点头如捣蒜,听到后面,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但一想到龚玲莉肚子里的宝贝孩子,以及这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利益,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道:“行,玲莉,都听你的,我保证做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
龚玮祺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鸭肥啊,你可得说话算话,好好对待玲莉。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待了她,我龚家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就算你丁家出面,也保不了你!”
龚玮祺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警告,眼神紧紧盯着丁鸭肥,仿佛要将他看穿。
丁鸭肥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龚叔您放心,我丁鸭肥对天发誓,一定会对玲莉好,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要是我违背誓言,甘愿遭受天谴!”
龚玲莉看着丁鸭肥,似笑非笑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然,有你好看的。我龚玲莉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定让你后悔莫及。”
丁鸭肥满脸堆笑:“玲莉,你就瞧好吧。那咱们啥时候回丁家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好好弥补你了。”
龚玲莉白了他一眼:“急什么?我还得在娘家再住几天,好好享受享受这清净日子。等我想回去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呀,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丁鸭肥虽然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陪着笑说:“行,玲莉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回去一定好好准备。我就盼着你能早日回丁家,咱们一家团圆。”
这时,龚玲莉的贴身丫鬟小翠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这场景,捂着嘴偷笑,小声嘀咕:“姑爷这次可算是知道错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夫人。平日里看着精明,咋就犯了这么糊涂的错。”
丁鸭肥听到了,心中不悦,瞪了小翠一眼,小声嘟囔:“这小妮子,就会多嘴。等回了丁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翠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龚玲莉身后,说道:“夫人,姑爷他瞪我。”
龚玲莉看了丁鸭肥一眼,说道:“你别欺负小翠,她可是我的贴心人。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小翠跟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我可容不得你给她气受。”
丁鸭肥赶忙赔笑:“哪能呢,玲莉,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小翠是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龚玲莉轻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你要知道,小翠在我身边,就如同我的耳目,你一举一动我都能知晓。你要是有什么坏心思,趁早打消。”
丁鸭肥忙不迭点头:“玲莉,您放心,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坏心思。以后我一定和小翠好好相处,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龚玲莉的母亲在一旁笑着说道:“玲莉啊,虽说鸭肥这次态度不错,但你也别太为难他了。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体谅,好好过日子才是。”
龚玲莉撒娇道:“娘,他之前那么过分,我不得好好治治他,让他长点记性。”
母亲笑着摇摇头:“行啦,你心里有数就好。鸭肥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玲莉,别再辜负她了。这孩子怀着身孕,你得多担待着点。”
丁鸭肥连忙说道:“娘,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改,对玲莉那是一百个好。我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龚玲莉看着丁鸭肥,佯装严肃地说:“哼,暂且信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一毫没做到,我可不管你丁家还是龚家,照样收拾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丁鸭肥忙不迭保证:“不会的,玲莉,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丁鸭肥说到做到,要是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龚玮祺在一旁说道:“好了好了,既然都说开了,鸭肥你就先回去吧。玲莉这边,等她想回去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回去也准备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丁鸭肥点头哈腰:“龚叔,我这就回去准备。玲莉,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你消息。”
龚玲莉挥挥手:“知道了,走吧。”
丁鸭肥恋恋不舍地离开龚家大院,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满足龚玲莉的条件,同时也暗自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个孩子提升自己在丁家的地位。
而龚玲莉看着丁鸭肥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丁鸭肥的一丝担忧。她深知,丁鸭肥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单纯的赔礼道歉,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心思。但无论如何,她都决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给丁鸭肥一次机会。
龚玮祺看着女儿,说道:“玲莉,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这丁鸭肥虽说现在态度不错,但人心难测,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龚玲莉点头:“爹,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龚玮祺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这孩子若是顺利诞生,必定会给我们龚家带来无尽的荣耀。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龚玲莉抚摸着肚子,眼中满是温柔:“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