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管的脸圆得像个大饼。
上头堆满了肥肉。
这会儿正满脸的不屑。
下巴上那堆赘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
就跟挂了几串小肉铃铛似的。
只见他往前一挺那大肚皮。
伸出又短又粗的手指头。
跟戳萝卜似的。
恶狠狠地指着躺在地上的萧崇明。
扯着嗓子就开骂:“哼!你个没灵根的废物,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跑来我们柳家当赘婿?你也不找个尿坑照照自己,瞅瞅你那德行,配得上吗?我们柳家的仙子,能是你这种玩意儿染指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就你这样,给柳家当个扫厕所的都嫌你脏!”
一边骂。
他还一边夸张地翻着白眼。
那眼神嫌弃得哟。
就好像萧崇明是一堆发了臭、谁见了都想绕着走的垃圾。
“就是就是!”
旁边一个瘦得跟竹竿成精似的柳家家将。
赶紧跟屁虫似的附和。
这家将穿着一身黑色劲装。
衣服上打了几块补丁。
不过洗得倒还算干净。
他扯着尖嗓子。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郭总管您说得太对咯!咱柳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修仙家族。哪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世俗凡人能高攀得上的哟!他呀,要是能进柳家当赘婿,那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母猪都能上树咯!”
说完。
还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胸脯挺得高高的。
好像自己说了这话。
立马就高人一等了。
跟旁人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可不是嘛!”
又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跟着咋呼起来。
这人长得五大三粗。
穿着件破破烂烂的皮甲。
上头的铆钉都掉了好几颗。
看着就跟块破抹布似的。
他双手跟抱冬瓜似的抱在胸前。
鼻孔朝天。
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一颤一颤。
跟波浪似的:“就他这样的垃圾出现在这儿,简直就是对我们这些有灵根的人的侮辱!他要是能成为柳家的赘婿,这仙缘城的天都得塌下来!我看他纯粹是在做春秋大梦,梦里啥都有呢!”
那架势。
就差没立马冲上去。
往萧崇明身上狠狠踩几脚。
好出出心里这口恶气。
“哟呵,还想进柳家当赘婿?”
一个尖脸猴腮的家伙从人群里钻出来。
阴阳怪气地说:“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副尊容,去柳家当赘婿?柳家的门槛儿都比你高一百倍!你要是能跨进柳家大门,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柳家的仙子,那可都是天上的仙女,你呢,顶多算个地上的臭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就是,这不是自不量力嘛!”
另一个矮胖的家伙跟着帮腔:“我看呐,他就是想攀高枝想疯了,也不瞅瞅自己那熊样,还想一步登天呢!他要是能当上柳家赘婿,我从此倒立着走路,绕着仙缘城爬三圈!他呀,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在这儿做他的白日梦呢!”
这时。
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眼睛滴溜溜一转。
跟耗子似的。
阴恻恻地说道:“依我看呐。就该把这废物扔到那暗无天日的矿洞里头去当矿奴!让他知道知道。这世上啥叫天高地厚!他要是继续在这儿痴心妄想,小心被雷劈哟!说不定老天爷都看不惯他这副德行呢!”
他身上穿着件脏兮兮的麻衣。
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
估计鸟飞进去都得迷路。
说话的时候。
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坏笑。
好像已经瞧见萧崇明在矿洞里受苦的惨样。
心里头那叫一个畅快。
就跟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似的。
周围那些吃瓜的人。
一听这话。
跟打了鸡血似的。
纷纷跟着起哄。
他们对着地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萧崇明指指点点。
脸上全是戏谑的神色。
就跟在看一场精彩得不得了的闹剧。
有的捂着嘴偷笑。
肩膀一耸一耸的。
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跟夜里的狼眼睛似的。
有的则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小声嘀咕着。
时不时还传出一阵哄笑声。
在这乱糟糟的氛围里。
显得格外刺耳。
就跟有人在你耳边使劲儿敲锣似的。
你说这柳家吧。
其实啊。
不光是柳家。
整个仙缘城的修仙家族。
都在热火朝天地招募有灵根的散修当赘婿。
为啥呢?
还不是想让自家家族能有更大机会生出有灵根的娃娃。
好光宗耀祖。
把家族势力壮大嘛。
这事儿在仙缘城早就不是啥秘密了。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
不少有灵根的散修都做着美梦。
想着来碰碰运气。
说不定就一步登天了呢。
咱这萧崇明呢。
本来就是个凡人。
也不知道他耍了啥花招。
就混到这儿来了。
一门心思就想混进柳家当个上门女婿。
嘿。
结果倒好。
被柳家管事一眼就给识破了。
那管事当时气得脸都红了。
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
大手一挥。
跟赶鸭子似的。
几个家将就跟恶狼扑食似的冲了上去。
对着萧崇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顿揍。
揍得那叫一个狠呐。
萧崇明只感觉天旋地转。
脑袋里跟有一窝蜜蜂在嗡嗡叫。
四肢就跟被人折断的树枝一样。
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打完了。
家将们像拎着一袋破垃圾似的。
把他“嗖”地一下扔了出来。
“砰”的一声。
重重地摔在地上。
溅起一片灰尘。
萧崇明躺在地上。
浑身疼得跟被千刀万剐了似的。
四肢软绵绵的。
就跟面条似的。
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着柳家家将那一张张可恶的脸。
再瞧瞧周围吃瓜群众那幸灾乐祸的模样。
心里头哇凉哇凉的。
全是绝望。
他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老子咋就这么倒霉哟!想找个靠山咋就这么难!老天爷啊。你是不是专门盯着我。跟我过不去啊!”
您还别不信。
这萧崇明啊。
以前可不是一般人。
之前他被龙卷风卷进了空间裂缝。
那空间裂缝里头错综复杂的。
就跟个巨大无比的神秘迷宫似的。
也不知道在里头经过了啥样的折腾。
昏迷中的他就迷迷糊糊地到了这天玄大陆的一户普通人家。
想当初。
萧崇明那可是威风得不行。
他有个系统傍身。
那就跟怀里抱了个大宝藏似的。
靠着这个系统。
他的修为就跟坐火箭似的。
蹭蹭往上涨。
身上的装备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件件都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那时候。
他走在外面。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
那都是又羡慕又敬畏。
他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了。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手心里攥着呢。
可等他一醒来。
嘿。
再一查看自己。
好家伙。
又变回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了。
之前的修为就跟一阵风似的。
吹得干干净净。
一点都不剩。
萧崇明当时就懵圈了。
眼睛瞪得老大。
跟俩铜铃似的。
嘴里不停地喊着:“系统!系统!你给老子出来!”
那声音。
一声比一声高。
一声比一声急。
就跟快要淹死的人拼命喊救命似的。
喊了一万遍都不止。
可那系统就跟死了一样。
一点回应都没有。
萧崇明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就好像整个世界“哗啦”一下全崩塌了。
没办法。
他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这倒霉透顶的遭遇。
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感觉就像从云彩上一下子掉到了十八层地狱。
这滋味。
别提多难受了。
就跟吃了只死苍蝇似的。
恶心又无奈。
萧崇明为啥非得绞尽脑汁混进修仙家族呢?
原来啊。
他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
觉醒了一个多子多福系统。
这系统可神了。
只要他能跟有灵根的女子好上。
就能激活系统。
然后逆天改命。
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在倒好。
这系统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
一声不吭了。
系统空间背包里那些宝贝玩意儿。
也都跟被上了锁似的。
咋都取不出来了。
他又回到了刚开始啥都没有的状态。
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凡人。
一个在这陌生世界里没依没靠、任人欺负的可怜虫。
萧崇明后来到了一个城镇。
四处打听了一圈。
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了。
这儿的大陆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修炼体系更是千差万别。
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此时此刻。
萧崇明心里头最想念的就是摇光圣女叶悠娅、金古王朝公主霜霖儿。
还有薛妍儿。
想着以前跟她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像一把把小刀子。
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
再瞅瞅现在自己这副狼狈样。
浑身脏兮兮的。
衣服破破烂烂。
活脱脱像个要饭的。
萧崇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
全是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在的无奈。
在这个世界。
要是没有灵根。
那就等于没法修炼。
没法修炼的萧崇明。
连去修仙家族当个上门女婿都没门儿。
他心里那个气啊。
想当初。
自己有系统的时候。
那可是威风八面。
感觉天下都在自己脚下。
跺跺脚。
大地都得颤三颤。
可现在呢。
连当个上门女婿都成了白日梦。
结果不光没当成赘婿。
还被打得这么惨。
四肢都废了。
就跟条死狗似的被扔在垃圾堆里。
萧崇明越想越气。
拳头捏得紧紧的。
指关节都泛白了。
可又没办法。
只能干着急。
萧崇明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规矩。
门当户对那观念。
就跟石头刻的一样。
牢牢地扎在人们心里。
在世俗界是这样。
在这修仙界更是严重。
就像一道道看不见的枷锁。
把人死死地束缚住。
萧崇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好不容易从小城镇来到了这仙缘城。
他心里琢磨着。
就凭自己这英俊帅气的模样。
剑眉星目。
鼻梁高高挺挺。
嘴唇还长得特别坚毅。
再加上自己见多识广。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说不定能得到仙缘城哪个仙子的青睐。
然后顺顺当当当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
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现实就跟一巴掌似的。
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入赘没成。
系统也没反应。
还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这一巴掌。
把他的美梦打得稀碎。
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了现实有多残酷。
现在的萧崇明。
那真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他满身都是污垢。
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一缕缕头发黏在满是灰尘的脸上。
活像个从地洞里钻出来的怪物。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这儿一个洞。
那儿一条口子。
被风一吹。
布条就跟彩旗似的飘来飘去。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
像只被世界抛弃的小蝼蚁。
只能等着命运来发落。
夜幕降临。
仙缘城的风呼呼地刮着。
冷得像冰刀子。
吹在他身上。
跟刀割似的。
萧崇明躺在那儿。
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牙齿也“咯咯”响。
深刻地体会到了啥叫仙凡有别。
没有灵根又没了系统的他。
在这仙缘城。
那真是一步都难行。
在这些人眼里。
哪怕就是一个没灵根的普通人。
想弄死他。
都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萧崇明现在就像只受伤的野狗。
被人追得到处跑。
上门当赘婿这条路走不通了。
他只能另想办法。
他心里琢磨着。
修仙家族里也有不少凡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灵根。
现在。
他只能从这些普通人入手。
哪怕就是去修仙家族当个杂役。
只要能跟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搭上话。
说不定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希望跟针尖儿那么大。
渺茫得很。
但对萧崇明来说。
那也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
他必须得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