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安堂口里还剩下一些散仙,继续跟着他坑人害人,他没事就让那些散仙过来传信,让我们回去继续给他干活,
我们不愿意回去,他就教张庆良一些恶心我们的方法,逼迫我们回去。】
【往贡品上面喷酒,让我们眼睁睁看着贡品却吃不得,他还让张庆良出差的时候带走我们的香炉!有时候拿走一个!有时候一口气全部带走!张庆良一出差就是一星期,搞得我们每天没有香火供奉。】
【最过分的是,他教张庆良烧堂单这种损招!只要张庆良在家,我们就得千防万防,就怕烧我们个猝不及防!
每天睡觉不敢睡的太死,因为只要闻到堂营里有一点糊味,我们就要连滚带爬跑出堂单,一天他妈烧两遍,跑的慢点就被炼!】
胡仙声音委屈,还用衣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们也不想给张庆良打灾,完全是被逼无奈!我们就想老老实实在这当个保家仙!咋就这么难呢!】
“我大概明白了,你给他打灾,是想让他感觉堂口有问题,然后去找一个靠谱的大神过来,教他正确的上供方式,顺便把这出马堂改成保家堂,对吧?”
胡仙听完我的话,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情绪,忙不迭的点头,并作出承诺:
【只要张庆良以后继续!好酒好肉好香火的供奉我们!小香童我可以立誓!日后我必定保他顺风顺水!财源广进!别人不发他都发!日子永远顶呱呱!】
我站在原地,表情冷漠的看着胡仙:
“我与正常的出马仙不同,一我会看面相二我会算绝卦,来之前我就要了张庆良的生辰八字,张庆良就算没有你们!以后的日子也必定吃的好穿的好!财神天天把他找!有你们和没有你们的区别在哪?”
闻听此言,胡仙脸色一变,阴沉的看向我:【小香童的意思是...不愿意给我们改成保家堂?】
【我劝你考虑考虑再说,我身后可有一百来号同修,一仙给你一脚,就够你受的了!】
一点不是吹!我当时转身一个大跳!都没等听到他们喊不要!我就直接把堂单撕掉!我不管他们是否尖叫!撕的粉碎扔掉!扔掉!
我蹲在供桌上拿起香炉掂量两下,对着墙角就猛砸了过去,五个香炉和贡盘无一幸免。
我看向张庆良:“这桌子多钱?”
张庆良愣愣的看向我,许是不明白我为啥突然好端端的跳上供桌撕了他的堂单砸碎了他的香炉,但还是回答道:
“这桌子我当时定制的...花了差不多五万...”
我抿了抿嘴,没说话,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幸亏没砸...
蟒翠花适时出现,抱着膀看着墙角的碎片:【呦~社会我铁哥,人狠话不多,这熟悉的流程,是不是感觉似曾相识?还记得当初...】
我轻咳两声,打断了蟒翠花的话:
【翠花师父,你就别在这埋汰我了,我看那胡仙牙都快咬碎了,估计等会要打起来,咋就你一个出来了?】
蟒翠花淡笑,缓缓拔出长剑:【就这点小卡拉米,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胡仙听到了蟒翠花的话,直接被气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牙缝有多大!给我上!】
蟒翠花身形飘逸,凡是被她用长剑触碰过的老仙,均瘫倒在地,丧失了战斗力。
胡仙看着眼前这一幕,眉眼间均是诧异,他后退两步,正要逃跑。
我唤出鬼将鬼兵,拦住他的去路。
【小香童!别欺人太甚!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胡仙见逃跑不成,唤出武器捏在手中,对着我大声吼道。
我没说话,站在供桌上,缓缓拔出斩杀令,毫不犹豫一剑挥下,胡仙躲闪不及将手中的武器放在身前格挡...
啪嚓!
他手中的武器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
还没等胡仙说话,蟒翠花欺身上前,将长剑放置在胡仙脖颈处,让他动弹不得。
我又唤出一队鬼将鬼兵,缓缓说道:“将这些老仙都压回咱家堂营,挨个审,不能听信他们一面之词,仔细查查他们到底做没做过恶!”
“周师傅…?”张庆良一脸懵的看向我。
我将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原本以为张庆良会松一口气,但没想到他眉毛皱的更紧了些:
“周师傅,你把他们送走,我没意见,左右也是别人家的老仙,凭啥在我这蹭吃蹭喝,他们既然能从李明安那跑到我这,也有可能从我这跑到别人那。”
“但…我现在有一个疑问。”张庆良说到这,看向我,停顿半晌后继续说道:
“这怎么判断他们做没做过恶?如果这里面真有没和李明安同流合污做过恶的老仙,要是把他们放了的话,他们会不会再回来找我?”
我思虑再三后说道:
“要是有做过恶的,我会打表上告,看上面降下什么责罚,这一百多位老仙中,肯定会有没跟李明安同流合污的,但他们不也同样放任了李明安的行为,纵容他坑蒙拐骗了吗。”
“你可能不太清楚被老仙揍是啥感觉,但我可太清楚了,就像我家老仙,只要我做错了事,变着花样揍我,说昏过去就昏过去,说腿抬不起来就抬不起来,
他们如果在李明安坑蒙拐骗的时候,加以制止,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自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这里所有的仙都算是犯了错,都不无辜!我们家师父审完后,没犯过大错的老仙我会将他们扔回到李明安那,
并在写一份表文,上至天庭下至地府,到时候就会有专人监管,以后李明安要是再作恶,那他和这些老仙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也包括那一百多位被鬼将押着的老仙。
鬼将将这些老仙们带走后,我正要从供桌上跳下来,就见屋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穿职业西装,手上拎着个包。
看见我之后,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哎呦我的个天老爷啊,我这才多长时间没回来,这咋还改供…大活人了呢!”
张庆良看到她之后,也被吓了一跳:“老婆?你出差不还得半个月吗?咋突然回来了?”
他将事情经过跟女人说了一遍,后者蹙眉,上前两步对我伸出了手:“今天感谢周师傅,要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我跳下供桌,与女人回握,就这一瞬间,我大脑仿佛过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