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棠朝樱庭光递了个眼神。
樱庭光会意,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扬着慵懒的调子说:
“只要我一通电话,桌上的这些东西会用最快的速度传遍E国的大街小巷。书永韬,别说你想继续做书家的掌权人,只怕连E国你都呆不下去了。”
书永韬气炸:“你!”
“等一下。”张雯及时拉住了即将暴走的书永韬,抬起一双泪眸看向书棠,“棠棠,给永韬一点时间考虑吧。都是一家人,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书棠想了想,的确,刚大权在握就让人家放弃,是得给点时间。
于是点了点头:“可以,小叔,我只给你十分钟。”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数不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樱庭光眸色一紧。
那些杂乱的脚步声是善意还是恶意,可瞒不过他。
很明显是后者。
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喊人啊。
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毕竟他和书棠也是先礼,这下后兵也就没人敢说闲话了。
于是樱庭光第一时间就朝着书永韬冲去。
谁知就在他即将抓住书永韬时,腹部突然传来刺痛。
他垂眸,便见一把小刀直直扎进了他的腹中。
而握刀的人,是张雯。
樱庭光舌尖抵了抵腮帮,面不改色直接将腹部的刀子拔出来,顺带将张雯一脚踹飞。
妈的!
他早就想教训张雯了。
伤害他妹的这笔账,他还没算呢!
“下次准备个长一点的,这么小的能成什么事呢。”樱庭光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刀,嘴角勾着嗜血的笑,一步步朝着张雯逼近。
张雯这下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永韬,救,救我……”她被樱庭光刚才的一脚踢的差点背过气,整个人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书永韬也被樱庭光罗刹般地样子吓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雯咬了咬牙,眼泪不要钱的往外冒:“永韬,我刚才是为了救你所以才对樱庭光动手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加上从始至终樱庭光都是背对着书棠,所以书棠也就只看到樱庭光突然朝着书永韬冲去,却没看到张雯用刀捅了樱庭光。
现在听到张雯这么说,书棠面色一白,立刻就冲到了樱庭光身边。
在看到樱庭光手中染血的刀时,她的一双眼睛瞬间就红了。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樱庭光一身黑衣,加上张雯的刀子本就小,就算张雯用了全力,也没办法捅的太深,流血了,但因为是黑色衣服所以看不清。
“没事。”樱庭光收起眸中的猩红,语气温柔,想阻止书棠那只在他身上不停“作乱”的小手。
但书棠还是快了他一步,掌心在触碰到樱庭光的腹部时摸到了黏腻。
抬起手,掌心全是血。
这一次,书棠彻底红了眼,表情骇人,她转身直接掐住张雯的脖子,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张雯,你找死吗!”
“书棠!”书永韬也回过神来,赶忙冲上前想救张雯。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人冲了进来。
张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刚才她偷偷用手机叫人了,不是只有书棠你有人,我也有啊。
似是终于不再装了,张雯目光似毒,声音从嘴里溢出:“阿彪,一个不留!”
“是!”被唤作阿彪的男人对着身后的手下一个挥手,“上!”
……
另一边。
书琴跟朋友约了见面,车子在路上行驶,她不经意间瞥向窗外,发现这条根本就不是去见朋友的路,而且车子竟然越驶越偏。
她立刻警觉起来。
然后便发现,今天开车的,并不是以往的司机,而是一副陌生面孔。
再怎么说书琴也是书东祥的女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不动声色,用手机给书永韬发求救信息。
想了一下,还发给了张雯。
可等来等去,两人都没有回她。
书琴有些慌了。
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道:“路边停下车,我朋友过来了。”
谁知对方就像没听见似的,车子不但没停,甚至还开始加速。
“我让你停车没听见吗!”书琴拿起包就朝男人脑袋上砸。
结果男人连看都没看,一只手继续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直接对着书琴面部一个肘击。
当场书琴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了后座。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仅仅用铁皮围起来的狭小空间里。
手脚都被粗绳绑住,完全动弹不得。
眼前站着的,依然是那个陌生司机。
只见他将一份股权转让书放到书琴面前,声音带着笑,那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签了吧。”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书棠吗!”
这个时候,书琴第一个想到的是书棠。
因为在她看来,本来书家的继承人该是书棠,可她和书永韬却夺走了书棠的一切,书棠怎么能不恨他们呢。
“不想吃苦头就赶快签了。”
“书棠给你多少钱我都出双倍!只要你放了我!”
这份股权转让书她是不会签的,一旦签了,她就什么都没了,空有书家小姐的头衔什么意义都没有!
就算她签了,只怕眼前的男人也不会放过她,因为她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似乎是为了验证,书琴真的开口问了:“如果我签了字,你会放了我吗?”
“嗯……”
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忽的蹲在书琴面前,眼中带着戏虐和不怀好意。
“告诉你实话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你已经逃不掉了。雇主说了,如果你乖乖签了这份协议,那就可以少受点折磨。否则,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这就是你瞧不起雇主的代价。”
到这一刻,书琴要是还不懂那就真的白活了。
“是张雯!是张雯对不对!”
男人摊了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行了,赶快签字吧,我也忙着交差呢,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也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
“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全都加倍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我!啊——”
男人一把扯住书琴的头发,脸上再也不见耐心,声音像是淬着毒:“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