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当孙玉凤祖孙三代筹划怎样更好的能帮郝国庆拿下大队长一职时,郝向东也终于带着两个儿子从医院回来了。
郝国梁还好,虽被割了蛋蛋,但最起码行动自如,至于郝国栋——
“呀,大队长,你们回来啦?国栋这是……”
望着躺在牛车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郝国栋,前来凑热闹的张桂花不禁发出惊呼。
“滚滚滚,都看什么看,地里的活都忙完了咋的,还有闲心搁这说闲话!”
想到医生说大儿子是被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才成了植物人,钱春梅眉宇间都是挥之不散的阴郁,对着众人不管谁是谁就是一顿地图炮,直接开怼:
“真这么有闲心,当初国栋出事时怎么一个个都跟死人一样不肯搭把手?我告诉你们,我儿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被你们害的!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刽子手,肯定会遭报应的,肯定会遭报应的!!!”
张桂花一家子平时上工总偷懒没少被郝向东骂,对他也算积怨已久。
如今见郝家两个儿子全废了她自然开心,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钱春梅诅咒,她能乐意才怪。
想到这几天大队里的风言风语,她也不忍了,干脆指着钱春梅鼻子就开骂,“不是,钱春梅你有病吧?你儿子变成这样跟我们有啥关系?要不是他臭不要脸跟隔壁寡妇乱搞能被人打?
要我说,你家家风就有问题。大儿子跟寡妇乱搞,小儿子刚结婚又跟女知青睡了。你们全家不自身找找原因还好意思诅咒我们,可真是搞笑!”
“你……你个老b登胡说什么!我儿子才没有跟寡妇乱搞,这都是别人……”
“行啦,你就别狡辩了,这件事早就在两个大队间传的沸沸扬扬了。估计弄不好啊,整个公社的人都听到风声喽。”
望着钱春梅涨成猪肝色的老脸,张桂花只感觉解气。
“放屁!张桂花我警告你,少他娘的在这造谣。你再敢乱说一句,当心我……”
“当心什么?咋,仗着你男人是大队长又要给我们一家穿小鞋?呵,那么对不起,就你家这种淫乱风气,再让你男人带领我们大家伙一起进步,我们可是不敢喽。”
“你……你……”
每次话都没说完就被张桂花唾沫横飞的开口打断,钱春梅气得仰倒。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张桂花那张臭嘴撕烂。
“行了,别你啊我的,赶紧带你这俩残废儿子回家吧。再折腾下去说不定连小命都折腾没喽。”
见自家儿子被诅咒,郝向东再也忍不了了,攥起的拳头青筋暴起,“张桂花,你给我闭嘴!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大队长!还有别忘了,你们张家可还欠大队不少钱呢!”
“切,大队长又咋,你少他娘的在这跟我耍威风!还有,我闭嘴又能怎样?你还能帮我把家里的债还了不成?”
被郝玫怼过几次,张桂花的癫婆属性也逐渐觉醒。
此时面对大队长一家根本不带怕的,“行了,大家也别在这看热闹了,赶紧散了吧。跟这种晦气人家接触多了,也不知会不会沾染霉运!”
“张桂花你……你不得……”
“春梅啊,你快别说了,那人就是个混不吝,你跟她较个啥劲。还有,向东啊……”,大队支书张红武皱着眉盯着郝向东道:“国栋跟国梁的事闹得的确挺不好看。公社领导这两天应该会下来调查,你做好思想准备。”
“不是,红武,我家国栋跟国梁都是被那些女人骗了,他们……”
“行了!”,张红武见郝向东仍执迷不悟不认为自家有错,干脆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跟我说这些都没用,我也做不了主。有这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领导们解释吧!”
说完,张红武摇摇头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也怕自己将来霉运缠身!
“当家的,红武刚刚那话是啥意思?咱家国栋跟国梁就是犯了大多男人都会犯得错。咋……咋还被公社领导知道了啊?”
自家已经够倒霉了,这段时间两个儿子住院治疗,已经花光了家里近几年攒的所有积蓄。
要是自家男人大队长的职位再被撸,那今后的日子——
钱春梅简直不敢想!
“行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少他娘在这胡咧咧。”
狠狠瞪了钱春梅一眼,郝向东赶着牛车就往家走。
郝国梁见状急忙跟上。
“娘,咱……咱们也走吧。”
刚进大队就经历一波羞辱嘲讽,此刻的郝丽只想赶紧回家,不愿再丢人现眼。
男人孩子全走了,钱春梅自然也不想留在这继续受辱。
狠狠瞪了四周人一眼,也灰溜溜回家了。
到家后,面对家中的冷锅冷灶,钱春梅越想越气。
“啪”的把抹布仍在炕上,“安红秀这贱娘们是想造反不成?说是回家帮国栋拿换洗衣服,这一走就再也没了踪影。等她回来的,看老娘弄不死她!”
“呵呵,娘,大哥如今变成这样,活着跟死了没啥区别。不对,是活着还得找个人每天伺候他。你认为安红秀她还会回来守着这么个活死人过下半辈子?”
“臭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人医生都说了你大哥这种情况可能只是暂时的,醒过来……”
“好了,娘,你就别在这自欺欺人了。有这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老马家的人吧!”
想到自家大哥竟跟艾小莲那种女人搞在一起,这家,郝丽是一天也不想再待了。
(今天是小年,大家小年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