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叶氏后,众人一头扎进密室搜查。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堆关于“暗影教”的机密文件,上头详细记录着其组织结构、行动计划,甚至还有与外国间谍勾结的铁证。
沈书禹翻看文件,脸色愈发阴沉,狠狠将文件摔在桌上,怒声道:“没想到这‘暗影教’如此猖獗,妄图颠覆朝廷、分裂国家,简直罪无可恕!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御渊剑眉紧锁,神色凝重:“这些文件至关重要,得尽快呈给皇上,好让朝廷早做防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带着文件和叶氏,匆匆赶回京兆尹衙门。京兆尹衙门作为京城最高司法机构,平日里便庄严肃穆。此刻踏入审讯室,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光芒,映照着四周的阴森,更添几分冷峻气息。
沈书禹神色冷峻,按照审讯流程,有条不紊地指挥衙役将叶氏押入审讯室。衙役们熟练地将她牢牢绑在审讯椅上,这审讯椅是特制的,专门用来限制犯人的行动,确保审讯过程的安全与秩序。
叶氏却满脸傲慢,眼中满是不屑,扯着尖锐的嗓子叫嚷:“沈书禹,你还真敢把我押到这儿?别忘了,我可是你继母,你敢对我用刑?”
沈书禹身为京兆尹,深知审讯需遵循严格的律法程序,不能被私人情感左右。他平静地拿起桌上记录着她挪用相府财物的文件,依照律法条文,声音沉稳有力:“叶氏,你身为相府主母,掌管相府中馈,却私自挪用相府财物资助暗影教,还与外国间谍勾结,犯下叛国大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审讯流程合法合规,你若如实交代暗影教的情况,依照我朝律法,或许还能从轻发落。”沈书禹刻意强调律法和审讯流程,意在让叶氏明白,她如今身处的是公正严明的司法程序之中,任何侥幸心理都是徒劳。
叶氏听后,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仰头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在审讯室里回荡:“从轻发落?你以为我会怕你?就凭你也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当年在相府,我想怎么拿捏你和沈书瑶就怎么拿捏,你们能奈我何?”说着,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眼中满是恶毒的光芒。
沈书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那些痛苦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叶氏见状,更是变本加厉。
“还记得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吗?”叶氏脸上挂着扭曲的快意,“我故意诬陷你打破花瓶,罚你在院子里跪到天亮。看着你在暴雨里瑟瑟发抖,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沈书禹想起那个雨夜,雨水如注,每一道闪电划过,都让他惊恐万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至今难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恨意,作为京兆尹,他必须保持冷静,遵循司法程序。
“还有你妹妹,”叶氏笑得愈发张狂,“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脸上添了道疤,从此被人嘲笑。她那自卑绝望的样子,可真让人解气!”沈书禹想起妹妹被毁容后,哭着往他怀里钻的模样,满心都是无力与痛苦。
“把她关在柴房那次,她吓得哇哇大哭,你隔着门安慰,又有什么用?”叶氏嘲讽道,“你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蝼蚁!”沈书禹记得,当时他在门外心急如焚,却无法替妹妹分担恐惧。
“在学堂,你因为母亲的传言被同学指指点点,孤立排挤,”叶氏接着说,“我就是要让你们在这世上没有立足之地!”沈书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青筋暴起,过往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那些被同学孤立的日子,让沈书禹对叶氏的恨意又深了几分。但他清楚,此刻他代表的是律法的公正,不能因私愤而破坏审讯的公正性。
沈书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坐下,调整情绪后,严肃地说:“你所犯下的罪行,与私人恩怨无关,今日审讯是为了维护国法,查明暗影教的阴谋。”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回归到审讯的正轨。
叶氏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张狂:“为什么?我就是嫉妒你那个死去的娘!她凭什么长得那么美,凭什么能得到你爹的心!”叶氏的脸上满是妒恨,五官都有些扭曲,“你可知道你亲生母亲有多美?走在街上,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你爹更是对她宠爱有加,我呢?我就像个被人忽视的丑八怪!这贱人,哈哈哈,报应啊,宫里终于有人收拾她了 ,这贱人,这天下的男人都爱她,护着她,凭什么啊!”
叶氏面目扭曲,眼中妒火熊熊,挣扎间绳索勒紧皮肉也浑然不觉,扯着嗓子嘶吼:“你娘那狐媚模样,浑身就像散发着勾人的味道,那些男人,一个一个像没头苍蝇似的往她身边凑,什么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平日里故作清高,在她面前却原形毕露,天天往相府跑,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叶氏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压低声音,却又足够让沈书禹听清:“还有那尊贵无比、跺跺脚天下都得颤三颤的人物,竟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后宫佳丽无数,却依旧对宫外的你娘动了心思。为了能与她多相处,不惜违背祖制,悄悄将她接入宫中,他与你娘在那私密宫闱里,背着天下人,行着苟且之事,整个皇室都被这丑闻搅得不得安宁 ,可谁又敢说半个不字!整个皇室都被搅得乌烟瘴气!哪个女人能咽下这口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叶氏猛地向前扑去,被绳索狠狠扯住,身体剧烈晃动,却依旧不管不顾,恶狠狠地叫嚷:“她必须消失!至于到底是死是活,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早就被藏到了某个隐秘之地,继续过着那见不得人的日子呢!”
叶氏越说越激动,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喊:“我恨她,所以我要折磨你们,要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沈书瑶那丫头,果然是她的女儿,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贱劲,长得还那般丑陋,就像你那骚货娘,天下的男人都闻着她骚味往她身边凑。”
沈书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地说:“你的个人恩怨与本案无关,现在你只需如实交代与暗影教相关的罪行。”他再次强调审讯的重点,避免被叶氏的情绪干扰。
沈书禹看着叶氏那张嚣张的脸,心中的厌恶达到了顶点。但他清楚,作为京兆尹,必须以律法为准绳,以公正为原则。叶氏却不屑地冷哼一声:“丑恶?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还有,你以为你和沈书瑶就是最惨的?哼,你还有个亲生哥哥呢,他更惨,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说到这里,叶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神色微微一变,闭上了嘴。
沈书禹心中一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但他明白,此刻不能偏离审讯主题。他冷静地说:“关于我兄长的事,日后自会查明。现在,你还是先交代暗影教的罪行。”他巧妙地将话题拉回正轨,同时在心里记下这个重要线索,打算日后再深入调查。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紧紧锁住叶氏:“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都与暗影教的案子息息相关。依照律法,若你继续隐瞒,你的儿女沈书轩和沈书萱,都将受到牵连。”沈书禹提及律法对亲属牵连的规定,让叶氏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叶氏听到儿女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但她仍强装镇定:“你别想威胁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在漫长的审讯过程中,叶氏时而破口大骂,时而冷嘲热讽,始终不肯松口。沈书禹深知,对于叶氏这样的罪犯,仅靠言辞威慑远远不够。他按照古代审讯手段,先让衙役呈上所有已掌握的证据,包括文件、证人供词等,一一摆在叶氏面前,让她清楚罪行无法掩盖。同时,沈书禹安排经验丰富的师爷在一旁详细记录叶氏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以便分析她的心理状态。
沈书禹再次看向叶氏,语气依旧平静,但话语中多了几分威慑:“叶氏,你口口声声不怕,可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儿女吗?沈书轩犯下强奸、杀人、私吞官银等大罪,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叶氏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你少拿我儿子威胁我,你没有证据。”
沈书禹心中冷笑,他早料到叶氏会狡辩,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叠罪证,上面详细记录着沈书轩的罪行,还有证人的供词,他将罪证扔在叶氏面前:“这些证据,皆是依照律法程序收集而来,人证物证俱全,你若不信,可一一核实。”他再次强调证据的合法性和真实性,让叶氏无从辩驳。
叶氏看着罪证,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但她仍强装镇定:“就算他有罪,与我何干?你别想以此逼我交代。”
沈书禹不紧不慢地说:“依照我朝律法,亲属犯罪,若知情不报或协助隐瞒,同罪论处。你若如实交代暗影教的罪行,配合朝廷调查,我可以依照律法,考虑向皇上求情,从轻发落沈书轩,还能保你女儿沈书萱平安无事。否则,你一家老小都将受到牵连。”沈书禹详细阐述律法规定,让叶氏明白交代罪行是对家人最好的选择。
叶氏眼神闪烁,开始讨价还价:“我交代了,你就一定能保住我儿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书禹看着叶氏,目光坚定:“我身为京兆尹,一言一行皆受律法监督,若违背承诺,自会受到律法惩处。只要你如实交代,我定会遵守承诺。但你若继续顽抗,律法绝不会手下留情。”他以律法的权威性和自身的职责为担保,增强话语的可信度。
叶氏沉默片刻,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可以交代,但我要你保证,不仅要保住我儿子的命,还要让他免受牢狱之苦,放他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沈书禹心中暗忖,叶氏果然狡猾,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但他知道,这是叶氏心理防线松动的信号,绝不能轻易松口。他冷冷地说:“你的要求超出了律法的界限。沈书轩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从轻发落已是极限,想要逃脱惩罚,绝无可能。”他明确拒绝叶氏不合理的要求,坚守律法底线。
叶氏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会遵守承诺?你从小就恨我,说不定等我交代了,你就会反悔。”
沈书禹看着叶氏,一字一句地说:“我沈书禹,以京兆尹的身份和律法的威严起誓,只要你如实交代,我定会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尽量从轻处理沈书轩,保你女儿平安。但你若有半句假话,我定让你一家按照律法规定,付出惨重代价。”他再次强调律法的约束和自己的誓言,让叶氏彻底打消疑虑。
叶氏脸色阴晴不定,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她深知沈书禹的为人,也明白自己如今已陷入绝境。终于,在漫长的沉默后,叶氏长叹一口气:“好,我交代……”
叶氏低垂着头,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又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颓然:“暗影教的大头目叫‘夜枭’,他就藏在城西那座废弃染坊里,整日在那昏暗的空间中发号施令,操控着整个暗影教的罪恶网络 。他手下有五大堂主,分管着情报、暗杀、策反、敛财和蛊惑人心,每一个都心狠手辣,手段极其歹毒。”
“情报堂的堂主被称作‘耗子’,这人整日在京城的茶楼酒肆里晃悠,那里人多嘴杂,是消息的汇聚地。他用大把的银子收买那些官职卑微却能接触到军政机密的朝廷小吏,还精心训练了一帮飞檐走壁的小贼。这些小贼就像他的爪牙,专门趁着夜色潜入官员府邸,偷取重要公文。暗杀堂的‘无常’,养了一群死士,他们全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亡命之徒,上个月惨遭毒手的李侍郎,便是死在他们手上。”
“策反堂的‘鬼手’最是阴险狡诈,他专门盯着军队里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将领,用金钱堆砌起诱惑的陷阱,再配上貌美的女子,一步一步将他们拖入叛国投敌的深渊。敛财堂的‘貔貅’,打着正经商会的幌子,在各地交通要道设卡,强行向过往商队收取高额税费,还强买强卖,用百姓的血汗钱来支持暗影教的种种恶行。蛊惑堂的‘妖姬’,精通邪术,擅长用蛊惑人心的谣言,在民间制造恐慌,煽动百姓发动民变。”
“资金来源上,除了我利用掌管相府事务之便,挪用款项资助暗影教,他们还与境外海盗狼狈为奸。每次交易都在海上一座无名小岛,由一艘黑色的三桅帆船负责运输,走私各种违禁品。”
“他们的计划更是歹毒到了极点,准备在京城各大粮仓投毒,想让百姓挨饿,从而引发内乱。还打算趁皇上祭天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妄图刺杀皇上,颠覆整个朝廷。而我,身为暗影教的灵祭神使,长期潜伏在相府,不仅挪用款项,还勾结外国间谍,窃取朝廷机密,为他们的阴谋添柴加薪 。”
沈书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叶氏,那眼神仿佛能洞察她的每一丝心思:“‘暗影教’总部究竟在哪?还有哪些同党?”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叶氏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绝望:“我真的不知道总部所在,我只是个负责执行任务的棋子。同党我也只认识一部分,好多核心成员我连面都没见过,求你们饶了我吧。”此刻的她,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懊悔。
沈书禹看着交代罪行的叶氏,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对正义的坚守。虽说叶氏交代的内容并不完整,但这些线索对于朝廷来说,已经足够对暗影教展开大规模的调查和围剿行动。
此后,沈书禹、萧御渊和萧烬羽等人,顺着这些来之不易的线索四处奔波。他们不顾艰难险阻,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深入到偏远的乡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暗影教有关的角落。每到一处,他们都严格按照律法程序,调查取证,抓捕嫌犯,确保整个行动的合法性和公正性。
沈书瑶不顾身体虚弱,坚决要参与其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那是为那些受苦之人报仇雪恨的决心。哪怕每一次行动都可能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但她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她凭借自己的智慧,协助众人分析线索,在抓捕行动中出谋划策,一心要让暗影教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在整个过程中,沈书瑶也时刻提醒众人要遵循律法,不能因仇恨而滥用私刑,确保每一个罪犯都能得到公正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