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叶铭,在这等着是吧?!
狗贼,亏老子还真的以为你是久仰我的大名!
现在竟然搞这一套?
我要是接受,那我就得死!我要是不接受,那岂不是说我的德行有问题?
刚刚才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愿意为百姓做事,转眼就退避三舍?
看着钱谦益不断变化的脸色,朱由检心中一阵冷笑,果然,和模拟器上表现的一样,这钱谦益表面上看是一个君子,但是实际上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而且!如此畏惧,那岂不是说明牛痘有问题?
这也和模拟器看到的一模一样。
钱谦益梗着脖子道:“呵呵,钱某当然是不害怕,只是种牛痘之法如同天方夜谭!滑稽至极!钱某怎么可能尝试?
钱某愿意为天下百姓做尝试,但不是这种无谓的牺牲。”
“是啊,叶铭,你竟然道德绑架钱先生!钱先生的高风亮节,是一天一天积攒出来的,不需要在你面前证明钱先生的德行!”
“本官看叶铭就是不敢,所以才故意如此,以此来混淆视听!”
“叶铭,你有本事,将这牛痘种入自己身上啊!你有这个胆量吗?本官看你,也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而已!”
“……”
叶铭已经是群臣激愤了。
叶铭拿着匕首,就对着自己的手臂来了一刀。
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愣住了。
这叶铭,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怎么能这么勇的啊?
说是牛痘汁水,但鬼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说别的,就那浑浊中带着一些杂质的样子,就让人望而生畏。
这叶铭竟然真的直接用沾满汁水的匕首,对着自己来了一刀?
这是什么疯批?
以后万万不可跟这个人打交道!
哦不对,这个人好像没有以后了。
那就好那就好!
朱由检眼中已经饱含热泪了,他当然知道叶铭为什么这么做!
他明明已经是心存死志!他明明知道那些读书人不会让这东西存在,一定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牛痘汁水,一定有问题!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坦然的用小刀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
因为他叶铭即便是死,也要是为道而死!
他哪怕是死,也要狠狠地打这些士大夫的脸!
叶铭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之意,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了,这个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这痛苦和凌迟处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匕首摊在手上,看着钱谦益。
“嗯哼?”
钱谦益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尼玛是人?
太疯批了吧?
不过好在,他要死了,哪一点小小的伤口不会让他死,但是感染天花,他几乎就是必死无疑了!
“哟,怎么?不敢?”
见钱谦益久久不接过匕首,叶铭嘲讽道。
钱谦益脸色发紫,如同猪肝一般!敢?我他娘的怎么敢?
但这疯批都这样做了,他不做,岂不是说他德行有亏。
“自己找死,莫要找上他人!”
许久,钱谦益才阴恻恻的说了一句。
叶铭嗤笑一声:“不敢就是不敢,那么多话做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建奴真的打进来了,怕是第一个跳出来献城吧?”
钱谦益大叫道:“竖子安敢辱我!我钱谦益的品行,怎容你置喙?先不说我大明众正盈朝,蒸蒸日上!怎么可能被建奴打进来?
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天,我钱某也定当第一个死!”
叶铭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手上的匕首,嘲讽之意极浓!
钱谦益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他此刻心中满是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跳出来啊?
朱由检也是心中阴冷,钱谦益说的越好听,他的心中就越恶心,因为他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钱谦益献城投降的!
而且不得不说,叶铭是他看重的人才,看人真准!
现在钱谦益只是露出了一点苗头,就看出钱谦益是什么人了。
卖国贼!
要不是现在杀他影响太大,他都想直接出手了。
“哈哈,懦夫就是懦夫,口中的话再多,也是个懦夫。”
叶铭心中非常兴奋,真刺激啊,千古之耻钱谦益,竟然被他给痛骂了一顿,等他回到现代,就有牛可以吹了。
虽然这个牛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光想起来,就觉得很吊啊!
钱谦益大怒道:“懦夫?叶铭,钱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你这种牛痘之法要是有用,钱某的脑袋直接就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自己想死,那就去死!为何要想着带着他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儒家弟子,连仁义二字都不知道吗?”
叶铭忍不住抚掌大笑,还有这样的好事?
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钱谦益,这样以后享受的时候想起来,也会会心一笑,但是现在,他似乎可以一波将钱谦益给带走?
只是可惜啊,这液体并不是牛痘,那自然是没有机会了。
算了,为了十亿,饶钱谦益一命!
陛下,臣身上已经种了牛痘,种牛痘之法到底是不是真的,过几天就知道了,臣就先回诏狱了。”
说罢,叶铭直接就转身,打算再回诏狱了。
朱由检对叶铭的态度非常无奈,但还是摆了摆手,让人送他回去。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钱谦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很好,要不了多久,这钱谦益就会身败名裂了。
杀钱谦益最大的阻碍,就是他的名声,他是士林的领袖,同样是东林党的领袖人物,而不管是士林领袖还是东林党的领袖人物,他们都是最注重名声的。
名声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同样也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钱谦益如果臭了,他就当不成士林领袖,也当不成东林党的领袖了。
没了这两个身份,他钱谦益和狗有什么区别?
朱由检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让太医院的太医,将这些牛痘汁液,种进刑部大牢死囚的身上,然后将它们隔离起来,每日供给饭食饮水。
种牛痘之法到底是真是假,过些时日就知道了。”
群臣自然没有任何意见,阉党的需要靠种牛痘之法,来给东林党致命一击;而东林党认定这是牛痘,想要对阉党发起清算,也需要证明这些牛痘不起作用。
很快,那些死囚就在惶恐之中,种入了牛痘。
“既然事情已经做完,诸位爱卿就各自回去做事吧,静等结果。”
朱由检说罢,就直接起驾回宫。
钱谦益、钱龙锡、韩爌等人聚集在一起,看着脸色阴沉的钱谦益,钱龙锡忍不住劝解道:“受之啊,何必介怀?
叶铭这玩意儿确实恶心人,但是他很快就会死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咱们都知道琉璃瓶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他叶铭还能活着走出诏狱?
钱谦益狠狠地说道:“感染天花而死,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