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萧长渊看着她冷哼,没有直接回答。
白清嘉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能隐约猜测这家伙心情不好。
他们这群人格,到底能不能统一一下诉求啊?!
她还是刚从昏睡中醒来的病人啊!
白清嘉头痛扶额,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我饿了,你若是不愿说话,我就让语儿进来了。”
语儿在这儿,还能给她弄点吃的。
这家伙在,只会给她添堵!
“哦?”萧长渊突然笑容更意味深长了些,那双阴鸷的眼睛望过来,“你饿了?”
“是啊,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不饿啊?”
白清嘉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
萧长渊的指尖轻轻划过锦被上的并蒂莲纹样,烛火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跳动着危险的光:
“皇后说饿,朕自然要亲自喂饱你。”
“什么?”
白清嘉突然警惕地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男人忽然俯身压住被角,月白寝衣顺着肩头滑落,精壮胸膛上还留着昨夜的红痕。
“你疯了?太医刚走!”
白清嘉慌忙扯过鲛绡帐遮挡自己,看这家伙的视线宛如在看禽兽。
萧长渊黑眸噙着笑意,步步逼近,绣着百子千孙图的纱幔被他一把扯落。
飘落的纱幔纷纷扬扬,挡住了白清嘉大片视线。
偶尔露出的缝隙中,她只能看到男人墨黑的、充满侵略性的眼瞳。
萧长渊擒住她脚踝往身前一拽,素白指甲划过锦褥的声音里混着他低笑:
“那些庸医懂什么?你是朕的皇后,自有朕来调养。”
下一秒,白清嘉的挣扎就被悉数被吞进深吻里。
萧长渊的唇舌带着独属于夜色的侵略性,指尖却温柔地抚过她眼尾的泪痕。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当天色昏暗,鎏金烛台的火苗第三次爆出灯花时,白清嘉生无可恋望着帐顶垂落的五蝠络子哑声道:
“你是故意不提醒我太医在,故意让太医看那些痕迹的吧?”
“呵……不这样,怎么让所有人知道朕有多疼你?”
萧长渊咬着她耳垂闷笑,指尖绕着散落的青丝打转。
白清嘉身子一僵,即使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依然能察觉到被他挑起的悸动。
不愧是大夏历史百年来最聪明的皇子。
一夜加刚刚小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察觉到了她身子所有容易悸动的重点位置。
她贝齿轻咬下唇,喑哑的声音冰冷低沉:
“疼我?你不过是向太子和萧浩示威吧?你知道他们两个不晓得你来时发生过什么,便要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再找我的麻烦替你出气是吧!”
窗外寒风的呼啸声更猛烈地嘶鸣,萧长渊捏着她下颌的手猛然收紧,指腹下的肌肤还带着情潮未褪的温热:
“你,这是要帮他们两个说话?”
他眼底凝起寒霜,垂眸时,视线扫过怀中人沾着汗水的碎发,还有被碎发遮挡的锁骨。
男人冰冷的目光,加深了些许。
他低头,发狠似的咬住锁骨上的那处红痕:
“那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示威——”
“萧长渊!”
白清嘉的惊叫声,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这次,直到月光已经爬上树梢顶点,透过窗棱照进屋里,在满地凌乱的衣服上洒落银白的光线,当更漏指向亥时时,他们两个才消停。
不得不说,二十岁刚开荤的年轻小伙,精力就是旺盛。
白清嘉的目光都已经涣散了,男人才撑起身子在床上坐起来,玄色寝衣半敞着露出劲瘦腰身。
上面暧昧的抓痕,满是白清嘉挣扎反抗的痕迹。
男人倒是心情大好,就连眼底的阴鸷都缓和了不少。
他瞥了眼白清嘉苍白到布满汗水的小脸,扬声道:
“来人,上膳。”
白清嘉嗓子刺痛,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根本没力气想他半夜三更叫吃的,明儿个整个宫里会传出多离谱的谣言。
她现在只想睡觉。
还饿。
既想吃,又想睡。
还好一直等在殿外担心的语儿没让她失望,在她昏睡前就把早已温热好的饭端上来了。
都是她喜欢吃的!
饭菜诱人的香味,勾起了白清嘉被疲惫压下去的馋虫。
她睁开疲惫的双眼,蜷缩在堆叠的锦衾间,看着萧长渊侧身坐在床边,用银匙剜下一块奶酥。
浸过蜜水的樱桃顺着匙沿滚落,在雪白的奶酥酥山上洇开胭脂色。
“张嘴。”
男人将银匙抵在她唇边,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欲,
“你一天没有进食了,先吃些好克化的,不伤肠胃。”
“你少折腾我两次,比吃什么都管用。”
白清嘉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离那么远,我怎么够得着?喂人吃饭,不知道近些吗?”
其实她现在多说一个字,都是对嗓子的折磨。
而且现在自己这副公鸭嗓,说起气话来真的很没有威慑力。
但她怕自己再不抱怨两句,就得被萧长渊气死了!
却不想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心声:
【她方才对那人发脾气的样子……竟比平时与孤相处时,更鲜活……】
白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