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啊!
看来这师徒俩玩的挺花啊……
“咳咳咳……”
危御适时出声,给尚不知情的江潮白留一些颜面,“云妹放心,方才有些发热,刚服了药,无甚大碍。”
云清浅听完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忧心忡忡,“御哥莫不是在骗我……小师弟的情况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了,寻常外伤也就罢了,无外乎多流些血,养上半月总会好的。”
“可那可是碎骨!小师弟受了如此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难道……”
云清浅不敢再往下想,莫不是小师弟时日无多,否则为何师兄轻描淡写,精通岐黄的师弟在一旁冷眼旁观……
得知宗门对江潮白的处置结果时,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无论如何,兄长阿姊都在,还能让幺儿伤了去?
可她似乎想错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徇私。
想到这,她美眸蓄满泪水,看着江潮白的身影逐渐模糊,她不能接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就这么委屈的走了,不甘心的咬着唇,“我去蜉蝣塔找师尊去!”
说罢,转身欲走。
“别去,云妹,是假的!”
身后传来危御急切的喊声,让云清浅停住了脚步,“假的?”
危御一心扑在向云清浅解释上,并未发觉何时被杀千刀的沈眠解了毒,他急急忙忙道:“云妹别担心,听哥哥给你讲,三天前……”
…………
听完来龙去脉后,云清浅已经止住眼泪,她眼眶红红的,释然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兄长与小师弟做的环?”
危御得意洋洋的点着头,不要脸的将江潮白想出来的计划揽在自己头上,“那是,云妹,你也不看看兄长是谁,如此天衣无缝,一举多得的计划,只能出自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智多星——御哥之手啦……”
云清浅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心里还有些疑惑,“那鞭子当真不是碎骨吗?可我分明看见小师弟他吐了好多血……”
“哎呀……”
危御的胸脯挺的老高,头高昂的扬起,颇有炫耀之意,“那是提前准备好的血包,用果胶作为包裹,里面用浆果汁调制的,甜的!”
“鞭子就是普通的鞭子,没有直击神魂的作用,本座给它也起了一个名字,叫骨碎补,哈哈哈,还是从眠弟那来的灵感。”
危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味中药材,骨碎补,补肾强骨之功,连名字都和碎骨相配,简直是天选名称,虽然它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鞭子,但危御打算以后若是自家人犯了错,就悄悄用这个打,反正也看不太出来,又是他亲自操刀,嘿嘿嘿……
“那……我见兄长明明很隐忍,不像是装的啊。”
“害~”
危御又贱兮兮的说道:“云妹是见哥哥的手在抖是吗,那可不是隐忍啊,那是哥哥憋不住笑了,强攥着手才忍住的!”
危御看见平日清冷如茉莉般的小师弟,于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狂飙演技,他就忍不住想乐。
云清浅:“……”
“所以……你们都知晓此事?”
云清浅一语中的,道破其中关窍,她看向沈眠,眼里透着狐疑。
沈眠与其坦然对视,耸肩无所谓道:“别看我啊师姐,您知道的,医者面前无秘密,他俩想瞒也瞒不住的。”
云清浅觉得沈眠言之有理,于是又调转目光,看向景佳,没有说话,但目的不言而喻。
“仙…仙君,弟子只知道要提前熬药,其他的一概不知情的。”
景佳连连摆手,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似的,自家仙君行刑的头一天,给她传音,吩咐她明日清晨将备好的药熬好送到晴雪东阑,其余并未多说。
听完景佳的解释后,云清浅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受不少,又看向不远处的顾松年,此刻的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将帕子洗净,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江潮白染血的脸颊,动作虔诚又谨慎,生怕弄疼了他。
“看来,你们都不知……”
“不对……他知道!他是知情的,对不对?”
云清浅指着顾松年,随后又看向危御,满眼中透着求真。
“云妹~”
危御好声好气的哄着,拿出大家长的姿态说道:“华弟你还不知道,松年师侄就是他的命根子,若不告诉他,那小子一冲动冲了上去,还不露馅了?到时候我们打压世家,整肃宗门纪律的目的不就破产了……啊,不是,不就破坏了?”
“云妹,别生气嘛~哥哥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是这个……这个,呃……对!是华弟,说不能告诉你,说你最是感性,怕你露了破绽,对,没错,就是这样!”
云清浅上下移动视线,目光在危御身上游走,“别骗我了,御哥,方才你就说,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是你,聪明绝顶的危大掌门想出来的,舍你其谁啊……何况小师弟才不会这么说呢,定是你的主意!”
危御:“…………”
北风那个吹——哎~
雪花那个飘——袄~
清汤大老爷,本座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