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师相信你。”
江潮白将小哭包重新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过了好一阵子,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慢慢地不再颤抖,原本紧绷着的肌肉也逐渐松弛,这才放心。
紧绷的身心一旦放松,身体某处的异样就愈发凸显。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一直在他怀里乖乖依偎着的顾松年几乎是在瞬间便察觉到了异常。
小家伙急忙抬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满是关切地望向他,焦急地问道:“师尊,您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
说不出口。
江潮白老脸一红,连圆润的耳垂都染上暖色调。他摇头,“无碍,为师有些饿了。”
劳动了一个晚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此刻他可以吃下一头牛!
顾松年立马起身,“请师尊稍待,弟子在小厨房温了粥,马上就回来。”
“嗯。”
少年前脚火急火燎地刚走,江潮白后脚就重新瘫回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办,屁股好疼。
身上也好疼。
关键是,以后怎么与阿年相处啊喂!
收徒收到床上了,真是闻所未闻。
江潮白觉得自己在“枉为人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唉~愁人。
顾松年回来刚推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自家师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在床上翻来覆去。
只露出两条修长的玉腿在外面肆意地乱蹬着,原本宽松的裤腿此刻也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而滑落下来,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之上,点点红梅点缀其上,那是自己昨晚的杰作。
目光顺着那诱人的小腿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那双同样粉嫩可爱的脚丫上。
顾松年不由得又回想起了昨夜里师尊情动之时紧紧蜷缩在一起的脚趾。
那时的他面若桃花,娇喘吁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令他难以忘怀。
咕咚——
顾松年吞了吞口水,他努力别过头去,不去看这勾人的景象,把托盘放到桌上,轻咳一声,“师尊,吃饭了。”
!!
阿年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床上蛄蛹的江潮白石化在原地。
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顾松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扶他起床,欲盖弥彰道,“弟子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江潮白:…………
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哦。”江潮白轻轻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言,然而,当两人的肌肤刚刚接触到的瞬间,江潮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将手臂迅速地抽了回来。
“内个,我……我自己来就好。”江潮白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见到顾松年就脸红心跳。
一定是师兄的绯颜醉后遗症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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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躺在床上享受小药童按摩的沈眠搓了搓鼻尖。
墨羽停下手中揉腰的动作,转而摸上他后颈,往前一带,二人抵额相碰,一触即分,“怎么了仙君,好端端的怎么打起喷嚏了,是不是昨晚太……”
“闭嘴!”
“哦。”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到昨晚,沈眠就要炸毛,气不打一处来。
说好的反攻,结果呢?
墨羽见他这可爱张狂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仙君……别生气了,实在不行,您打我几下出出气?”
“你还笑!”
“仙君太可爱,一时没忍住。”
“…………”
沈眠皱眉,捏了捏眉心,“滚出去!”
见墨羽没动,沈眠磨牙阴恻恻,“怎么,非得本座给你下毒才行?”
墨羽委屈撇嘴,奔儿都没打,扑通就跪下了,“仙君,小羽错了。”
墨羽也委屈啊,明明昨天说好的,仙君大人反攻嘛~
只要仙君高兴,他在上在下无所谓的。
可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沈眠突然下不了手。
是的,沈眠不行。
可怜他墨羽天生就是劳碌命。
辛辛肯肯耕耘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沈眠挑眉,“你错哪了?”
墨羽毫不犹豫,大声道,“不该让仙君在上!”
“不该在仙君喊停时还一意孤行的继续。”
哈?
沈眠头上大大问号。
反应过来以后脸瞬间红了,气的头发冒烟儿,“谁让你说这个的!”
墨羽反思,“那难道是因为……”
“好了,你别说了!”
沈眠赶紧打断墨羽施法,搞不明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药童怎么总能语出惊人的。
都是本座的错。
天知道他为什么攻不起来。
唉~对不起师尊。
我给咱师门丢脸了。
不像小师弟,早就抱得美人归。
还是上面那个。
唉  ̄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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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门寄予厚望的“小师弟”此刻正尽情地享受着身旁徒弟殷勤的投喂服务。
顾松年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蔬菜粥,用勺子轻轻地搅拌了几下,然后舀起一勺送到江潮白嘴边,“来,师尊,啊——”
江潮白张嘴吃下,眼睛微微眯起,满是享受。
这才是生活啊。
“阿年,为师自己来吧,你也吃些,食五谷不耽误修炼的。”
顾松年摇头,心疼道,“弟子吃过了,这蔬菜粥是专门为师尊熬得,师尊昨夜想必是累坏了,弟子心疼。”
江潮白臊的差点把粥一口喷了,什么叫累坏了,他也有出力好不好。
孽徒!
他幽怨的看着顾松年,想说“你再提昨夜试试”,话到嘴边却道,“你……有心了。”
罢了,顾松年对他有情,可他却无意。
无意也就罢了,自己还把人家给睡了。
若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大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既视感。
阿年还小,他有信心把他掰直过来。
在这之前,还是别让他伤心了。
顾松年闻言眼睛一亮,摇着螺旋桨虚无尾巴凑上来,“师尊喜欢就好。”
阿年多乖一小孩儿。
“乖小孩”又试探道,“那……师尊,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江潮白毫不犹豫,“挚友。”
顾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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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你们修真界关系真乱。
路人乙:兄弟你好香=挚友
北:呦呦呦,挚友~~~
江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