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公孙瓒谋杀刘虞的消息便由天网传到邺城。
得知这个消息后,袁绍不禁轻抚胡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道:“公孙瓒啊公孙瓒,你这家伙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性子,踏出了如此冒险的一步!”他深知,此刻正是铲除公孙瓒的绝佳时机。于是,袁绍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召集麾下众将领前来商议大事。
不一会儿,众将就纷纷赶到营帐之中。当他们听闻公孙瓒谋杀刘虞之事时,一个个都面露惊愕之色,随后便是愤怒之情涌上心头,交杂在一起,使得整个营帐内气氛异常凝重。然而,就在众人情绪激动之时,唯有郭嘉等寥寥数人却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沉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
见此情形,袁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待众人安静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将军,眼下剿灭公孙瓒的大好时机已然来临。那公孙瓒竟敢公然谋害刘虞,致使幽州百姓对其怨恨滔天,当地的士族们更是对此行径感到无比震怒。此时我军若能以雷霆万钧之势果断出击,必定能够一战成功,彻底消灭公孙瓒这一祸患!”
袁绍的一番话语铿锵有力,充满自信,让在场的众将无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袁绍的观点和决策。紧接着,袁绍开始下达具体的作战命令:“现命陈琳发布讨贼檄文。命文丑率领其所部三万兵马,并由程昱担任军师,进军代郡;颜良则统率本部三万大军,配以荀攸作为军师,攻打涿郡。此二路军队应以招安安抚为主,尽量减少杀戮,争取更多民心。孤与郭嘉一同率领张合所部五万人马,直取广阳郡。”
得知袁绍三路进军的消息后,公孙瓒瞬间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就在此时,公孙续、刘备和张飞匆忙赶来,但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屋内但凡能摔的东西早已被公孙瓒狠狠地砸烂在了地上。
只见公孙瓒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大声吼叫道:“可恶至极!两个月,仅仅只需两个月时间,我便能顺利整合并收编幽州境内的全部力量!可那该死的袁绍,居然来得这般迅速!我军中必定有他安插的内应!究竟是谁?到底是谁背叛了我!”此刻,公孙瓒的目光犹如饿虎扑食般凶狠,似乎想要把那个叛徒生吞活剥。
一旁的张飞本就是个火爆性子,见此情形,他的怒气也一下子被点燃,刚想要发作,却被身旁的刘备死死地按住。刘备深知此时不能冲动行事,必须先稳住局面。
“伯圭兄,眼下袁绍大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各个郡县纷纷望风而降。若我们再无动于衷,不采取任何行动,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整个幽州都会彻底落入袁绍之手啊!”刘备一脸焦急地说道。
听到这话,公孙瓒无力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玄德啊,这局势危如累卵,我又岂能不知晓呢?然而现今听从我调遣的仅有五万步曲,战斗力实在太过薄弱。而刘虞之前统领的那十多万兵马至今仍未收编成功。那些家伙对我心怀怨恨,一旦袁绍大军压境,他们必然会选择投降袁绍,并反过来对我发起攻击。唉……一切都完蛋啦!”说完,公孙瓒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颓然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失败的结局。
“可否向外求援呢?”刘备眉头紧蹙,目光中仍透露出一丝侥幸之色。他深知当前局势严峻,但内心深处还是期望能有外部力量前来相助。
公孙瓒听后,无奈地摆了摆手,叹息道:“如今这局面,哪还有什么援军可言啊!那乌桓部落向来与我们交战不断,他们不趁火打劫去帮助袁绍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并州的黑山军,原本与我关系还算友好,可如今却已被袁绍所收服,成为其麾下的一支劲旅。再说那辽东的公孙度,此人一向对我不冷不热,即便我向他求救,恐怕也只会是做做表面功夫,敷衍了事罢了。而徐州的陶谦虽然是我的盟友,但毕竟相隔甚远,远水难救近火,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啊!”
张飞那暴脾气,此刻已然像火山一般彻底爆发开来,他瞪圆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满脸涨得通红,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猛地扯开嗓子,发出一声犹如闷雷炸响的怒吼:“你怕个鸟蛋啊!这仗都还没开打呢,你咋就跟个软脚虾似的怂成这幅熊样儿?你怕袁绍那个老匹夫,老子可不怕!想当初就是因为不小心着了那厮的道儿,中了他设下的埋伏,咱们才吃了大亏打了败仗。现在只要你给老子拨一万精兵强将过来,老子定要跟他来个面对面、硬碰硬地大战一场。就凭袁绍手底下那帮乌合之众,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又有哪个能抵挡得住老子手中这杆丈八蛇矛的威力!”
一旁的刘备心里很清楚自家三弟这火爆性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粗鲁莽撞,但他也深知张飞这番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出于对敌人的蔑视以及想要一雪前耻的决心,因此倒也并没有出口驳斥。只见刘备微微向前神色诚恳地说道:“若是伯圭兄信得过我们兄弟二人,那么小弟愿与三弟一同领军出征,前往广阳郡抵御敌军!”
公孙瓒听到这话后,转头与身旁的儿子公孙续对视一眼,两人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后公孙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开口应道:“既然如此,那就烦劳玄德贤弟带领一万五千名士兵赶赴广阳郡迎战敌军吧!望你们此番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