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或许是你跟陶子轩为了霸占陶家家产,也可能是陶子奕对你有非分之想……”白芷拖长尾音。
林丹秋听到前一句还没什么反应,后一句话出来她明显一慌,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强行压下又恢复成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
啧啧啧,小金人不搬给她白芷第一个不服。
看到白芷满脸的不服气,楚绥青轻笑出声:“你这是为陶子奕打抱不平吗。”
白芷不解,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吗?好像没有。
楚绥青对白芷露出了一个学着点的神情,转头凌厉盯着林丹秋:“陶子奕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和陶子轩合伙对他痛下杀手,事后你又是如何杀了陶子轩的?”
白芷视线在林丹秋和楚绥青之间来回转,不是常说大胆论证小心求证吗?这样把两个杀人案推嫌疑人头上会不会让对方你狗急跳墙?
很快她就知道了,还有句话叫大胆论证,勇于挖坑。
只见原本看起来软弱可欺的林丹秋当即就不干了,‘蹭’的站起身,对楚绥青怒目而视,活像要生剐了他。
“我都说了不是我杀的他,你们六扇门不去找凶手,也不调查就给人乱安罪名吗!”林丹秋委屈愤怒交织,刚刚那个小姑娘就诬陷她杀人,这个男的更毒,居然诬陷她杀了两个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丹秋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毒人听完自己的话后对视一眼,嘴角诡异的挂起笑容,心里一个个‘咯噔’,快速回忆自己刚说的话有没有什么异常,须臾,她脸色发白,无力坐回椅子,被诈了。
白芷暗道学到了,“行了,你也承认知道陶子奕死亡了,何时死的,之前为什么闭口不言?你再继续隐瞒,我们可能真会把你当凶手,毕竟就你知道他死了。”
林丹秋慌慌张张跪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陶子奕是两个月前死的,他…”说到这她停顿了下,眼中有着恐惧,挣扎半晌才豁出去般开口,
“他跟子轩死的一模一样,啊,不对,他…”
白芷圆眼大睁脑中忽然炸开,一股名为惊悚的情绪飘荡在胸口,“你想说陶子奕跟陶子轩死状一模一样是吧?”白芷扶她坐下,艰涩开口。
白芷回望楚绥青,他也震惊的无以复加,内心也深知这次的案件没那简单。
“是鬼,是鬼杀了他们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林丹秋害怕的前言不搭后语,语无伦次重复这几句话,问不出什么了。
“系统,实话水是必须喝了才能发挥效用吗?”非常时期得用点非常手段。
“是的,最好就是在心态平和情况下使用效果是最好的。”系统说。
“情绪激动不能用吗?”白芷微微蹙眉。
“也能用。”系统非常肯定,白芷心下一喜,觉得系统有点没事找事,又听系统说:“只不过说出来的话真假参半,需要宿主自行分辨真假。”
白芷“……”
只能先安抚林丹秋情绪了,看来是真被吓得不轻,白芷扶她回屋时她浑身颤抖,四处张望。
陶家二老那边的反应跟林丹秋差不多,都称是鬼作案,陶父毕竟是男子,还稍微好点,陶母更是颤抖悲痛得不成样子。
据陶父所说,陶子奕两个月前突然就像陶子轩这样死在家中,他们当时吓坏了,当即就要报案,途中遇到一位大师,断言算到他家被女鬼缠上,报案没用还会激怒女鬼,于是就亲自下山帮他家除女鬼,除了女鬼他也能获得功德。
林丹秋劝过陶家二老,可陶家二老深信不疑,林丹秋一个儿媳妇也没有话语权,也就没阻止。
大师说女鬼看上了陶子奕,想与他成亲,碍于人鬼殊途就杀了他,女鬼亲手割下陶子奕下半身的物体当信物,这样还能控制陶子奕,让他生生世世为女鬼当牛做马,永世不能投胎。
陶家二老一听,这还得了,活着没享受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就算了,死了还要给别人当牛做马,还是个女鬼,当即就央求大师灭了女鬼,好让陶子奕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大师拿出了很多符,称必须用符将陶子奕身体烧毁,陶家二老当然不同意,死都死了,还不让人安生,更何况陶子奕已经失去一个部位了,不能让他死无全尸,大师扭头就走。
陶家二老急了,挣扎许久才同意把陶子奕烧了,众人将陶子奕尸体搬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大师又说得把他扒光,才能烧除女鬼,尸体碰到符女鬼就会有所察觉,她只要躲在死者衣服上,就算衣服烧毁了也不会对她有所影响,事后她还会回来找陶家其他男性成亲。
陶家人当即就慌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三下五除二就把陶子奕扒光烧了,看着烧完陶家人心下安定,处理完后续,回村就开始分头行动,到处跟人说陶子奕去外祖家了。
为了让邻居对陶子奕去外祖家这件事记忆更深刻,还主动加戏,责怪陶子奕不懂事,自己孤身一人去了。
印象的确是深刻了,不过深刻过头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故意的。
试问,谁会到处跟人说自己孩子不好的,也只有关系特别好的才会数落那么一两句,见个人就说那就不正常了。
白芷目光不离两个长命锁,按说陶家人把陶子奕扒光应该是把锁也取下来了,那么锁为什么会在傻子家里?
想到这她也顺口问了出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傻子就是那个凶手?他杀了陶子奕后见财起意,就把银锁拿了?不然说不通银锁为什么会在他家。”
云京墨看着她:“应该不可能,傻子要是凶手的话,那陶子轩也应该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不把陶子轩的银锁带走。”沉默片刻他又开口道,
“我更倾向于银锁是傻子捡的,云星,你们见到傻子的时候他的穿着跟陶子轩一样是吗?”
云星连连点头:“没错,确实是一模一样,本来刚开始没觉得傻子跟这起案情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到他衣服我就开始怀疑了,加上后来他那些奇怪的举动我就更确定了,是吧?”云星目光转向云稀。
云稀不置可否,他脑子没云星那么灵活,想不到那么多。
“那就说明陶家人把陶子奕扒光后衣服被傻子趁乱偷走了。”楚绥青恍然大悟接声道,紧接着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傻子的一系列怪异举动就有迹可循了,不过傻子又是从哪里知道割了下面就有媳妇的?”
“凶手告诉他的,他知道凶手是谁。”云京墨肯定道,“他很有可能是帮凶,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碰巧看到了行凶现场,凶手也知道他是傻子,就想教他自己动手杀了自己,这样唯一的人证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