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松开……我快不行了……”
秦砚闻言才如梦初醒,扶着白芷肩膀将人推远了些,仔细打量,确认她脸色恢复如初,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白芷揉了揉身上的骨头,抬眼轻瞥一眼秦砚又急忙垂下头。
这家伙怎么回事,眼神里跟藏了火苗一样,与他对视都感觉快要被烫伤到。
莫不是?
对她有所企图?
她有什么值得秦砚惦记的?
啊,对了,是空间!
她全身最有价值的就是空间,他惦记有什么用?又不是能取出来。
想着没好气的瞪了眼秦砚,秦砚一脸迷茫。
“刚刚在那条路里面你手背有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
白芷抬手细看:
“你说这里?”
“嗯,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没有啊。”
白芷拧眉,这一路都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会不会是那群蜈蚣?可是它咬了我我为什么没感觉?”
秦砚思索好半晌迟疑道:
“八九不离十,刚刚毒发应该是你触碰了那些花。”
两人视线齐齐看向小橘花,从这里看它依旧是橘色,谁知道看起来这么温和的花朵竟能将蜈蚣毒一瞬间引出来。
“这么说,它不是一号?”
“未必,因为你碰了花,才知道中了毒,也算是好事,你在这休息下,我去看看。”
……
“主子,轻风回来了。”
轻风回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先来林觅音这里禀报:
“轻风已经将他们送至入口了。”
“是正确的入口?”
“是正确的,轻风确定。”
“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轻风洗漱过后再来看主子。”
林觅音喃喃说道:
“但愿这次他们真能到达那里。”
……
皇宫库房。
一抹小小的瘦弱身影在四处奔波,不断的忙碌,感觉腿都细了。
“在哪呢?不在这边,也不在这边,天呐,为什么派给我这个任务?”
“哎?那堆还没找,肯定在那里。”
瘦弱身影快速的从这堆跳到另一堆仔细翻找。
“没有啊,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不可能,明明就在皇宫的。”
瘦弱身影不可置信的盯着满屋的珍宝,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什么声音?”
“国库里有动静!”
“把门打开!”
“快!”
国库门外有数道脚步声渐行渐近,瘦弱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跃上房梁,借着高处前几天费力挖出来巴掌大小的洞口逃离了。
“这边没人。”
“这边没人。”
“这边也没人。”
“大人,没人。”
禁军统领疑惑的看着有明显翻动痕迹的国库,余光瞥见接近房顶处有个洞透进亮光:
“犄角旮旯那些有没有可疑的小动物?”
这么小的洞口,不可能是人,应该是松鼠之类的小型动物。
“动物?也没有。”
禁军统领一挥手命令道:
“再仔细找一遍,重点排查是不是巴掌大的小型动物,都小心点,碰坏了哪一件你们都赔不起!”
“是。”
禁军统领亲自一处处查看,一个人检查会有遗漏,一群人总不容易错过。
禁军统领皱眉盯着高处的洞口:
难不成跑出去了?
随即让人将国库门锁死,护卫多加了一倍,急急往工部而去。
“砰!”
巨大的声响将白芷从瞌睡中吓醒:
“怎么了怎么了?!小砚!”
白芷快步跑到秦砚身边去拉他。
“咳咳……咳……别碰我,我……缓缓。”
秦砚费力的说完一句话闭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芷顺势趴到他身边小声问:
“你先说你哪受伤了?吃了药再睡,你这也没个伤口,不知道喂什么药给你。”
秦砚睁眼笑笑:
“我没事,只是受到了侮辱。”
“侮辱?”
白芷大惊:
“里面有个男人?!”
“咳咳咳咳咳……胡说什么!”
秦砚被这番壮士豪言惊的坐了起来,耳尖微微泛红。
“不是你说你受到了侮辱?”
秦砚:“……”
“……此侮辱非彼侮辱。”
秦砚脸色格外难看:
“里面……有三只石手,它们不同时出现,一个拳头,一个伸开的手掌,还有一个是伸出两根手指头,它伸出拳头,我跟它打了起来,它一拳就把我打出来了。”
这不就是石头剪刀布嘛?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芷笑的眼泪直飞,一想到秦砚憨出出的跟石头打架,就憋不住,趴在地上不停捶地。
秦砚察觉出味儿来,脸色爆红:
“你不许笑。”
“哈哈哈……我也不想笑,可,我忍不住。”
“哼~你还笑,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
“你……好好好,你继续笑。”
秦砚将白芷捞起,双手捧住她的脸,啃了上去。
白芷笑声戛然而止,震惊的双眼大睁嘴巴微张,然后一个软软的东西滑进嘴里去了。
白芷立刻将秦砚推开,手背捂在嘴巴上,满眼写满了不可置信。
“畜生啊你,干嘛呢你这是?”
上次不清醒时亲了一下她还以为是秦砚累迷糊了,现在看来,他早有图谋!
脑中思绪万千,最终总结为一句话:
他怕不是看上她了?
“亲你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秦砚吊儿郎当的看着白芷呆滞的模样,心情颇好,看她还笑不笑话他。
白芷被盯得浑身发毛,缓了半晌转移话题:
“算了算了,主要的还是先出去,看我出去怎么修理你。”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
“有啊,出去再说。”
她还没想好怎么问,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还是委婉点,可是又显得她太过于自恋。
“我进去看看。”
“不用了。”
秦砚拉住她的手腕:
“我看见字了。”
白芷像被烫到一般连忙甩开秦砚的手,脸颊红红的。
秦砚将白芷神色收入眼底,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勾了下唇说道:
“里面写的是:哈哈哈,你个蠢猪,不管你出什么都过不去的。”
“……”
“我不信他。”
“……我也不是很信。”
“我去看看。”
白芷说着就进去了,没多大会,白芷就被推着出来了,上面的字有所变化:
{来者既是老乡,不妨给你指条明路,不是这条。}
秦砚无语凝噎,这也太双标了,对老乡就这么温柔,对外人恨不得打飞他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