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真是好日子过腻了,本来还没收拾到她头上,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吧。
目前自己是皇后阵营的人,于情于理,今天都必须得把大如骂个明白。
这大如真是个奇葩,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凭什么?哪来的底气?
上辈子她看着阿箬嘲讽莲心,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也不加以阻拦。
看到莲心要自尽,还能说出“宫女自戕是大罪,你还有丈夫王钦”这种鬼话。
后来帮助莲心弄死王钦,根本不是出于善心帮助莲心脱离苦海。
纯粹就是想让皇后难堪,而且弄死王钦,还能让李玉上位,为自己所用。
莲心不过是她眼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大如从来没有平等的看过宫里的女人,无论妃嫔还是宫女。
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渣渣龙心中真正的发妻自居。
妙蛙娘子直接走到花厅中间,在众人的瞩目下,开启发疯模式,“皇后娘娘,娴妃娘娘说您下作!”
“嫔妾实在不忍听到这种话,皇后娘娘贤良淑德,经常提拔后宫姐妹,就为了能让皇上舒心,何错之有?”
“妃嫔职责本就是伺候皇上,繁衍子嗣。怎么到了娴妃娘娘这儿就成了下作呢。”
“若是因为嫔妾曾是长春宫的大宫女出身,便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人诟病,嫔妾宁愿以死谢罪。”
说完又走到大如面前,十分嚣张地看着大如说道:“娴妃娘娘,您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皇上喜欢谁,宠幸谁,是皇上的自由。按您的说法,皇上难道也下作?”
“皇上宠幸宫女便是下作,那您这话可是大不敬了。”
“娴妃娘娘时常自诩为才女,想必也知道先帝的生母是宫女出身,圣祖爷后宫里宫女出身的也大有人在。”
“怎么到了您这儿,就成了下作呢?谁是下贱坯子还不一定呢。”
“也不知您这番言论算不算是议论圣祖和先帝,唉,这算不算大不敬呢。”
大如嘴巴嘟嘟,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本宫没有那个意思,没有……”
妙蛙娘子大声说道:“那是什么意思?刚才听娴妃那语气,说的自己都不像皇上的妃嫔了,倒像是以太后自居呢。”
皇后、贵妃、金鱼眼和阿箬已经开始偷笑了,那表情仿佛在说,煞笔大如你没事惹她干嘛。
大如嘴巴嘟嘟,更委屈了,“本宫真的没有。”
贵妃立马说道:“那你就是以下犯上,说皇后娘娘下作。你这是藐视中宫,冒犯中宫!”
金鱼眼也跟着附和,“雅常在对皇后娘娘真是忠心耿耿,说的太对了,娴妃那意思三岁小儿都听得出来。”
海常在见她的好姐姐不是众人的对手,立刻说道:“嫔妾可以发誓,娴妃娘娘并无此意。”
妙蛙娘子翻了个白眼,“就凭你?你凭什么代替娴妃娘娘发誓?娴妃娘娘自己说的话,还轮不到你来发誓。”
“娴妃娘娘不敢发誓啊,看来果然是有意藐视中宫、冒犯中宫呢。不知娴妃娘娘这般聪慧的才女,是否知道按照宫规,这样的大罪该如何处罚呢?”
大如被妙蛙娘子的飞叶快嘴技能弄的目瞪口呆,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妙蛙娘子继续攻击,“说啊,娴妃娘娘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还义正言辞的吗?”
大如嘟嘟着嘴,神情懵逼,跪下对着皇后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此意,真的百口莫辩。”
妙蛙娘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娴妃娘娘啊,您每当自己理亏时,便会摆出一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高傲姿态。弄得好像后宫众人都合起伙来欺负娴妃娘娘似的。”
说罢又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嫔妾不过一介不入流的宫女出身,无权无势,哪有胆子和能力欺负娴妃娘娘呢?”
说到这里,妙蛙娘子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讥讽的语气继续说:“再说了,您可是会墙头马上摇香菇的人,嫔妾这般微末出身,哪儿敢冒犯您呐?”
说完,妙蛙娘子又装作自嘲地笑了笑,但笑声中却充满了对娴妃的嘲讽与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