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氏跟李氏身边的丫头匆匆跑过来。
跪到崔氏跟前就开始哭,“老夫人……夫人她与她那表兄衣衫不整同躺一床,正要行那不耻之事。”
“我们夫人冲进去捉奸在床,她还把我们夫人给挠了。”
“老夫人您快去救救我们夫人吧。”
四下寂静。
元柠最先反应过来,“不可能,你们这两个贱婢搬弄是非血口喷人。雪杏春婷,给我打死她们。”
雪杏跟春婷从后头过来,刚撸起袖子就被方妈妈指派的侍女给挡出去了。
崔氏双眼凌厉的扫了元柠一眼,“是真是假,我们过去看看便知。”
赵氏立即点头,“没错,老夫人说的有道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是真没想到,今日忽然兴起的来安忠伯府就能遇到这种事。
“国公夫人,这是我伯府自家的私事,家丑就不请国公夫人去看了。”崔氏送客。
赵氏不太甘心想去看,但方妈妈亲自过去送人了。
元柠着急的想先跑过去,被崔氏一把给抓住了。
“莫要以为我这老骨头真的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清楚,你也清楚。
你若不想跟着你母亲臭名远扬,就安分些。”
元柠顿觉浑身发凉,她现在在成国公府就是个妾,一旦娘亲今日的事传出去她们再被赶出安忠伯府,接下来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下一刻她心里对姜氏就生出无尽的恨来,怎么就那么忍不住,非得在府里跟刘同苟且!
往主居那边儿走,元夕兴致盎然,蓦地后头有人跑来。
“王妃等等,王爷过来了。”
看着脸上都冒出汗来的丁宁,元夕扬眉,“你们怎么来了?”
“王妃走得急,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儿,王爷担心就过来了。”
正说着呢,萧止衡过来了。
他本就冷面,这会儿冷肃慑人,让元夕想到了上一世七年后的他。
骨子里就气势强,明明他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却好像年长好几岁似得。
萧止衡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元夕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走,捉奸去。”
想他上一世捉奸轰轰烈烈全城皆知,待得她知道时孟长昭已经漏腚于全城百姓前了。
捉谁的奸?
待萧止衡到了主居,听到里头传来叫骂哭嚷的声音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早知道……就不来了。
听到她出府时连脚上的鞋都飞了,着急的不得了。
他本能地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这才追上来。
眼下这……
他站在院里不动了,元夕则兴冲冲地跑向房间。
床上王氏跟李氏按住了披头散发的姜氏,她衣衫敞开肚兜外露,目眦欲裂的咒骂她们俩。
元柠站在门口那里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哭。
床下,露出半个屁股的刘同则被侍女给按住了,各个扭着脸非礼勿视,手上的劲儿一点儿不松。
崔氏被方妈妈扶着,脸沉如水,“姜氏,你好大的胆子!”
被按住的姜氏挣扎着想爬起来,“母亲,这都是误会。是王氏跟李氏这两个贱人设计陷害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被挠得脸都花了的王氏立即啐了一口,“你才是贱人!我们刚刚冲进来时你两条腿还挂在野男人腰上呢。怎么,你那两条骚腿儿是我帮你扶着挂上去的?”
“就是。你还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去了,我们进来时一个人都没有不说,就听到你们俩在这屋子里叫春。
什么表哥表妹,你们就是姘头,肯定早早的就苟且一处了。”
两个人出身不高,说话时露骨难听。
再加上商量好了今日要按死姜氏,自然不遗余力。
院子里背过身看天的萧止衡都听得耳朵发热,更是头一次见识到了中年妇女的威力。
崔氏深吸口气,“来人,把这对儿奸夫淫妇给我捆上带出来。”
她转身出去,方妈妈带着人立即闯了进去。
先把姜氏双手反绑,因为实在暴露,方妈妈直接扯下床幔裹在了她身上。
刘同就比较惨了,派进来的小厮故意羞辱,裤子都没给提上。
把他捆的跟猪一样,重点部位用一块儿破布给盖上了。
姜氏被推搡出去时正好对上元夕兴味盎然的眼睛,她双眼猩红,“小贱人你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啪!
元夕还没动手呢,王氏先给了她一大耳瓜子,“呸!你做的好事谁看了谁坏眼睛,大小姐稀罕看你偷男人。”
元夕莞尔一笑,“小娘说错了,我还真是专门回来看笑话的。之前听陈家人说过,姜氏父母亲人都去世了,可她又说这个男人是她表兄,从他第一次来伯府时我就怀疑,她这表兄怕是水分诸多。”
王氏眉头一皱,“这么说这奸夫真的不是她表哥,始终就是她姘头了?好不要脸的东西!”
想想她们这些年受的磋磨,她背上现在还有被火烧的疤呢,就是姜氏跟李妈妈这两个狠毒的贱人烫的。
还有李氏,她有一双小脚,刚被元臻山纳进府里时他特别喜欢她的小脚。
姜氏进门后知道了,就把李氏的脚趾头给砸骨折了。
向元臻山告状,他非但不理就算了,还把李氏禁足了半年。
她的脚没得到及时的医治,现在脚趾都是变形的。
没有儿女,没有尊严,她们已经疯魔了。
元夕多看了刘同一眼,很容易看得出他好像不太正常。
再看王氏跟李氏,心中了然,这两个人是给下药了。
够狠的啊!
正瞧着呢,手臂一紧她就被扯到后头去了。
扭头对上的就是萧止衡不赞同的眼神儿,“别看。”
“……”
她又没看刘同的屁股,再说都盖住了,想看也看不见啊。
“刘同被下药了,估计是王氏跟李氏干得。”
萧止衡凤眸微眯,“那这种捉奸还作数吗?”
“不想被查出来的话,赶紧给刘同浇一桶凉水激散药性,应当就了无痕迹了。”
丁宁在旁边儿听了个正着,不用主子给任何交代,他倏地转身就走了。
很快提着一桶凉水过来兜头浇在刘同身上,“老子最看不起下半身不受控制的男人,好好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