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师兄我只是顺口胡诌,并没有真要她给我奉茶的意思,我只是想为央央打抱不平,她的手可是要握剑的,到时候宗门大比若是因为这道伤疤而影响夺魁,岂不是太亏了?”
容祁虽然是皇子,但是的确有些怕叶澜,这位大师兄可是不管身份尊卑,只管修炼和人品如何。
他可以跟皇兄皇帝侃侃而谈,也能跟父皇开两句玩笑,唯独不敢跟叶澜红了眼。
因为,他惩罚自己那是来真的。
“我已经给了央央血灵芝膏,那东西富含灵气,而且伤口并未伤及骨头,只要坚持涂抹不消几天就能好。”容祁不容置喙道,血灵芝膏的奇效不少人都知道,他能拿出来一小罐给云央就是为了她能稳住宗门大比。
因为她天资聪颖,从来的时候便释放出她的天分,故而他也不想让这些小伤影响了她。
尽管姜昭出于私心伤到她的手,他也出力弥补,本不该再有什么纠葛才对,他也不想让两个小师妹像仇人一样。
若是姜昭还不高兴,那便自己承担,总会有能哄好的一天。
云央看叶澜如此郑重地为姜昭找补,心里都要气得生烟,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发火,不然和平常的形象偏差太多,恐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她用力吞咽着唾沫,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将她,最后才敛下眸子解释道:“大师兄,您不要怪五师兄,他也是为了我好,其实我们都很关心昭昭师姐的,尽管她再不喜欢我,我也会经常过来陪她,兴许时间长了,她对我就会有改善了呢!”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只是这话姜昭怎么听这么不信。
平日里她的身边没有这些个师兄时,云央都不怎么踏入青云峰,除非是想与她炫耀什么,然而那时候她必然会留给别人她在这里的消息,故而表演卖惨。
那些小计谋似乎从四年前她刚来的时候就在用,谁知道现在还是乐此不疲。
果然,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姜昭不知道她说得这么大声,是故意卖乖还是说给自己听而恶心自己,可能两者皆有。
云央这人尤其会恶心人。
然而,她的无言依旧触犯了容祁的逆鳞,他一把将装有海珠的盒子合上,一把塞进云央的怀里:“央央,这东西你就别想着给姜昭了,她看样子可是一点都不想要!她也不配要!”
“姜昭,央央对你的心思已经这么热忱了,就算是条狗也知道摇尾巴了,哪里像你?我看你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容祁方才被云央护在身后跟大师兄解释时,他的心里便暖洋洋的,认定他们的师妹就该这样温柔小意,最起码不用总是顶嘴。
结果姜昭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雷区上蹦跶,便又忍不住训斥两句。
尽管知道大师兄不喜欢,他也不想委屈了央央。
“我不想陪你们过家家,若是你们实在无事就出去行吗?我想这青云峰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青云峰不仅着太阳少,就连灵气也很稀薄,是个没人喜欢来的地方。
“什么过家家,你觉得央央对你的好都是装的吗?果然,心思狭隘的人看什么都渺小,姜昭,你迟早要因自己眼界招来嘲讽。”容祁没好气道,他的央央都这么善良了还要被人质疑,这世界上关于人的成见果然很麻烦,多完美的人都有吹毛求疵的人在诋毁。
“你不喜欢我,便把我的话当成心直口快就好。”姜昭淡淡地回应,到底是将这话还了回去。
他们想用借着这个借口嘲讽自己,甚至出言相撞,那么她便同他们的招数回击。
“你!”容祁的脾气臭得厉害,若是将他给说急了,都是能跟师尊争论两句的。
现如今他耐着性子过来看姜昭,她非但不懂感恩就算了,还次次顶撞。
若是在皇宫,他早就把她拉出去砍头了!
“行了,你们一过来就喋喋不休,我竟然不知道有什么可吵得起来的。”叶澜拧眉道。
她的目光瞟向姜昭身上,又看看一旁的云央,仔细看来,昭昭似乎真不太待见央央,其中的原由他总是看不清楚。
今日故作不经意地询问过两次,姜昭都是别过头不想回应,不知道是懒的,还是另有隐情。
“哎呀,大师兄五师兄,我们不是都过来看昭昭师姐的吗?为什么要闹得那么不好看呢!”云央说完,咬牙看着偏袒姜昭的叶澜。
若不是因为知道他在这,自己才懒得在她面前献殷勤呢!
乐风说了,她现在的灵气亏损许多,加上已经拉下以前修炼的程度,等同于重头再来。所以私下的话她压根不把姜昭放在眼里。
现如今师兄和师尊都更倾向于自己,姜昭所使用的一切不过都是争宠的小手段罢了,压根比不上她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地陪伴和演戏。
姜昭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她喜欢演戏,就喜欢这种随便演戏中得到万千宠爱的感觉。
她思及此又扯出一个笑意来:“昭昭师姐,你看这些海珠你喜欢哪几颗便拿去,夜里当个照明灯也是有趣儿的。”
姜昭淡漠地看着云央,目光丝毫都没落入到海珠上:“我说不要,难道你耳聋了不成?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里晃悠了。”
她说的话不算客气,当然也没想着跟他们客气。
若不是她方才身上实在虚弱无力,没法把叶澜推走,不然肯定把他留下来吸引仇恨。
想必云央就是听说叶澜在自己院子里,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过来吧,毕竟方才她可看到云央的眼神里充斥了不甘心和怨恨呢。
谁对她好,云央就会把谁抢走,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争抢的姑娘。
抢糖吃的孩子一样。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震惊失色。
姜昭这态度实在太顽劣,叶澜纵然再想帮她说话也没有地方下嘴。
“昭昭,你怎么可以对央央说这话?她可是你的小师妹,你不喜欢她也就罢了,怎么如此咄咄逼人,毫无师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