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鬼婴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被砍得嗷嗷叫,身上黑气翻滚,却丝毫没有要散架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利爪挥舞,速度快得惊人。
“我靠,这小崽子吃了兴奋剂了?”赵惭骂骂咧咧,肩膀上被鬼婴狠狠挠了一爪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这鬼婴吸收了太多阴气,不好对付。”李师叔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他喘着粗气,手中的符咒也明显少了许多。
我看得心惊肉跳,这鬼婴的实力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三个都得交代在这儿。
鬼婴突然身体猛地膨胀数倍,朝着我们碾压过来。那气势,看得我头皮发麻。
“快躲开!”李师叔大吼一声,拉着我往旁边一滚。
赵惭反应慢了半拍,被鬼婴巨大的身躯擦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赵惭师兄!”我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李师叔一把拉住。
“别过去,现在过去就是送死!”李师叔的声音带着颤抖。
鬼婴膨胀的身体占据了整个地下室,我们无处可逃。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之前在纸扎秘术中,我学过一招“阴阳合一”,可以将体内的阴阳之气凝聚成一个强大的能量球。
虽然师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因为这招对自身的消耗极大,但现在这种情况,不用也得用了!
我深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结印。调动体内所有的阴阳之气,一股股强大的能量汇聚在我的手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球。球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地下室。
“阴阳合一!”我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阴阳球朝着鬼婴扔去。
阴阳球在接触到鬼婴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光芒四射,整个地下室都剧烈地颤抖起来。鬼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体开始颤抖,身上的黑气也逐渐消散。
“好机会!”李师叔大喊一声,忍着身上的伤痛,再次甩出几张符咒。赵惭也挣扎着爬起来,挥舞着桃木剑,不要命地朝着鬼婴砍去。
在我们三人的合力攻击下,鬼婴终于支撑不住,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地下室的黑气也渐渐散去,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们三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总…总算解决了…”赵惭的声音虚弱无力,他捂着还在流血的肩膀,脸色惨白。
李师叔也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向之前那个被鬼婴控制的女人。她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你还好吗?”我问。
女人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估计是吓得不轻,魂儿还没回来。
我们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别墅客厅,许老爷子和许国茂正躲在房间里,听到动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看到我们虽然狼狈,但好歹都活着,许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赵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许老爷子,语气严肃:“许老爷子,事情到这里,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你儿子许国荣的所作所为,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鬼婴,还有你儿子身上的诡异现象,都是怨念所致。而那个胡阴阳,为了一己私利,不仅没有化解怨念,反而让情况变得更糟!”
许老爷子听完,老泪纵横,一个劲地叹气
许国茂站在一旁,脸色也很难看。他毕竟是许国荣的亲弟弟,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李师叔缓过劲来,开始重新调整别墅的风水格局。他把那个画在地板上的诡异图案彻底毁掉,说是要消除隐患。
忙活了半天,天色渐渐亮了。
我们准备离开,许国茂表示会处理好许国荣的后事,也会好好照顾许老爷子。
回到纸扎铺,赵惭和李师叔都累瘫了,各自回房间调养身体。
我虽然也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这次的经历,让我对阴阳秘术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除了帮师父打理纸扎铺的生意,就是研究纸扎秘术。师父留下的那本古籍,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我正在整理纸扎铺里的材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陈长生,陈师傅在吗?”
我走出去一看,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看起来挺精明的。
“我就是陈长生,您是?”我问。
“我是许国茂的律师,我姓王。”男人自我介绍道,“许先生想请你再去一趟别墅,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别墅又出什么事了?
我跟着王律师来到许家别墅。许国茂正在客厅等着我,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差了,眼圈发黑,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
“陈师傅,你来了。”许国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道。
许国茂叹了口气,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父亲的身体就越来越差,精神也恍惚,经常说胡话,晚上还做噩梦,说是看到我哥……”
我心里明白,许老爷子这是被鬼婴事件吓破了胆,加上丧子之痛,精神状态自然好不了。
“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我父亲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许国茂一脸担忧地说,“我知道你本事大,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我犹豫了一下,说:“许先生,你父亲的情况,我建议还是先去看医生。如果医生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许国茂摇摇头,说:“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是精神衰弱,开了些药,但没什么效果。我父亲的情况很特殊,我怕……”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父亲是被鬼魂缠上了。
我沉吟片刻,说:“好吧,我可以去看看你父亲,但我不保证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