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粗壮的手臂几乎要戳到秦泉的鼻尖,唾沫星子带着威胁喷出。
“少他妈废话!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他声音粗嘎,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我爹说了,不卖!听不懂人话?”
直播间弹幕瞬间沸腾。
“卧槽!光天化日强买强卖啊?”
“这肌肉男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泉哥小心!”
“录下来!报警!必须报警!”
“潘家园水这么深吗?还有这种操作?”
粉丝们群情激愤,屏幕几乎被“报警”刷屏。
林婉儿小脸煞白,紧紧抓着秦泉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死死攥着手机,镜头依旧对着外面那张凶恶的脸。
她害怕,但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直播越不能断,这是证据。
壮汉显然没什么耐心,见秦泉不为所动,眼神凶狠。
“给你脸了是吧?”
他猛地伸手,就想去拉秦泉身后那辆车的车门,目标直指放在副驾的那个装着废纸的袋子。
秦泉反应极快,手一按,咔哒一声,车门落锁。
他挡在车门前,声音冷了下来。
“想干什么?抢劫?”
“抢劫?”壮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横肉抖动。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那本来就是老子的东西!”
他恶狠狠地盯着秦泉。
“今天这东西你要是不交出来,你他妈别想走出这潘家园!”
话音刚落,他朝着周围几个看似闲逛的摊位方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都过来!”
呼啦一下。
从附近的摊位后面、人群里,钻出来四五个精壮的汉子。
穿着各异,但都一脸不善,眼神往秦泉和林婉儿身上瞟。
他们迅速围拢过来,隐隐将秦泉、林婉儿和车子整个圈在了中间。
这些人平日里都跟老头和壮汉关系不错,毕竟老头是潘家园的老人物了,关系还是有的。
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下意识退开了几步。
林婉儿彻底吓坏了,手指颤抖着就去解锁手机屏幕,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然而,一只手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机。
不是壮汉不是老头。
而是,秦泉。
他面色平静,甚至还对着林婉儿摇了摇头。
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
那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莫名的自信。
林婉儿懵了,看着秦泉镇定的侧脸,又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壮汉,心脏砰砰直跳。
不报警?难道泉哥还有别的办法?
直播间的观众也炸了锅。
“泉哥别冲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架势是要动手啊!快跑!”
“为什么不报警?泉哥你就别装比了,对面人多啊!”
“你被打残了谁给我们直播,呜呜呜……”
所有人都替秦泉捏着一把冷汗,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被围殴。
秦泉却轻轻拍了拍林婉儿紧抓着他胳膊的手背。
动作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
他侧过头,对着林婉儿低声开口。
“别担心。”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一切尽在掌握。”
他重新看向面前的壮汉和那个心虚的老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周围几个围过来的汉子脚步停顿,看向为首的壮汉,等他发话。
壮汉见秦泉锁了车门,还拦住报警,脸上凶相更甚。
“小子,你挺狂啊?”壮汉活动着手腕,骨节发出咔吧声响。
老头躲在壮汉身后,探头探脑,满脸焦急,却不敢再多嘴。
秦泉没理会壮汉的叫嚣,也没看那几个围拢过来的帮手。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壮汉,以及他身后的老头。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气运感知,启动】
用尽系统最后一点能量启动气运感知,当然,对付这两人显然不值得。
不过,秦泉此番操作还有更深层次的计划。
下一秒无形的波动瞬间覆盖了面前的两人。
系统反馈的信息流涌入。
【目标:壮汉李奎】
【近期气运:极差。】
【事件:三日前赌局失利损财近万。昨夜饮酒与人冲突左臂轻微拉伤未愈。今日家中水管爆裂…】
【目标:老头李老根】
【近期气运:衰败。】
【事件:长期受失眠困扰心悸气短。其孙近日学业不顺考试失利。摊位生意惨淡连续多日入不敷出…】
信息清晰明了。
秦泉双手揣兜,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车边。
“冷静点”秦泉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最近输钱输得不少吧?心情不好我理解。”
壮汉李奎动作一僵,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声音带着惊疑,身子都顿了一下。
旁边几个汉子也面面相觑,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泉继续开口,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
“昨晚上喝酒跟人动手了?胳膊现在还不得劲吧。”
李奎彻底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臂,那里确实还隐隐作痛。
“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不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跟踪我?!”
老头李老根也变了脸色,浑浊的眼珠里透出惊疑不定。
直播间里。
“卧槽卧槽什么情况!泉哥认识这人?”
“不是吧,听这意思泉哥把人家底细都摸清了?”
“鉴宝改鉴人了?泉哥啥时候换行了?”
“这都能看出来,真的假的?”
“我咋感觉是剧本呢这么玄乎”
直播间弹幕在此刻直接刷得起飞,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懵了。
林婉儿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泉的侧脸。
泉哥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跟踪?”秦泉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可没那闲工夫。”
他把视线转向那个干瘦的老头。
“老先生这几天晚上睡得也不踏实吧?”
李老根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秦泉没等他回答,继续道:“心口发慌气儿也喘不匀对不对?”
李老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灰白,扶着壮汉胳膊的手都开始发抖。
“你…你…”他指着秦泉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下不光是老头和壮汉,连周围那几个帮腔的汉子脸上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他们看秦泉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敌视变成了混合着畏惧和不解的复杂情绪。
李奎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看看秦泉,又看看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老头,额头上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