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淤深知王亓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王亓对段素素做些什么,这样,段素素一生就毁了!
只听见“砰咚”一声,所有人的视线移了过去,只见段素素瘫坐在房门口,一手抓着门沿一手捂着胸口,泪水止不住的流,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素素,回去!”段老爷惊恐的看着段素素,想让她进屋,现在的王亓没人性,他怕!
段素素摇着头,腿软似的爬也要爬向段夫人。
“素素,别过来,回去!”段老爷见状,劝不动段素素,转头看向门槛上坐着的白汐韵:“白神医,老夫求你。”
白汐韵看着众人,见王亓对段素素并没有过多的恨意,起身扶起段素素:“你身体还没好,进去吧。”
段素素哭着摇头,抓着白汐韵的手臂,祈求的看着她。
白汐韵直接一根银针扎晕了段素素,扶着她进去休息了,关上房门,看着王亓,又看向段淤:“段老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或许,这样段小姐才能平安。”
段淤犹豫了,垂着脑袋思索,以前的丑事怎么轻易能开口……
二十年前:
段淤来到这个镇上,因心思单纯结实了王大漭的爹王玄,那时,王玄在镇上行医,还是有点儿名气的,而且为人温和,带人不错,街坊领居相处的也很好。
“王大哥,你看,我今天钓的鱼。”段淤从外面一边喊一边提着一条很大的鱼进来,眼里都是兴奋。
“贤弟真是好手气。”王玄温文尔雅的放下手中的方子起身,看了看段淤裤腿上的淤泥:“怎么搞成这样,快去洗洗。”
“好!”段淤放下鱼就去房间洗漱去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吵闹的声响。
王玄开了门:“各位乡亲,这是怎么了?”
王玄看着来得几人,穿着是二里外鱼塘的鱼民。
“王大夫,这……”其中一个渔民欲言又止,旁边的几位也推搡着他,让他快说。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在下能帮到的,一定帮。”说着,王玄让出了位置,欢迎他们进去。
一进来就看见大盆里的鱼,为首的渔民周一直言不讳:“王大夫,这鱼是你钓的?”
“你别。”旁边的周六拉了拉周一,又对着王玄问道:“王大夫,这鱼……”
王玄看了看鱼,眉头紧蹙:“我贤弟带回来的。”
“是不是段淤?”周六问道。
“是,怎么了?”王玄反问。
几人对视一眼,周一眼里夹杂着不屑,语气很是不好:“我就知道是他偷的!”
偷!?
王玄不解的问着事情原委:
连续几天,段淤都在鱼塘边游荡,最开始周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这里的鱼是远近闻名的,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只不过过了好几天,段淤还是只看不买,而且眼神还疑神疑鬼的,周一这才起了疑心,明面上每天正常的工作,暗地里观察着段淤。
终于在今天,就看着段淤在鱼塘里捞起一条大鱼,撒丫子就跑了。
周一赶忙招呼周六等人追,段淤年轻动作快,很快就到了王府。还是周一确定看到是段淤所为,不然这鱼就白丢了。
听闻,王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温和的语气缓缓而来:“我相信贤弟不会干这种事情,你们稍等一下,等他出来,我们说清楚。”
“王大夫……”周一自然是相信王玄的,不过他是真的看见段淤那厮的。
周六见状拉住周一,对着王玄点了点头:“没事,我们不急,等等也行。”
王玄招呼着众人坐下,等了一会儿,段淤洗漱完后换了衣服出来了,本来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周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段淤对着周一等人也没好气。
周一见状也气,差点吵起来,好在王玄等人劝住了。
王玄拍了拍段淤的肩膀,温和的说着:“为兄相信你,你且和他们说说,这鱼的来处。”
“我……”段淤犹豫了,抿了抿嘴,看着王玄眼神飘忽:“我去帮人干活,给了银子,我买的。”
“你撒谎!”周一气的拍桌,神情恼火:“我亲眼看到你抓了鱼就跑,就在那棵柳树下。你看,这怕不就是你丢的东西。”
说罢,周一伸出手,掌心里放着一枚玉筘,眼见穿帮,段淤垂眼不再说什么。
王玄看着玉筘,回头又看着段淤,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叹了口气,转身拿出银子给周一,拱手:“抱歉,添麻烦了。”
看在王玄的面子上,几人留下玉筘就走了。
段淤抬眼看着周一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阴沉,垂在两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段淤!”王玄回头看他,眼里是失望,将玉筘放到他手里,不在多说什么。
“王大哥。”段淤一把抓住王玄的手,弱弱的说着:“我错了,我……我只是鬼迷了心窍,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不敢了。”
“你可知这是什么行为!”王玄气愤的打掉段淤的手:“当初你自己说的,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见俩人吵的不可开交,陆纤云端着酒菜出来,拉过王玄的手:“好了,夫君。”
“你别气他,他生气起来说话就是这样,没个收敛。”陆纤云将王玄拉在身后,对着段淤笑了笑。
陆纤云招呼俩人坐下,喝了酒,话说开了事情就过了。
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段淤悔过自新一样,好好做事,好好做人,挣了钱还亲自上门给周一赔罪,周一对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之前的事早就不计较了,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犯错的时候。
见段淤时常一个人,陆纤云就给段淤安排了几场相亲,好几次双方都不满意,也是在最后,一个姑娘主动找上门,说是段淤救过她,她是来报恩的。
大致说清楚了,一月前赵懿上山玩耍受伤,刚好被上山打猎的段淤救下,就这样,赵懿对段淤有好感,听说段淤在相亲,这不,跑来毛遂自荐了。
赵懿家就只剩下她和奶娘,婚事都是自己做主。见段淤也不反感,陆纤云就忙活着成亲用的东西。
那时,王玄也时常去外地给那些达官贵人们看病,很少回来,家里就剩下段淤夫妻和陆纤云。
一日,陆纤云正在院中晒草药,练完武的段淤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陆纤云的背影不出声。
良久,陆纤云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段淤,笑着问:“怎么了?”
段淤回过神来,不经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没事。”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房间,陆纤云一脸疑问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的赵懿。
刚刚的景象全部落在她眼里,段淤的表情很难不让她多想。
当晚,赵懿有些吃味的跟段淤使小性子,段淤叹了口气:“又怎么了?我又惹你了?”
赵懿看着他,撅了噘嘴:“你就是……你……”
“哎。”段淤叹了口气,将赵懿抱在怀里,哄着她说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
……
“娘子!”
忽然就听见王玄惊慌的声音,俩人快速出门,就看着王玄打横抱起陆纤云就往屋里跑,见状,俩人快速跟上。
“嫂子这是怎么了?”赵懿有些担心的问。
王玄内心焦急,连忙要去给陆纤云把脉,却被陆纤云制止住,看着王玄,有些羞红的脸,柔柔的说着:“夫君,我……有喜了。”
“真的!?”王玄高兴的一把抱住陆纤云,激动的流泪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段淤就和赵懿回了屋,给俩人留了空间。
进了门,赵懿看着段淤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又有些吃味,一把搂住段淤的脖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轻唤着:“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