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尔和夏文柏偷的这些数额,已经足够定他们的罪了!
要干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不知将屁股擦干净些!
“蠢!”姜氏气得发抖。
可朝彰的为何要将这些钱给他们?
她自是不信,朝彰与他们合谋。
这些铺子,到最后本就该是给朝彰的,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跟夏梓尔和夏文柏分。
再者,朝彰同他们的关系十分恶劣。
更不可能做出此等事。
等朝彰回来了,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朝彰去跟跑商队,已有一月有余,前些日子给家中来信,说正在往回赶。
想来也该回来了。
朝堂之上。
永安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方的爱卿。
当看到站在最末尾的夏淮安时,眼中难言厌烦。
他拧着眉,收回视线,面色凝重道:“这两年国库吃紧,在京城的铺子越开越多,但为何收上来的税银,一年比一年少。”
“宰相司,可有个解释?”
宰相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回禀皇上,据征税司的汇报,各个富商们都配合纳税,只有极少部分轻微避税,但都已补交和罚款了。”
下一秒,就听‘砰’的一声,永安帝一巴掌拍在了龙椅上,脸黑得如同锅底。
满朝文武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永安帝喘着粗气,“你当朕是好忽悠的?!”
“我也是根据征税司的汇报……”
“征税司所说,你便就信了?!难道宰相司就不会去核实!”
沛公公横眉竖眼,尖声道:“大胆!胆敢欺君,可是犯了杀头重罪!”
宰相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磕头,“冤枉啊,翡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可能会欺君!”
“臣不是没查,可三皇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一道狠厉的视线,射在他的脑袋上。
他神色慌张,赶紧闭上。
永安帝半眯着眼睛,虽然未曾说完,但他也猜了个大半。
没想到,此事竟还和他有关!
这老三虽也聪明,可手段太过残忍。
他本就不喜老三,这下更是多了一丝厌恶。
若不是太子为了救他,双腿残废,不然也不会让老三独大。
怪不得宰相不敢,是不管得罪了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他还没死呢!就这么着急了!
可若是传出,未来的太子,带头贪污,定会让皇家颜面尽失。
若是太子还好好的,他定会追究到底。
可现在太子残废,若是三皇子也倒台,那他这盛世算是废了!
可以不追究,但也必须要给个警告。
永安帝下颚紧绷,“宰相,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彻查京城商铺,无论他是富甲一方,还是乡间农夫,但凡发现逃税,严格按照当朝律法实施!”
“臣遵旨!”宰相。
这话一出,重大臣们神色各异。
皇上的意思是,不管是达官显贵,都一律彻查。
那这背后牵扯的人太多了。
夏淮安在其中表情淡淡,没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夏家也有商铺,但他十分相信梓尔他们是不会逃税的。
其中两人,神色惊慌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面上带着温润的笑,藏在袖中的手,却握得咯吱咯吱响。
父皇这是要斩杀他的威风!
还没放弃那废物皇兄啊。
永安帝挥了挥手,“都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来。
“安京侯的伤势如何了?”永安帝问道。
夏淮安一愣,皇上竟然会关心他的伤势?
夏淮安受宠若惊,连忙道:“回禀皇上,臣还是稍有不适,原本今日还想再告一次假,但想着总是不了,会耽误朝政啊。”
不知是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极为明显。
紧接着,又是一声嗤笑。
一个一个的都盯着夏淮安的屁股,眼中满是嘲讽。
夏淮安拧眉,“这是在大殿,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安京侯啊,你的屁股没事吧?”其中一人问道。
“诶呦,我听说都劈焦了,哪能没事啊。”另一个人道。
“可难为安京侯,今日还来上朝了哈哈哈哈哈哈。”
屁股焦了……
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母亲不是已经叮嘱,那些个下人,不要往外传了吗!
夏淮安面上通红无比,像是被人扇了好几巴掌。
夫子冷哼一声,“哼!安京侯还有体力跟妾室搞在一起,我看这两日根本就没病,就是想在家中躲懒。”
夏淮安头都不敢抬起来,“左…昨日身体才好一些的。”
永安帝见大家嘲笑的差不多了,才抬起手,“行了,无事退朝吧。”
说完,率先离去。
众大臣,才缓缓离去。
只是每次经过夏淮安,都会贴心的跟他的屁股问好。
谁让夏淮安凭一己之力,害得他们被罚写,一有挤兑夏淮安的机会,他们怎会错过。
夏淮安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大殿外的角落里,两名红衣大臣,跟在三皇子的身后。
“殿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您得帮帮我们啊。”
三皇子一脸疑惑,“你们逃税,跟我有何干系?”
说完,抬脚就走了。
几人才明白,他们被三皇子抛弃了!
夏淮安憋着一肚子火,坐在马车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祖宗十八代。
忽地,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停了?!”他先开帘子质问道。
“老爷,我好像看到二少爷再打梓尔少爷。”马夫不确定道。
夏淮安勾着头去看,就看见了夏朝彰的铺子。
而在铺子门前,夏朝彰正压着夏梓尔打。
原本便憋着气,此时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孽子!反了天了!”
他跳下马车,顺手拿过路边的棍子,就要朝着夏朝彰后背打去。
马夫暗道不好,一把将棍子给夺下,“老爷,您忘了在夫人跟前承诺了什么,吗?”
“把棍子给我!”夏淮安正气头上,哪还管什么承诺。
“您可是咋夫子面前签了见证书的!”马夫大声提醒。
夏淮安身形一顿。
该死的,他怎么就签了见证书!
要不是因为现在夏家,还需要姜氏安京公主的头衔,他一定当街打死这个孽子!
“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分开。
“夏朝彰,你刚回来便不消停,身为嫡子就这么欺负庶子的?”夏淮安肚憋着火,急需要发泄出去。
夏朝彰还没说什么,就见夏梓尔开口,“爹,我只是来借点钱来做大生意,他便对我动手!”
“我不是告诉你了,梓尔问你要钱,你就给!就你那蠢笨的脑子,钱在你手里也是浪费!”夏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