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
“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吗,愚蠢的乡巴佬。”
魏观嗤笑一声,眼中除了鄙夷就只剩下浓郁到完全不做掩饰的不屑。
什么东西也配跟他叽叽歪歪了。
除了飞扬那个家伙,莫说此方世界,就算是上九州十方天也没几个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哦,还有他身边那女人也有古怪,勉强算一个。
罗志洲脸都气绿了,眼中还有着不可置信。
他可是九玄门天骄,更是宗门亲传!
这小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他乡巴佬!
自打他进入宗门以来,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即便是他那诡异无比的小师弟也从未如此令他面子折损过!
“你死定了!我说的!”
他上前,来到魏观面前不足半米处,低头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威胁。
眼中的怨毒之意几乎要凝聚成黑色的毒蛇缠绕在魏观身上,活活将他吞噬殆尽到骨头渣子都不剩。
“靠的太近了,你算什么东西。”
砰的一声闷响,魏观眼中浅紫色的花纹不断酝酿盘踞,伸手一把将其推开。
开玩笑,两世为人,自打踏足修炼一道来,他受到过的威胁早已不知道多少,眼前这般货色还真算不上台面。
“你!”
罗志洲脸色涨的通红,自觉面子受辱的他胸中挤压着的怒火在顷刻间爆发。
手掌之中元气疯狂鼓动。
就在围观众人以为即将发生战斗的时候。
魏观余光忽然间瞥到了一把古剑,它出现在了一人怀中,其主人正是那道白衣飘飘的绝世倩影。
当注意到那冷漠如霜的冰山容颜之后,魏观表情一愣。
他此刻心中也在想。
这么巧?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道格外鸡贼的身影。
只要这冰山女人出现,那么不用多想。
三步之内,必有天澜。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俊逸清秀的身影就从洛珺仙的高挑身姿后站了起来。
呵呵,恶臭的情侣。
整天粘在一起,你俩不烦,我都看烦了。
你俩必分!
不过他心中也知道,恐怕是打不起来了。
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动手也是轮不到他了。
他手中元气消散。
脑海中那道神魂发出了询问的声音,“这便是那叶天澜?夺走你一缕帝念的家伙?”
“呵呵,本皇倒是要瞧瞧他身上究竟有何特殊的。”
“别!”
魏观尚且来不及阻止,那声音就已经释放出了自己的神念朝着洛珺仙二人笼罩而去。
同一时刻,正在和洛珺仙大放厥词,放言要将坊市掏空,当捡漏王的剑爷忽然间察觉到一丝莫名的神念释放过来。
它眉头当即一皱。
“什么玩意儿?哪儿来的小妖魂怎么贼眉鼠眼的,烦,闻着真恶心。”
斩了。
一缕剑气飘落。
在无人注意,亦或者说难以察觉到的空气中,陡然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剑锋撕裂布帛声响起。
魏观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不是他痛的,而是烦的。
因为在他脑海里面,同一时间有一道声音开始放声惨叫起来。
他都能想象出一条土黄色的大狗在地面上来回翻滚惨叫,放声求饶的滑稽场面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本皇神魂被斩了,痛死了,痛死我了!”
“我没了,我没了啊!你小子继续苟着吧,我要睡一会儿了···”
呼呼呼——
察觉到脑海里彻底没了动静,魏观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
你说你这不是贱的!
他还指望这狗玩意儿的鼻子帮他仔细寻找一番天地灵物,找找好东西呢。
花费了一番大代价,才好不容易将其神魂唤醒,结果这泥马都还没有用上几天就又报废了!
敢情是一张体验卡是吧?
一年至此,魏观脸色黑的堪比锅底,心中是又气又笑。
已经忍不住想要亲自动手了。
不过如此,他心中也是暗暗凛然不已。
能轻而易举斩掉那狗皇的一缕神识,说明对方的层次绝对只高不低。
没想到对方身上还有着此等人物残存,估计刚才也是对方刻意留手的结果了。
否则他丝毫不怀疑这狗东西就不止是再度陷入深度睡眠那么简单。
“飞扬,你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你身上的秘密比之我恐怕也只多不少。”
他心中慨然,带着一丝莫名的激动和期待。
那是遇见同等层次才能激发的战意。
以上种种,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发生在极短时间内,也只是来自于暗处的试探。
就连叶天澜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
罗志洲盛怒之下准备动手,一道蕴含着薄怒的冷哼声却是从后传出。
“罗志洲,你越界了!”
伴随着声音的冷冷传出,罗志洲好似被从头顶浇下了一盆冷水。
转过身看去,果然看见的是那平胸臭女人。
“窦青娥,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到底烦不烦!”
罗志洲十分不耐烦的冲其挥动手掌,跟驱赶苍蝇似的。
窦青娥眼睑低垂,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就很想看到你吗。”
“坊市内部禁止战斗,你若是敢公然破坏一个规则试试?”
罗志洲感觉四周有十分多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他也是怕触犯了众怒,并没有接下这茬。
而是怨愤的盯着魏观,冷声威胁,“那你最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待在这里面。”
魏观没有理会他,扭头看向地摊老板,“师兄,这块石头我要了。”
后者张了张口,下意识看向神情铁青的罗志洲。
他只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机缘巧合下才得到这些东西,他可不敢得罪睚眦必报的罗志洲。
否则身后的宗门是绝对保不住他的,这便是来自小势力的悲哀。
“罗师兄,你,你看这个石头你还要吗···”
他没有理会魏观,反而是看向罗志洲。
后者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畅快得逞的笑意。
“呵呵,我当然要啊。”
地摊老板大喜,“那您看出价多少和这位师弟竞价啊。”
他两边都不想得罪,让他们自己竞争无疑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罗志洲的无耻程度。
“我现在身上钱不够,先欠着,无论这小子出价多少我都出比他高上一块元石的价格,等我出去之后就给你。”
他乐呵呵的开口说道。
周围的空气霎时间就伴随着小摊老板的表情一起僵硬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