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伤得打回原形了,还浪费妖力给她疗伤。
虞岁音想责怪,但感觉心里暖暖的。
收起这些心思,虞岁音转身看向那些被控制的弟子,吼道:“将他们通通打晕。”
众人立马反应,现场只听见一阵阵肉搏的啪啦声。
目儿郎护体的黑气被打散,虞戏山被逼的出了肉体,又被虞岁音的火墙团团围住。
它们在黄泉沙海呆不下去,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虞岁音指挥着这些人将被目儿郎控制的人全部捆在一起,醒了后如果恢复了再解开也不迟。
她的话很有领导性,亦或者是,她最强,这些人不自觉就会去听她的。
“对了,我记得还有严家人,他们人呢?”一个闻家人边绑边问。
黄泉宗弟子冷哼一声,“他们一听森林有出口,虞宗主引开厉鬼后立马就跑过去了。”
“如今也不知道出去没。”
“出不去。”步命已经醒了,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淬了冰,语气淡淡的。
步命将最后一根绳子打了死结,说:“那片森林是这些鬼用来养妖的。”
“什么?还有妖!”闻家弟子立马就炸了。
目儿郎养的妖,岂非泛泛之辈。
虽说斗妖比斗鬼好,可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再来一个妖孽,他们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步命轻嗤一声,“妖而已,怕什么?”
其余弟子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黄泉宗的人,似乎都很怕步命。
方才听了礼湛和蒋胥的话,虞岁音就特别关注这个步命。
会禁术,就算用了,这些人也不担心步命回师门会死,说明对步命非常了解,亦或是步命本身习的就是禁术。
蒋胥还说,他的名字只告诉将死之人。
莫不是......
她走到礼湛身旁,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礼湛被盯得发毛,“虞宗主伤可好些了?”
虞岁音点点头,不语。
“虞宗主所为何事?”
“哦,没事,就想向你打听打听。”
“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虞岁音理了理思绪,道:“九年前我爹娘最后一次来境外,告诉了我一件事。”
“嗯?”礼湛笑着的嘴角有些僵硬。
“黄泉宗前任宗主遭厉鬼反噬,将反噬之力注入到一个小童身上,但他还是死了。”
“现任宗主是他的师弟,对那小童非常愧疚,于是为了保他的命,翻阅藏书阁的禁术。”
礼湛面色垮了下来。
虞岁音没有点破,“我本没有资格去管别人宗门的事,礼道友当知道,别人可不会不管。”
礼湛扯了扯嘴角,“多谢虞宗主点拨,我会转告他收敛一些。”
“嗯。”
她猜得没错,步命就是那个修习禁术的小童。
他几乎汇聚了黄泉宗初创时栽过跟头的所有禁术,无论是鬼还是外人眼里,就是个活靶子。
外人眼里他是黄泉宗汇集了秘法的宝贝,鬼眼里他是让鬼害怕的威胁。
这小插曲很快就过了,走到虞行玉面前,发现他身上的石块有些脱落,手臂和脸上的石感淡化,能动手和说话了。
她心里一喜,立刻将人抱住,凉凉的触感却让她很安心。
不知不觉眼里就挂了泪,“阿兄,我好想你。”
虞行玉回抱住,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声音有些沧桑和沙哑,“我看你挺威风的,现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虞岁音将他抱得紧紧的,说话带着水气,“阿兄就会笑话我。”
虞行玉忍不住低笑一声,有些心疼道:“你瘦了,受苦了吧?”
虞岁音一怔,金衍也说她瘦了,她自己没感觉到。
“没有,好着呢。”
“是啊,谁敢让你不好啊。”
两人放开,相视一笑。
沈木在旁边笑,“大公子,咱们宗主威风得很,起的宗名你猜叫什么?”
虞行玉微微低头思忖,笑道:“太上无极。”
沈木瞪眼,转头看向其他太上无极宗弟子,恶狠狠道:“谁?谁跟大公子说的?来跟我单挑。”
太上无极宗弟子笑笑不说话。
闻祝泱嫌弃的退开两步,“这很难猜吗?连我都知道四城之前叫太上无极。”
“就你们宗主那个只会打架的脑子,会想出别的什么有涵义的宗名吗?”
“解释就解释,别损坏我们宗主名声。”其他弟子顿时不乐意了。
“我们宗主,聪明帅气还能打,甩某人十条街。”
闻祝泱恼道:“某人?我吗?”
“我什么东西我配跟你们宗主比?”
“那也不至于这么诋毁自己。”弟子一怵。
闻祝泱一脸真诚,“我说真的。”
说完,还冲虞岁音眨了眨眼睛。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助她登上家主之位,但还是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沈木一下就炸了,手臂横挡在闻祝泱和虞岁音中间,“我知道我们宗主很帅,男女的忍不住心动,但咱们宗主已经有金公子了。”
“喝过交杯酒,洞过房,日日形影不离,她们感情好得很。”
一说起这个,沈木忽然想起一直没看到金衍,眼睛搜罗了一圈,讶然道:“咦?金公子呢?”
“......”
虞岁音真想替他把舌头割了。
先不说怎么解释金衍不见了的事,面前还有一个大坎要过。
虞行玉听沈木说的话,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
目光森然地落在沈木身上,“什么意思?”
沈木一愣,僵硬地转过头来,先瞧见的是虞行玉身上的石感完全褪去,情绪在暴怒的边缘徘徊,似乎只要他将知道的全盘托出就会爆发出来,将金衍和一直出主意的他给弄死。
而后移动眼珠,是虞岁音杀人的目光满是威胁,和她们身后原本儒雅的蒋胥五官乱飞,冲着他疯狂挤眉弄眼。
大概意思是让他现在跑或者现在死在她们面前。
沈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想跑,说清楚,什么意思?”虞行玉又道。
甚至怕虞岁音跑了,紧紧拽着她的手腕。
沈木浑身一抖。
小命休矣,不说会死,说了也会死。
闻祝泱感觉到气氛不对,螃蟹走路似的,默默挪动脚步撤开。
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添油加醋呢。
她最擅长了,于是故作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你们宗主未婚夫吗?这都洞房了?”
虞行玉脸上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