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修与洪元竹两位武师从远方赶来,他们感受到一股洞虚境强者的力量波动,便急忙前来查看。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疑惑: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为何百姓们依旧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洪元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洪元竹,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二人皆是洞虚境界的高手。
他们在盛国朝廷担任要职,负责守护淮云府的安全。
此次感应到异常力量,特来探查,却发现一切平静如昔。
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两位武师站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面带不解,继续探寻真相的脚步。
而这里的百姓,依然沉浸在这份由“神灵”带来的宁静与祥和之中。
他们的直觉没错,那股陌生的洞虚境气息确实曾出现在这里。
通常来说,不请自来的洞虚境强者很少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那些突然闯入盛国领地的。
他们对盛国的态度可想而知,并不友好。
因此,默认情况下,任何新出现的洞虚境强者都被视为潜在的威胁。
洪元修和洪元竹能够感应到那位陌生洞虚境的存在,这本身就意味着对方已经采取了行动。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居民看起来并没有遭受什么伤害,与两人来之前的预想大相径庭——他们原本准备面对的是一片血海。
尽管如此,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两人还是决定仔细调查一番。
不久后,他们在天殷子自爆的地方停了下来。
洪元修捋着银白的胡须,眼睛微眯:“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那名陌生洞虚境确实来过这里。
从村民们的描述中可以得知,他们都见过那个被称作邪道的人物。”
洪元竹皱眉,环视四周后沉思道:“这里有明显的自爆残留气息,和那个所谓的邪道属于同源。”
更令人不解的是,这位洞虚境的邪道居然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庄里自爆了?是什么力量迫使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不远处,一座名为城隍庙的神庙静静矗立。
村民们说,正是庙内供奉的城隍消灭了那个邪道。
洪元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城隍?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洪元修淡淡回应:“缉魔司之前上报了一个消息,提到可能发现了神灵的踪迹,地点就在万安县。”
虽然说是“可能”,但能让缉魔司特意上报,这事本身就非同小可。
洪元修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相信,特别是现在结合现场情况和其他证据来看。
他抚摸着长须,平静地说:“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认为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样。
等回去后,我们需要进一步向缉魔司了解详情,再看看朝廷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或许这场灾难最终没有演变成更大的悲剧,多亏了那位神秘的城隍。
洪元修对那位城隍颇有好感。
他的弟弟洪元竹点头同意:“那我们现在回去,查一下这个死了的邪道的信息?”
洪元修却摇摇头,目光投向城隍庙,笑道:“急什么,既然来了,何不去‘见见’这位城隍呢?”
于是两人直接走进了城隍庙,如同其他百姓一样,上香叩拜。
这便是洪元修所说的“见见”——只是简单地上香叩拜神像而已。
难道还能大喊一声“城隍出来见我”吗?当然不可能。
赵伏龙早已注意到这两人的到来,但见他们并无恶意,便没有多加干涉。
七月二十一日河岗乡请神之后,庄稼迎来了丰收季节。
稻田里的稻穗饱满,村民们忙碌地收割着,虽然之前遭受过蝗灾,但在城隍的庇佑下,至少保住了六七成的收成。
对于河岗乡的村民来说,这种忙碌是幸福的象征。
而那些在蝗灾期间得到城隍庇护的村庄,庄稼更是获得了大丰收。
然而,外界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消息传得慢,有些人得知河岗乡的事迹时已经太迟。
即便有些人早知道此事,也未及时选择供奉城隍。
因此,除了那些受到赵伏龙庇佑的村庄外,其他地方依旧哀声怨道。
有人找到县衙求助,有人四处借粮。
乡长徐义年一天内已遇到五个来借粮的人。
有的是远房亲戚朋友,有的是邻村的村长,甚至是乡长,想大批量借粮。
徐义年只能无奈苦笑:借粮是不可能的。
这些借粮者一要就是一大笔,河岗乡哪有那么多粮食可供外借?
尽管河岗乡因为城隍显灵挽救了庄稼,但六七成的收成仅够自家人维持生计,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外借?那些早期供奉城隍的村子,就算有粮也不会大量外借,毕竟粮食是命根子。
面对接二连三前来借粮的人,从庄稼开始收割起就没停过。
有些人一次借不到也不放弃,反复讨粮。
徐义年起初还耐心婉拒,后来也开始感到头疼。
他更担心的是,如果这些人被逼急了,可能会铤而走险,做出偷粮甚至打砸抢烧的事情。
虽然河岗乡供奉了城隍,但他会保护凡人免受同类伤害吗?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人们心头。
徐义这两天为粮食的事愁得头疼。
直到某个午后,他忽然意识到最近找他借粮的人明显少了。
以前每天都有五六个村民来求助,而现在一天顶多一两个。
徐义心里犯起了嘀咕:是大家终于明白他这儿也没余粮可借,还是他们找到了新的出路?他真心希望是后者,虽然自己也无力援助更多人,但心底还是盼着大家都能平安度过难关。
为了确认情况,徐义还特意询问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得知确实来借粮的人少了许多。
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徐义去了邻近的桥石乡处理点私事。
在桥石乡的郭家村,他遇见了一件怪事。
尽管郭家村同样遭受了蝗灾,收成惨淡,但田里却种满了他从未见过的新作物。
这些植物长得比人膝盖还高,叶片宽大且带刺,每一株间隔约两尺远,像是精心栽种的树木。
徐义好奇地找到老友老郭打听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