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牡尧两手掐住穆音的胳膊,神情有些癫狂,情绪非常不稳定,他歇斯底里的质问穆音,“别人我都不在乎,她们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就算是俞危也无所谓,可你怎么可以!穆音你怎么可以!我那么喜欢你,相信你,你怎么能背后捅我一刀啊!你说话啊!”
穆音挣扎着,想要推开余牡尧,可他们两个人之间体力悬殊还是太大,她的推搡对余牡尧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余牡尧,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俞危!你和他在一起了?你为了保他不惜把我推出去毁了我是吗!”
“和他没有关系!余牡尧,你松手我们好好说,你先松手!”
俞危到穆音房外,正好听见穆音大喊着让余牡尧松手,他心一沉,跑过去,一脚把宾馆的门踹开,冲进屋里扯过余牡尧,抄起拳头打在余牡尧脸上。
“她让你松开你没听见吗!”
这一拳打的余牡尧怒气直冲脑上,他指着俞危问穆音,“这就是你说的和他没有关系?”
余牡尧不等穆音回话,抡起胳膊朝着俞危打过去,两个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在穆音的房间里扭打起来。
穆音在中间劝架,扯着嗓子大喊让两个人停下,没有人听她的话,在余牡尧准备一拳打上俞危眼眶的时候,穆音跑过去伸展胳膊护在俞危身前,眼神冷厉,“你能不能冷静点?”
余牡尧看着穆音,咬紧牙关收回拳头,“你要护着他?”
“你冷静了吗?冷静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
俞危在穆音身后拉着她的胳膊,穆音回头,他对着穆音小幅度摇头。
“你先出去吧,我们两个聊聊。”
俞危站在原地,不想走,他想不明白和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好聊的,穆音推了推他的肩膀,朝着门外看去,俞危叹口气走出门。
穆音走到余牡尧跟前,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好好说。”
余牡尧见俞危走了,跟着坐到椅子上,他双腿交叠,向后靠在椅背上,出言就是质问,“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背刺我!”
穆音没答他的话,她眼神向下,看着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你知道吗,你这双鞋有两次都踩在我的身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难道不应该对你的行为做出解释吗!”
余牡尧见她答非所问,情绪又有些激动,言辞也变得激烈。
与他相比,穆音显得过于冷静,她的眼神从皮鞋转移到他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之间差点就在一起了,最后却变成这样。”
余牡尧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我走艺考,从小就很认真的练舞,因为我的刻苦被老师欣赏,所以我被其他学生孤立了,她们开始霸凌我,给我的练功服上到脏水,把我关在厕所里...”
“穆音,我问的明明不是这个!”
穆音全当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慢慢的,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抑郁了,我爸妈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越来越不对劲,她们详尽各种办法逗我开心,都没有用,直到她们从菜市场买回一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土猫,那只小猫和我爸妈陪着我度过了我人生里最黑暗的日子,我的小猫也争气,陪了我二十年寿终正寝。”
穆音看着余牡尧不耐烦的皱眉,她冷笑一声,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连她的过往都没有耐心听完。
她继续说着,“我开始确实很喜欢你,也想过和你在一起,可在我看见你用砖头砸向那只可怜小猫的时候,我的喜欢就消失了,从那天开始到昨天,我已经包庇你五年了余牡尧。”
余牡尧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他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既然你都包庇我五年了,那为什么不能继续包庇我呢!”
“因为伤口不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疼的。你一直想要弄死的俞危那只小白猫,其实是我。那个两次都差点死在你手里,被你用皮鞋碾在身上两次的是我。”
余牡尧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更冷,他完全不相信穆音口中这种荒诞的话,“你还不如承认你喜欢上了俞危,你要为他澄清。”
穆音看着余牡尧,他面目狰狞,她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他了,“那只小猫,被你弄死后让大海冲走,从此消失的小猫是翁甜甜的猫,我发出去的视频,是小白猫前爪上手表的录像,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穆音站起身,朝着余牡尧伸出手,“影视行业从来允许违法乱纪的演员,同样也不需要道德有缺的偶像,这件事算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有错。”
余牡尧也跟着站起身,他眼神微低瞥了一眼穆音伸出的手,没有握上去,“你会后悔的。”
说罢,余牡尧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离开。
俞危一直守在门口,看见余牡尧离开,他跑进屋里,拉着穆音左看看右看看,“你没有受伤吧?他对你动手了吗?你还好吗?”
穆音轻轻推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叹口气,她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一时之间她也觉得今天好累。
俞危默默坐到穆音对面,安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连星星都亮起来了,穆音坐好看见对面的俞危,“你怎么来了?”
俞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穆音面前,“你把手机丢我那里了。”
“谢谢。”
俞危舔舔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犹豫良久,指着门外的天空,“要去看星星吗?”
穆音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外面的星星确实很亮,可她已经不想动了,她摇摇头,拒绝的话还没说,俞危拉住她的手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哎?”
穆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俞危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