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了。”朱允熥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却不失礼数,目光在刘三吾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探究与尊重。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透着一股从容。
刘三吾却显得和蔼许多,他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看向朱允熥,眼中透着一丝欣赏与亲切,似一位慈祥的长者:“微臣对三皇孙也是神交已久,久闻殿下才智过人,今日终于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温和而舒缓,似春风拂面,与周观政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令人不由心生暖意。
“三皇孙殿下!”就在此时,一道清脆宛若黄莺的声音忽地从背后响起,似春风拂过,带着几分灵动与清新。
在这冬日的园中格外悦耳,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细微的涟漪。
朱允熥闻声转头,只见徐妙锦款款走来,衣袂飘然,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步履轻盈,裙摆随风微动,似柳枝轻摇。
她虽年幼,却已初显绝色,眉眼如画,肤若凝脂,气质清丽,美轮美奂,令人眼前一亮。
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春光,瞬间驱散了寒意,叫人心神为之一振。
“徐妙锦,有礼了!”她微微一福,动作轻盈如柳,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俏皮,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芒,似星辰闪烁,清澈而明亮。
徐妙锦?朱允熥闻言,心中微微一怔,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似被她的风姿所吸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他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朱棣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这般姿容与气度,的确世间少有,足以倾倒众生,叫人难以忘怀。
“妙锦姑娘!”他回过神来,轻轻点头,语气中带上一丝暖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似冬日里的暖阳,柔和而明亮。
“我今日到此,便是想一睹三皇孙的风采。”徐妙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清亮的眸子似星辰闪烁,带着几分少女的纯真,“若有空闲,还望殿下能到我家中,为我讲讲你是如何准确预测大同局势的,那般精准,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她的声音轻快而真诚,带着几分仰慕,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似在期盼一场别开生面的交谈。
“嗯嗯!”朱允熥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似被她的热情感染,脸上露出几分难得的轻松。
他微微侧身,正欲开口细说,目光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流连,似要将这片刻的美好记在心间。
就在此时,黄子澄悄然走近,步履轻缓,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似能洞穿一切。
他见徐妙锦与朱允熥交谈甚欢,气氛融洽,心中暗道不妙,眉头微微一皱。
这二人若是走得太近,恐坏了他的大计,动摇他精心布置的棋局。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宋义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宋义早已满腔怒火,见此情景更是妒火中烧,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微微发白。
徐妙锦乃真正的名门贵女,出身高贵,姿色绝伦,才华出众,谁人见了不心动?
他自认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却只能望而兴叹,如今见她对朱允熥如此亲近,心中嫉恨翻涌,虽已有妻室,却仍按捺不住那股攀附之心,恨不得取而代之,抢回属于自己的风头。
“殿下!”宋义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试图挽回方才的颜面,重新夺回众人目光。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急切,似要借此证明自己的存在,“今日我等在此聚会,有酒无诗,未免太过单调,失了雅兴。
一张《兰亭集序》,让兰亭大会名扬天下,流传千古;一首《滕王阁序》,让滕王阁举世闻名,脍炙人口。
不如今日咱们切磋一番文艺如何?”
说到他擅长的领域,宋义终于找回了几分自信,挺直了腰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要借此一雪前耻。
他环顾四周,见园中落叶堆积,厚厚一层,覆盖石径,正值初冬,景象萧瑟,便随口道:“殿下,我出上联:满庭秋叶无人扫!”
此联虽不算绝妙,却也贴合眼前景致,颇有些急智,带着几分自鸣得意的味道,似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才华。
朱允熥正与徐妙锦聊得兴起,谈兴正浓,哪里有心思理会宋义,连听都没听清,随口应道:“殿下,满庭秋叶无人扫!”
“有病啊,无人扫就无人扫!”朱允熥头也没回,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似在敷衍一个无关紧要的聒噪之人,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与随意,仿佛宋义不过是个跳出来扰人清静的苍蝇。
无人扫就无人扫?这是什么对子!全场之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笑声在园中回荡,经久不息,似冬日的风声,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响彻云霄。
宋义脸色铁青,羞愤交加,双手微微颤抖,只觉自己如跳梁小丑般被人戏耍,方才好不容易攒起的自信瞬间崩塌,化作一地碎片,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朱允熥压根没拿他当回事,这比直接驳斥还要令人难堪,仿佛他的一切努力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微不足道。
就连徐妙锦听了,也不由掩唇轻笑,清亮的眼眸微微弯起,似月牙般动人,低声道:“殿下,他是要找你对对子呢!”
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戏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似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子?”朱允熥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转头看向宋义那张铁青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不就是对对子么?简单!”他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得仿佛信手拈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从容,似对这等小事毫不在意,“那不是张口就来?”
“胡说八道!”宋义急忙出言掩饰自己的尴尬,声音中却难掩一丝气急败坏,似被踩了尾巴的猫,语气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对联考的是人心中的急智,唯有在文学韵味中浸润多年之人,才能对得完美无瑕,意境深远。
说来就来?你倒是试试!信誓旦旦,可别一会自打脸面,闹了笑话,丢人现眼!”
朱允熥闻言,斜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语气轻慢而悠然,似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你不过是个小杂鱼罢了,和你争辩没多大意思。”
他顿了顿,转头朝身后唤道,“三宝!将东西给我!”
“我有准备!”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目光扫过宋义时,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