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站在一旁,膀大腰圆,像座会喘气的小山。
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如同摇尾巴的大狗。
此刻,他正忙着给皇帝的话捧场:
“战场这玩意儿,本就是铿锵杀伐、血肉横飞的地儿,哪有啥花前月下?
全怪你们这些酸溜溜的文人,整天粉饰太平。
搞得现在有些毛头小子,还以为战场是风花雪月的好地方,简直放屁!”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如敲锣,震得殿里的瓷瓶都微微颤抖。
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大黄牙,好似在炫耀自己多么有见识。
“这话在理!”朱元璋点点头,粗声粗气地接茬。
嘴角同样咧开,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大黄牙,活像个得意的老农。
“战场是你死我活的地儿,没那么多柔情甜蜜。
你拿刀在手,最要紧的就是把面前的敌人砍死!为啥?
因为那家伙也想砍死你!你给我一巴掌,我还你一下?这没劲儿!
应该是你敢扇我一巴掌,我就得把你脑袋拧下来。
你想拧我脑袋?那我得抢先一步,把你脑袋先摘了!”
他挥了挥手,如同在挥刀砍人,眼神凶狠得像头饿狼,声音粗得好似打雷。
“血溅身上不能恶心,更不能分神,不然你眨个眼,脑袋就没了!”
他端起酒杯,咕咚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龙袍上。
可他却毫不在意,宛如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莽汉。
王弼忙不迭点头,像个摇头摆尾的大狗。
拍着胸脯,咚咚作响,犹如在敲鼓:
“皇上说得对!咱和蓝玉,哪个不是满身疤?
那都是刀口舔血换来的!”
他挺了挺胸,脸上写满了得意,仿佛在说:瞧瞧,咱这身伤疤多带劲,多硬核!
眼神还瞟了眼蓝玉,像是在邀功。
黄子澄站在一旁,瘦得像根竹竿,眼珠子滴溜溜转,如同偷鸡的小贼。
听着这话,他心里一愣,暗自思忖:这俩老粗咋像是帮朱允熥说话呢?
可转念一想,他嘴角一勾,乐得像个捡了金元宝的乞丐:
这不是更好吗?朱允熥这小子越陷越深,简直是自投罗网,待会儿看他怎么出丑!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拱手,声音阴阳怪气:
“皇孙,皇上可说了,战场是铿锵杀伐的地儿。
所以你给蓝大将军做的诗,也得满满的杀气,不然可有抗旨之嫌啊!”
他尾音拖得老长,像是在故意膈应人,眼角瞟了朱允熥一眼。
笑得跟个偷鸡的黄鼠狼似的,仿佛在说:小子,这回看你咋圆!
齐泰在一旁猛竖大拇指,嘴型无声地夸了句:“高!”
心里暗赞:这黄子澄真不愧是文坛老狐狸,
愣是把朱元璋的慷慨陈词拧成了一把刀,直戳朱允熥心窝。
厉害得让人想给他颁个最佳助攻奖。
朱允炆站在旁边,眼睛亮得像俩小灯泡,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像个提前庆祝胜利的小傻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双目水汪汪的,像是在幻想自己马上就能踩着弟弟上位,得意得差点没跳起来。
朱允熥却淡定得像个没事人,站在那儿,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眼神冷得像块冰,如同看破红尘的高人。
他瞅了眼黄子澄,又扫了眼朱允炆,像是在看俩跳梁小丑。
嘴角微微一抽,像是在憋着笑。
这时,茹嫦见老板有难,忙不迭地挺身而出。
胖乎乎的身子一站,像堵会喘气的墙,差点把黄子澄挤到墙角:
“皇上,诸位大人!”
他声音洪亮如打雷,震得殿里的烛火都晃了晃,胖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大苹果。
黄子澄心里暗骂:这死胖子又来搅局!
他瞪了茹嫦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像是在说: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别老蹦出来坏我好事?
茹嫦却不管不顾,扯着嗓子继续嚷嚷:
“王勃的《滕王阁序》名垂千古,可那也是在心里打好腹稿才写出来的,惊艳四座。
不是啥当场急智!就连李白那老酒鬼,大部分诗也不是一蹴而就。
都是跟杜甫那帮老兄弟改了又改才定稿的。
比如《梦游天姥吟留别》《蜀道难》,不都这样?照样风靡大唐!”
他喘了口气,胖手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所以我说,给蓝大将军写诗,得好好琢磨。
平平常常的诗哪配得上他这威猛绝伦的汉子?
得精雕细琢,才能衬得上他的霸气!”
他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像个卖艺的街头艺人,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黄子澄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嘴角一撇,冷笑得像个逮到老鼠的猫:
“茹大人,你怕是忘了,之前殿下跟宋义对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急智无人能及!
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不也是一气呵成,收都收不住?
寻章摘句那是寻常poet,当场吟诵才是真性情!”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眼角瞟向朱允熥,笑得像个欠揍的小人。
语气里满是挑衅,仿佛在说:
小子,你之前那点小聪明,不会是靠《声律启蒙》蒙混过关的吧?
我看你就是个花架子!
茹嫦气得牙痒痒,胖手攥成拳,差点没冲上去给黄子澄再来一记撩阴脚。
心想:上次咋没把你踹个半死呢?
这家伙嘴贱得像个苍蝇,嗡嗡叫个不停,烦得人想拿鞋底抽他!
黄子澄却得意得像个摇尾巴的孔雀,觉得自己像三国里的张昭。
慢条斯理就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思维清晰,语句慷慨,简直无敌得像个嘴炮王。
可他忘了,张昭对上的是诸葛亮,而他面前站着的,是朱允熥这只不好惹的小老虎。
直到这时,朱允熥才慢悠悠开了口,声音清冷得像山间溪水,带着点懒洋洋的味道:
“给大将军作诗啊?简单!”
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给大将军作诗啊?简单!”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像在聊今儿天气不错。
可语气里透着股自信,像个胸有成竹的大将,嘴角微微一勾,仿佛在说:这点小事,洒洒水啦!
他瞅了眼茹嫦,淡淡道:
“诗是灵感精华,也是情绪喷发,我不认同茹嫦说的非得回去琢磨。
语句太华丽,反而失了韵味,显得雕琢得像个花架子,差强人意!”
他这话像个巴掌,轻轻扇在茹嫦脸上,可眼神却温柔,像是在说:
兄弟,别急,我有招,你先歇着。
黄子澄一愣,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惊愕得像个被雷劈傻了的书呆子:
“哦?殿下已有诗作了?”
他嘴角一抽,语气里满是怀疑,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出啥花样!
“可别忘了,陛下有旨,要体现战场的铿锵杀气!”